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很强。”
“噗嗤。”面前的少女不知为何笑出了声,然后,这个可恶的少女对着他挑衅般地说了那句他熟悉地不能更熟悉地话。
——“你还差得远呢。”
喂,这个不是他的口头禅吗?
北上松开放在铁网的手,作势要离开,仿佛他毁了她看网球的全部的心情。
越前龙马当然不会听懂少女话中的意思。
少女只是想说,现在的你还差得远呢,——比起几年后的你。
于是,越前龙马误会了。之后的数日,他训练更加努力,每天不练习到筋疲力竭就不愿停下,因为只要一停下,那位少女的话就又回荡在脑中。
什么嘛,她根本就不懂网球,凭什么说他差得远了?她认识的那个“他”有那么厉害吗?
“龙马君,你在想什么心事?”花崎南的声音将越前拉回了现实,她正在陪他做训练。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好。”
花崎南一个漂亮的发球打过来,正中下怀,他自信地予以回击,然而球刚过线,他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了,只见花崎南轻勾唇角,将球打在他的脚下。
速度好快。
“龙马君,你今天很不专心呢。”
“再来。”
“好。”
于是,两人又打了几个回合,直到花崎南说:“好累,不打了。”
如果有算比分的话,他又一次在花崎南面前输惨了。
从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表妹开始,越前龙马每一次和她打,就都没有赢过她,哪怕是自己的父亲和她也时常打得胜负难分。
毋庸置疑,花崎南是个天才。
两人休息的时候,花崎南对他说:“所以,龙马君最近和由纪怎么样了?”
“说过一次话。”
“就一次吗?”
越前回想起那天的事,不悦地皱起了眉。“我讨厌她。”
“讨厌啊……”花崎南始终带着笑意地说着,“还真是一种特殊的情感。”
最后的几个字仿佛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越前不禁困惑地看着她。
然而,那似乎只是个错觉,回应他的是花崎南完美的笑容:“我只是在想,你和她没有成为朋友真是太可惜了呢。”
*
数学考试结束后,卷子发了下来,学生们诸如藤原一类的纷纷露出了痛苦地表情,而另一类人则会高兴许久,心里想着回家要不要问父母多要点零花钱。
还有一类人,对于数学满分习以为常,总能够不悲不喜地看一眼分数便收进抽屉。
北上由纪便是这一类人,另一个有资格成为这类人的是花崎南。
但是,这天花崎南哭了。
周遭立刻围上来一圈同学,越前也投以关心的目光。
用不着花崎南开口,便有女生替她说道:“小南的考试卷不见了,大家快帮忙找找。”
无心参与其中的北上由纪闻言,心想,这还真是件小事,成绩反正登记过了,满分的卷子在或不在很重要吗?
这时候花崎南站了起来,她的脸上仍然有着哭泣的痕迹,她跌跌撞撞地想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却撞上了北上由纪的桌子,桌上的书本一下子滑到了地上。
花崎南说着“对不起”,弯腰替她捡起,但捡到一半,她突然停下,目光紧盯着北上的数学书,她从那本书中抽出了一张卷子。
“由纪,这……是怎么回事?”
北上由纪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刚才围在花崎南身边的那群人一下子又全围到了她周围。
“我不知道。”她轻声的辩驳立刻沉在周围人的指责中,谁也没听她说。
有谁将花崎南的卷子高高举起,说:“看呐看呐,小南的卷子上这个一百分被人画了个大叉。”
“北上这次好像也是一百分。”
“是嫉妒吧,电视剧中常有那种看到别人比自己好或者和自己一样好,就气得直跺脚的女人。”
“小南太可怜了。”
“是啊是啊,小南人那么好,长得又漂亮。”
“不像北上由纪。”
“是啊,不像北上由纪。”
……
直到上课铃响起,这些喋喋不休的人才散去,之后便是暗潮涌动的,北上由纪听不见却知道一直存在的声音。
花崎南说:“大家别说了,我相信由纪不是故意的。”
同样的,说出这句话的是藤原。
北上由纪再愚蠢,也明白前者和后者说这话时心中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北上由纪轻轻叹着气,并不太在意被这般诬陷,她只想一心做好她自己的事不受打扰就够了。
但是,教室中,来自那个少年的视线还是让她不得不在意。
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他不是她的越前龙马,他紫色的眼睛也像是在不断提醒她这一点,可是……
北上由纪闭上了眼。
*
如若上午的花崎南一切的有意栽赃,还会有人相信北上是无罪的,那么几日后的傍晚,她所面临的是证据确凿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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