罗恩在进行密集的魁地奇训练,赫敏在努力学习,哈利在练习魔咒。三个人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但这不影响他们在短暂的交流中飞速达成一致:如果有一天伏地魔掌控了世界,乌姆里奇绝对会立刻倒向伏地魔那边。
D.A.的训练还在继续,所有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秋·张总是在偷看哈利,直到情人节前夕,哈利拒绝了她和他同去霍格莫德村的提议后,她再也不和他说话了,好在D.A.的训练她还在照常参加。魁地奇比赛又输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唱唱反调》上刊登了一篇关于三强争霸赛末尾事件真相的采访,同学们对哈利的态度终于有了改善。
但这些事情已经不能使哈利更分心了。他那天晚上在斯内普的办公室里大喊大叫过之后,斯内普什么也没有问。他没问哈利是不是真的去找了邓布利多,也没再冲他发火,而是在下次约定的时间照常训练他魔咒,好像从来没发生过那些不愉快。两个多月当中,哈利一直在跟斯内普上课,几乎已经重新掌握了全部常用咒语,还学了些好用的新咒语,马上就可以开始学习黑魔法了。取回力量的代价就是他每天都累得死去活来,沾到枕头就睡,有时候甚至连作业的最后几个单词都是歪的。但教授们都不以为意。有一次在草药课上,他因为平衡不稳撞上了一个水壶,斯普劳特教授立刻叫他坐下来,并且给了他一个多汁的果子。紧接着他就收到了庞弗雷夫人的提神剂。有时候在魔咒课结束之后,弗立维教授会偷偷塞给他一盒会尖叫的薄荷耗子,就连特里劳妮教授都在上课时刻意把他安排在隐蔽的角落里。
终于,在一个星期五晚上,哈利实在忍不住询问了斯内普为什么教授们对他如此优待。他学习魔咒的事情除了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所有教授都会体谅一个魔药极差又极努力想要通过O.W.L.s考试的不守规矩的惹祸精,好让他去当一名傲罗尽快送死。”斯内普假笑着回答他。
他们的谈话只要不再涉及到斯内普对哈利的感觉及守护,以及哈利对斯内普的重视,就几乎是平和的。这类谈话往往伴随着守护和牺牲,是他们之间的禁句。斯内普从不赞同哈利以自己换取胜利,从不对战争中的死难者表现更多的惋惜,而一旦涉及到他自己所做的那些或是哈利想回报他的那些,谈话就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悲剧。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冷静地谈论它们。
邓布利多从不干涉他们的进度,也从不问他们对彼此的感觉如何。哈利不知道斯内普会不会偶尔去邓布利多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像记忆中一样控诉他又笨又鲁莽,他猜不会——因为邓布利多有时候会在早餐席上跟斯内普谈话,他唯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间就是早餐时间。哈利注意到他们的交流通常很平静,斯内普从来没在和邓布利多谈话时瞪过他这边。
哈利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在知晓所有魂器物品及地点后,哈利惊讶于邓布利多并没表现出他对此有什么大计划。他仍然在校长办公室里闭门不出,从不压制越来越不满的教师们,也对乌姆里奇的禁令视而不见。
复活节前最后两个星期,哈利终于学完了斯内普认为他应该掌握的普通恶咒——它们有的在《标准咒语》的课本上,有的则不在。在一个星期一的决斗训练结束时,他带着凌乱的头发和疼痛不堪的身体从地板上爬起来,斯内普抱着双臂立在房间中央,突然告诉他以后上课的次数会减少,时间由他来临时通知。
“为什么?”哈利紧张地问。他封闭大脑很久了,有三个月的时间,他完全不知道伏地魔的动向。假使伏地魔因神秘事务司的预言球焦躁或加紧动作,他将完全无法做出应对。这并不是他惟一一次意识到自己和伏地魔思想上的连结有些用处,但这是他第一次听话地没去利用它。
“没有为什么。”斯内普说。
再次得到这样的回答,哈利感到十分愤怒。他的坏心情一直延续到星期三,下午连续两堂的魔药课上,马尔福往他的坩埚里扔了点东西,斯内普当然会对斯莱特林的不守纪律视而不见,他扣了格兰芬多五分,对哈利的坩埚使用了消隐无踪导致他再次得到0分,并且罚他晚上6点劳动服务。
不得不说,马尔福尽管当上了级长,却也没变得比上次更讨厌。自打哈利毫不留情地把所有食死徒的名字说出去之后,他和他的小跟班们显得非常愤恨,但行为上却比以前克制得多了。哈利不确定这是不是因为他和马尔福之间有了些无法确切形容的小默契,但至少马尔福没使他本来就连轴转且糟成一团的五年级变得更难以忍受。至今哈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两个多月里持续完成作业且训练着魔咒活下来的。
晚上推开魔药办公室的门时,哈利惊讶地发现这间屋子并未像他已经习惯的那样被施过空间伸展咒——他训练魔咒的这两个月里,它总是变得异常空旷庞大。不同于这些年一直给所有学生强烈压迫感的逼仄的小空间——仿佛他随手一挥那些瓶瓶罐罐就会炸裂并且洒他一身不知名且不知气味的液体一样,它大得能赶上学校里的半个礼堂。但他发现在这一天,它恢复了原状。
“关门,波特。”熟悉的开场白,斯内普站在桌子前。桌子被推到墙边,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难得被清理出中央一块空地。桌子上放着烛台,烛台点得很亮。旁边放着一个装满白老鼠的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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