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 温郎以前不是年年此时都会来找素月的吗?怎么今年迟迟不见,莫非……是嫌弃了?
周 【拿着糖葫芦悠悠踱出,睨了对方一眼】 : 走,我看就数那小鬼说得靠谱些,你也别学王八了,缩着不动头顶上的冰霜子也不会被你感动化了。生命在于运动,我们来一场,老温你选个地方吧。
温 【佯做沉思】 : 可我倒觉得蝎子兄的提议甚好……无妨,床上打也是打,不如阿絮就跟我去赴个会吧?常日在谷中甚无趣,有时候也得换个场景……
周: 我改主意了。
温: ?
周 【走出两步,眼睛往柳巷瞟】 : 既已入世,那就必须享尽尘娱,才算不虚此行。温兄这般身上连帕子都常备的风雅之人,想必心中早有所荐?
温 【尬笑】 : 阿絮……要不……张家后院有块空地,也不错的样子……
周 【仰起下颌】 : 不如就这家如何?
温客行顺着他眼角的旁光望去,“文清馆”三字映入眼帘,顿觉眼皮一跳。
文清馆何许馆也?答曰: 南风馆。头牌谓何?素月公子是也。
温【举手投降】: 阿絮我发誓,自从遇见你,我就再没找过其他人!
周 【挑眉】 : ?
温: ……张家那晚除外!那会儿还没亲见过周美人芳容,算不得算不得!
周 【微微笑,语气放缓】 : 温兄想哪儿去了?这儿不是江湖,往事都休提了罢。你我就纯粹快活快活,顺便……久闻素月公子大名,还望谷主引荐一二——
温 【默念三遍:不会哄相公的娘子不是好娘子,心中一片明晃晃,自家这位一开始文邹邹就要出事儿!然而只好顺毛捋,遂弯腰作请】 : 那可真是……不甚荣幸。
老鸨: 新岁好,新岁好!温公子来啦,真是好久不见嘛!
温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 哈哈,果真好久不见,瞧您头上的牡丹都枯卷了边了嘛!
老鸨: ……
老鸨: 唉哟~这位公子不曾见过,可是温公子的同行?来来,里边请——哦对,素月公子这厢还在换衣裳,二位候候可好?
温 【急忙】 :那便不麻烦了,今天是带人来乘雅兴的,叫两位清倌便可……
周 【与此同时】 : 无妨,等便等吧。
老鸨: 好勒!奴这就去催催他!
温: ……!!!
半盏茶后,
素月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温郎果真没忘记素月,素月甚是欣喜……
温 【面无表情】 : 嗯。
素月: ……
素月: 温郎今日这身行头好潇洒,往日来这儿可不都穿素月相赠的那件银边青衫么?
温 【紧张地往边上瞄一眼】 : ……洗了。
周 【看戏.jpg】
素月 【抿唇,不依不饶】 : 恕素月多嘴了……那,上回那件云纹压边点彩短打,可是我亲手量着温郎的身量差人做的,可还合身?
温: …………尚可尚可。
素月 【叹息】 : 那便好,素月原本还担心夜里光暗,手上失了准头……
温 【目视前方,嘴角抽搐】 : 哪里话?本公子可是这般斤、斤、计、较之人?多劳素月公子费心了,哦对,先前阁下相赠的芳帕……
素月 【眼睛一亮】 :温郎可还满意?素月新近又缝了几个新花色的,正想着哪次见面……
温 【伸手揽过身边人】 : 被我拿去扯、成、两段,又撕、成、三、条,给阿絮包扎伤口了,对不住了啊!哈哈……
素月 【堪堪移过目光,盯着那只姿势暧昧的手,眸光暗了暗,强笑】 : ……那又何妨,赠予温郎的东西,温郎想怎么用便怎么用罢……
温: 嗯,是了是了,承蒙阁下费心,今日出门前我掐指一算,冬月廿六,不宜荤腥。我跟阿絮就是来乘个雅兴,你不是善吹箫么?不如演奏一曲,正好让我二人品评一番~
素月 【低头作礼】 : ……是。
素月 【走两步,不甘心回头】 : 温郎此行怎么变生分了,有什么吩咐唤“素月”便可。
温 【和善笑】 : 好的,素月阁下。
亥时,花街。
灯火未息,人声不减。
长长的巷子里两道悠悠人影,一个一步三晃,另一个,还是一步三晃。
周子舒方才喝了点酒,用这酒鬼的话说,分次喝,每次也就喝了“一点”而已。此刻脚步略有些打飘,可仍旧不甘示弱地抓着酒瓶,领先半步走在跟前。
似是不习惯正脸被这白月光这般照着,抬手在虚空中抓了一把,叹息似地感慨道,“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指;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般月色,这厢美景,分明此箫非彼箫……啧啧,怎么文清馆的头牌也如此不解风情呢?”
又这么伤春惜时地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似乎少了个吐息温热的活物,于是趁着醉意慢悠悠站定,身子却不曾转过半步,口中轻笑道:“ 谷主……可还尽兴?”
不料半晌不见回应,周子舒便有些疑惑转过脸。
可这不转还好,甫一转过,身侧酒家映出的昏黄柔光便霎时迫不及待地抚上男人侧脸,另一侧面孔则融进前方的阴影里,仿佛戴上了一张看不分明情绪的悲喜面;那原本清明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汽,反倒显出几分迷离的温柔,直勾勾望过来的时候,直叫人忍不住提起一口气,生怕内心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也被这慑人的眼神勾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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