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的伯莱/塔92F里还有6颗子/弹,只不过三颗都是弗里嘉子/弹,而路明非填入的全部都是实弹:“我上去了。”
然后他就走到了电梯井边一跃而上握住了缆绳在几秒钟之内就消失了。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
良久,源稚生开了口:“……你们卡塞尔的人经常这么干?”楚子航和恺撒同步摇头:“怎么可能。”
路明非的行为莽撞得有点过分,如果如实写进报告里十有八九是要被处分的,剩下的十分之一是被校长弄去戴罪立功了。
可是又过了几秒钟,路明非又从电梯井里翻了出来,表情阴狠,眼神冰冷,就好像随时准备对谁动手一样,但是语气仍旧淡淡的:“注意,死侍跑出来了。”
半路回来……还真就是路明非良心发现了。不然呢,他急急忙忙冲过去有什么用?再说了,他跑去是要干嘛?绘梨衣又不需要人来救她。
路明非的心理非常矛盾。
对绘梨衣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思想很矛盾。一方面觉得愧疚,一方面知道她必死无疑。一方面想帮她陪她看日落一方面又觉得不见她才是对她好。
最后,他选择了不去见那个女孩儿……
没有原因,只是有点累。
路明非站在电梯井边,刚刚说出一个字:“我……”楚子航却瞳孔骤缩,没有说话却忽然举起了枪。路明非还没明白为什么师兄忽然对他举木仓他的脚踝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那是一只古铜色的手,手臂肌肉贲突。可是路明非只是不稳了一下就果断的一刀插在了那只手的手臂上,短弧刀直接穿透了那条手臂将它生生地钉在了地上。
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尖利的声音里满是疼痛。
路明非拔出刀,趁着那只死侍吃疼而松开手的瞬间就逃离了束缚来到了楚子航旁边站住。恺撒问源稚生:“你们豢养死侍?!”
源稚生皱眉:“我就算要豢养这些东西我也不会把养殖池建在这里!就好像是美国国防部不会把核武器放进五角大楼!”路明非打断他们的交谈:“上来了!”
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木仓响,恺撒开枪的准头还不错,刚刚跳上来的那只死侍的额头上忽然开了一朵红黑色的汁水四溢的花,然后连着几发子/弹将那只死侍直接从半空推到了电梯井里!
女性死侍哀嚎着掉了下去,电梯井里亮起了几十双金色的眼睛!
成群的死侍向上攀爬,他们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对杀戮的喜悦和对鲜血的渴望。刚才的死侍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因为她灵活,爬的最快。
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路明非沉默了几秒之后忽然问道:“源君的言灵是什么呢?”源稚生也没扭捏犹豫——事实上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容不得他扭捏犹豫,便直接回答了路明非的问题:“王权。”
路明非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抽出木仓械待命。
楚子航摸出照明棒丢了下去,他们能看到为数不多的侨厢还在运作,里面想必挤满了惊恐的人们,它的气味混合着汗味,肾上腺素,甚至还有一点鲜血的味道,这对死侍们来说堪称毒品。他们伸出利爪试图抓住电梯侨厢让它停下,电梯里的人们尖叫,他们无处可逃。
源稚生身上的药效已经被皇血代谢,他站了起来:“这些是死侍,我觉得我们有合作的基础。”
路明非低头更换弹/夹,楚子航和他的动作如出一辙。恺撒是组长,恺撒不同意的话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调转木仓口对上源稚生。
“我们凭什么和你合作,如果我们千辛万苦帮你收拾了死侍你也不会开香槟庆祝,你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执行局然后我们会从英雄变成囚徒!还记得我们在海沟底部反复呼叫的时候可是这家伙砍断了缆绳!我说的对不对,源稚生先生?”
源稚生盯着恺撒的眼睛缓缓地说:“是的,一旦有机会我就会通知执行局包围你们,把你们变成囚徒,无论你们是不是有恩于蛇岐八家。”
恺撒愣住了。如果源稚生真的如他所料竭尽全力证明自己并不是卑鄙无耻的人恺撒会毫不留情地讽刺他,可是源稚生承认得如此坦率反而让恺撒有点语塞。
源稚生继续说,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只说三句话,第一句,男人要做的事情与恩义无关。男人做一件事的理由,必然重过恩义这件小事。”
“第二句,我是黑道成员,我做过的恶有些远比把你们丢在深海更恶劣。我承认我绝不是一个好人。”
“第三句,这种情况下你们带不走我。如果不愿意帮我,请把我的刀留下,作为家族领袖,我有作战的义务。”
恺撒摸摸自己的额头,想确认是不是自己发烧所以听错话了。听完源稚生这番话之后恺撒几乎被气笑了,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无耻。好像自己做出的所有决定都是理所当然的,丝毫没有悔改的想法。
恺撒被气得不行,他挠头挠了好半天转头对楚子航吐槽,路明非默默擦拭着自己的刀,尽管刀身上确实没有血液。
最后,楚子航道:“诸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恺撒呼了一口气:“我不相信你,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因为相信你的那些人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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