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动荡不安,你把她留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是想再看着她死在你的怀里吗?”
沢田纲吉仿佛终于受不住蓝波的咄咄逼人,低声喊道:“蓝波!”随即像是察觉到语气过重,他软下语气说道:“我知道……我一切都想过。我只是……想最后看她一眼。”
“阿纲哥……”
“这是我最后的任性,可以吗?”
“……我去办公室等你。”
“好。”
沢田纲吉快步离开了这里,突然沉重的气氛让他难得的好心情低落了下来。他推开卧室门,将间生碑白轻轻地放在床上。
他们这些天一直是睡在同一张床上的,虽然是一人一床被子。沢田纲吉蹲在床边托腮注视着间生碑白的睡颜,稚嫩的脸庞安静的呼吸着,记忆中原本泛黄模糊的容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再次清晰了起来,他用近乎贪婪的眼神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轮廓,从眉眼到口鼻,从鬓角到耳后……
短短几天,根本不够纾解他的思念,反而还让他越发恐惧起离别了。这是他偷来的时光,是他对于少年时懵懂仰慕的最后祭奠,是说出那句话的最后机会。
那句本以为可以等到成年后再说出的话,从间生碑白十六岁生日那天起永远的尘封在他的心中。
没错,间生碑白没有逃离注定的命运。
她永远的沉睡在十六岁的黎明。
沢田纲吉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在他说出“祝学姐永远十六岁”的时候,凭空出现的复仇者操纵着锁链将间生碑白禁锢住试图带走,里包恩举起□□喝住他们“为什么无故带走彭格列家族的成员”,复仇者看起来并不在意最强杀手的枪法,只是看着彩虹之子的面子上说了一句“影响世界的隐患由我们制裁”,他忍不住说了“学姐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背负预言的人从不普通”为首的复仇者回了一句,他完全不清楚间生碑白身上背负了怎样的预言,直到里包恩说“明明已经放弃了她不是吗,不然她是怎么安全活到十六岁的,是什么促使你们再次发起追捕?”
像是被猜中了什么,复仇者只说了句“与你们无关”就继续拖着地上的间生碑白想要离开,可是锁链早已粉碎,间生碑白凭借自己的巨力挣脱了枷锁跳到他身后,警惕的看着复仇者们。
“彭格列家族申请保释间生碑白。”
“保释无效,人物身份过于特殊。”
“我决不会让你们带学姐走的!”他护着身后的人大声喊道,原本隐在一旁的云雀恭弥也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开打,斯夸罗则是举着剑打算再一次对这个荒唐的世界发起第二次叛逆。
“阿纲,别闹!这不是你们可以处理的层次,你们打不过他们的,别妄图挑战复仇者监狱!”里包恩高声喝道。
“难道就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学姐被他们抓走而无动于衷吗?我做不到!”说完,他就点燃了死气火焰冲上前去战斗,一旁备战的人们也一同上去协同作战。
可,那毕竟是复仇者。
于是,很快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倒下了。
高高在上的复仇者们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道:“本来她是不用死的。因为你们的反抗,间生碑白,就地处决。”
“不!!!”
血色铺满了他的视野。
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就揭开了美好的假象露出可怖丑陋的内在。
仿佛是特意回应他的祝福,间生碑白,真的永远十六岁了。
.
记忆终止。
沢田纲吉从令人窒息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攥紧了沁着冷汗的手心。
熟睡的间生碑白的胸脯微不可察的起伏令沢田纲吉安下心来,鲜活而又真实的存在于此时的她,是他拼尽一切想要守护的对象。
“学姐。”他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悄悄地退出了房间,蓝波还在办公室等他,为了让间生碑白活下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例如,利用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写出悲伤的东西了,只想写吐槽呜呜呜,下本一定认真吐槽决不写刀子!
还有就是……要不我偷偷改个名字改个文案,咱不让碑白死了吧QuQ之前的伏笔当我没埋(ni)
☆、关于第一次的打领带
028-关于第一次的打领带
概述:也是最后一次。
间生碑白醒来的时候,沢田纲吉正在系衬衣的纽扣。
像是有所感应,背对着她的人说了一句:“可以帮我打领带吗,白?”
间生碑白眨了眨眼睛,乖顺的起身站到他身前打起了温莎结。
沢田纲吉低着头,沉默而温情地注视着专注于手中的事物的间生碑白,低眉顺眼的她像极了为丈夫系领带的新婚小娇妻。
无声的温馨弥漫开来。
领带很快就系好了,间生碑白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衬衫的领口,抹平了不存在的皱褶后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十六岁的小妻子真是贤惠呢。”沢田纲吉轻笑着搂住她的腰调侃了一句,“其实我有一直练习打领带,不过还是第一次帮别人系……我以为不会有机会的。”间生碑白望着他的胸膛有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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