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狼人则憎恨着巫师。对他们来说,人生以被咬为界限,分成了光明和黑暗两部分。他们失去了魔杖,开始被监管歧视,一部分人受到亲友的不公对待,一部分人则是嫉妒。最终这些负面情绪转变为强烈的报复心理:他们喜欢咬人,想把巫师全部变成狼人,最终统治世界。这些人通常聚集在格雷伯克身侧,小天狼星充满厌恶地称他们为愤怒者。芬里尔·格雷伯克是最有力量的愤怒者,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拥立他为首领。愤怒者是最分裂的群体,只有他们对自己的首领又怕又鄙视。
第三部分狼人同样是成年后被咬的巫师们。他们选择主动离开,因失去自己原本的生活而消极沉默。他们想要好好活下去——如果不怕死,他们早就在被咬的时候选择死亡了——也不想和留在正常生活里的亲友们争斗。这些人被聚居地的愤怒者们称为怯懦者。这两个团体相看两厌,愤怒者因怯懦者没有如他们所想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而感到失望,怯懦者对愤怒者则是仇恨。事实上全部怯懦者来到威尔士聚居地的原因都是被愤怒者中的某一个袭击。他们虽消极,却从不会拒绝任何杀死愤怒者的机会。
聚居地有战斗力的成年狼人大约有六十多名。这当中有十几名愤怒者。食死徒们来招揽狼人的时候,愤怒者是占比最大的拥护者。一些已经没有亲友的怯懦者迫于恐怖决定服从,剩余的怯懦者和全部漠然者则表示两不相帮。哈利和斯内普此行的目的就在于此:说服不属于愤怒者的狼人。假使他们无法说服整个团体,至少多一个是一个。
哈利跟着斯内普走向那间最大的屋子。一些狼人在距离他们不远处走来走去,下午的阳光下,他们看上去全都沧桑憔悴。哈利这才想起前几天刚好是月圆之夜。
半个小时后,狼人们聚集在议事大厅里——他们管这间大木屋叫议事大厅。有些人十分愤怒,有些人萎靡不振。但他们必须出席——议会要求他们必须给巫师们百分之百的尊重。一些孩子坐在角落的木制长椅上。
“又来了?”一名头发花白的壮实男人怒气冲冲地说,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叫哈利听见,“巫师总想把我们扯进他们自己愚蠢的战争!”
哈利不想激化矛盾,他假装没听到这句话,微微低着头。他面前那张长椅上坐着的六个人一定是聚居地里说话分量比较重的人,只有他们坐在第一排。在他们身后,人们明显地分成两个群体,很少一部分人坐在一边,哈利猜想他们是有战力或是不能成为战力的愤怒者。他们还没有全跟从格雷伯克离开。另一个群体人数稍多,如果仔细观察,他们也有界限,只不过界限并不分明,大概是漠然者和怯懦者的混合。
斯内普坐在他身边,稳如磐石。在二百多只眼睛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下,哈利靠近他,稍稍得到了些安定感。一会之后,一位黑发的年轻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对众人笑道:“抱歉,久等了。我们开始吧。”
他说着,走过来对着哈利伸出一只手——因为哈利离门口比较近。他并未因为斯内普是二人之中明显的年长者而对哈利做出轻视的行为。哈利站起身。
“本·泰迪,欢迎你们。”年轻人说,和哈利握握手。有一个坐在后面的人发出一声响亮的咳嗽。
“丹尼尔·德思礼。幸会。”哈利说道。
“艾伦·普林斯。”斯内普简单地说。
对面那六位首领站起身,一一自我介绍。本走过去,坐在第一排长椅的边缘处。
“废话少说。我们听过太多次了。”一名穿着破烂布衣的首领不客气地说,“总是些老生常谈。”他的一根手指在桌面上不耐烦地敲敲打打。他坐在右边,那些愤怒者坐在他身后。哈利猜想他是愤怒者那边的人。
他们之中隔着一张桌子。斯内普拿出一沓预言家日报,摊在桌上。旧报纸泛着黄,与近两年的新报纸反差很大。
“相信你们对这次战争的概况有了基本了解,我就不重复了。”他说,“自从十六年前黑魔王失败开始,他一直计划着卷土重来。据我们所知,他已经派人招揽过你们,并对你们做出了一些承诺。但有一点值得注意——我们一致认为双方合作的前提是坦诚,而我们有足够理由确信黑魔王一方从未对你们展现过这些。”
七位首领没有答话。他们静静看完报纸,这些报纸在狼人之间来回传阅。哈利根据逐渐变大的嘈杂声判断,以前他们从未看到过这些。现在他们不再打哈欠也不再百无聊赖了。很多人都坐直身体,注视着他们。
“这就是黑魔王的所作所为。他认为纯血巫师才是真正的巫师,混血和麻瓜出身偷取了纯血巫师的魔力,因此他大肆搜捕屠杀。鉴于你们的族群一向在巫师庇护的范围之外,我猜他承诺了你们身份,地位,聚居地,你们一直以来最缺少,最渴望的东西。”斯内普说,他的眼睛盯着刚才那位无礼的首领,“但如果你认为他会允许你们随意咬他宝贝的纯血,或者随意咬那些混血和麻瓜,那我建议你去那条河里游一游。水流有助于冷静,冷静则会让你取回你可能存在的智力。”
几名愤怒者冲他低声咆哮——现在哈利可以确认他们是愤怒者。另一边有些狼人露出浅浅的微笑,他们中的一部分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哈利在桌子下方偷偷抓住自己膝盖部分的裤子,如果斯内普不冲着他,那他的恶毒其实足以让人发笑。他大概知道斯莱特林们最喜欢听他被斯内普挖苦的原因了,虽然他认为在谈判桌上激怒狼人十分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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