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子侧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向礼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明明,明明是我害死了你!”
“我的死不是你的错,杀我的人是那只兔子,不是你。你也答应杀了它还为我报仇了不是吗?现在你更是舍弃了自己许愿的机会,把复活的可能性让给我了啊?”
“那是……”因为自己觉得对不起她,但她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自己的啊!
“我们不是朋友吗?”理所当然地反问。
“可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年……”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跟时间长短没关系。”礼奈握住了抚子冰冷的手,“我喜欢抚子,所以想要跟你亲近,想要成为你的朋友,想要你得到幸福。很难理解吗?明明是件很单纯的事。还是说……抚子你讨厌礼奈,不想跟礼奈做朋友?”
“当,当然不是!我只是……我……”
她是喜欢礼奈的,但是不敢对她说。
不是因为害羞之类的可爱情绪,只是单纯的恐惧。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也许就会生效,喜欢就会变成诅咒。
她的感情太过沉重,除了花耶以外,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承受得了。
所以她必须封闭自己的内心,将自己隔离出人群,因为只有这样,无辜的人才不会被牵连。
“怕我再死一次?我猜猜看哦,恩……如果我真的复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跟我绝交,然后钻回你自己的壳里再也不出来?”
全中。
是,她很胆小,也很怯懦,她的肩膀太过狭窄,承受不起生命的重量。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如果不说出来,抚子你大概永远也不明白吧~”礼奈夸张地叹了口气,突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抚子的鼻尖,宣言道:“听好了,藤原抚子,就算将来真的可能再死一次,不管被车子撞死也好,被火烧死也罢,我现在仍然要跟你并肩作战,共同面对你那个操蛋的命运!也许我们最终什么也没能改变,但我绝对不会后悔此刻的决定!听明白了吗?”
“……礼奈,你刚刚……是不是爆粗了?”
憋了半天,抚子最终憋了这样一句话出来,但颤抖的嘴唇和通红的眼角无一不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真实的情绪。
礼奈先是条件反射地白了她一眼,而后像往常在学校里那样捧起脸,嗲嗲地回道:
“哎呀讨厌,礼奈是淑女,怎么可能会爆粗呢,抚子一定是听错了。”
抚子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露出了笑容:“是是是,那为了淑女的礼奈,我们这次圣杯战争……一定要赢!”
“那是当然的!”
虽然“命运”那可怕的噩梦仍旧笼罩在她的心头,但此刻的抚子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那是种与从花耶那里得到的安心感完全不同的东西,是更加炙热,更加激烈的感觉。却又与爱情不同,它没有酸涩,没有苦恼,有的只是满溢的温暖,给与她从未有过的东西——
与命运抗争的勇气。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挣扎。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努力。
但那些行为最终都染满了无辜的鲜血,她惧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开始逃避,只要不去想,就不会发生,只要不去做,就没有牺牲。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六岁的那个自己,什么也留不住,什么也做不到。
但从这一刻开始,有人愿意跟她站在一起,哪怕曾经踏过的是血流成河的路,哪怕继续前行,所能碰到的仍然是悬崖峭壁。
那些她独自一人不敢面对的人,独自一人不敢前行的路,终于有了同伴。
因为她的存在,她有了从未有过的勇气。
就算是通往破灭的未来,就算是只会带来噩运的命运,她也有选择抗争的权利!
如礼奈所说,即便最终什么也没能改变,但只有她们努力过了,才不会后悔!
“这次参战的master的资料,知世已经全部发过来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开始全副精神投入到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
Saber组,master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但还有人称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为其帮手。
Lancer组,master是曾经跟抚子有过一面之缘的时计塔导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Archer组,master是D7区的管理者,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家主,间桐樱的生父远坂时臣。
Rider组,master是韦伯·维尔维特,时计塔的学生,似乎是偷了导师肯尼斯的圣遗物召唤成功的。
Assassin组,caster组,master皆为不明。
“这才第一天,就能知道这么多?”七位master和servant彼此之间都还没见过面,一仗都没打过,竟然就能确定下这么多情报,这不是很可疑吗?
“不要小看联盟的情报网哦,不管是时计塔还是圣堂教会,他们知道的我们会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们也知道。”礼奈信心满满地翘起了嘴角,“所以对于这些,抚子,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抚子奇怪地瞄了眼礼奈,“起码得等其他master和servant的存在完全确认了再说吧?像这样不完全的情报,我能分析出个什么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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