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斯院专研炼金,认为只要继续研究下去,总能通过解读事象万物来抵达根源。而彷徨海则更像罗马教会,他们钻研神代遗留下来的魔术,认为其中才隐藏着整个世界的奥秘。
与他们相比,觉得只要魔力值够了就能轻松到达根源的时计塔虽然自诩正统,但实际上就像是个暴发户,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可以用钱买到的一样,除了肤浅没有什么别的词更适合他们了。
——以上评价来自联盟最高委员会成员八城几子。
“我并没有那么死脑筋,联盟的代言人。”他并没有因这问题而感到冒犯,尽管这直白中确实带着些许轻视,“通往根源的路有很多条,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利用手中的资源尽可能地多做尝试也未尝不可。”
“也就是说,就算这个尝试失败了……也没关系?”那放弃这次圣杯战争不也未尝不可吗?
“不管最终是失败还是成功,总要试过才明白。”
“看来战斗还是不可避免的了。”果然就算把优雅刻进了骨子里,远坂时臣这人该强硬的地方仍旧分毫不退。
“话说,你就不好奇吗?我们究竟想在这场战争里得到什么。”
“所有参与圣杯战争的master和servant都有自己的愿望,拼上性命想要实现的东西不会随便就放弃。”他用拇指摩挲着自己的手杖,意味深长地说:“我是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那么,知道与否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等两人离开之后,刻意回避她们的言峰绮礼走了进来。
“绮礼,你都听到了吧?”
“是的,老师。”言峰严肃而矜持地答道,“那您原定的计划该怎么办?”
“你以前在教会做代行者的时候,有跟救世主联盟接触过吗?”
“有过一次。”
“如何?”
“行事太过天真。”
“但他们却传承了千年,绮礼。”远坂时臣叹了口气,“只要贤者在位一天,他们就有着天真的资本。”
“贤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没有明说,但教会和协会都有所猜测……”
贤者已经抵达了根源,抵达了神之侧。
而贤者之石,就是根源的具现化。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谋略都会失去意义。”
“阿嚏!”
花耶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
“觉得冷?”
“大概是谁在说我的坏话吧。”赶紧拿起热腾腾的拿铁喝了一口,让苦中带甜的韵味布满口腔,满足地鼓起了腮帮子。
这里是临街的咖啡厅二楼,她跟库洛洛正坐在窗边,隔着薄薄的一层玻璃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和行人。雪片纤细,飘飘扬扬地坠落,落在地面上也积不起来,眨眼间就化作水滴蔓延开来。
路边,一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孩子围着火红色的围巾,在树下已经站了十分钟了。因为寒冷,她围着大树踱起步子,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时不时摩挲着围巾傻傻地微笑。
不知是否雪天都如此刻般静谧,连咖啡厅内的音乐都轻缓得不可思议,厅内的客人很少,为数不多的人也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一时间竟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花耶安静地看着窗外,她对面的人却盯着咖啡蒸腾起的雾气,似是从中看出了什么世间哲理一般凝神静气。
“像今天这样,什么也不做,专注地观察他人,真是久违了。”
库洛洛的眼神随着她的话也转移到了窗外,看向了那位好像在等人的少女。
“那个人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她是做什么的,为什么等了这么久还保持着笑容,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今天要穿成这样,红色的围巾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花耶不自觉地笑出了声,“现在大部分一眼就能得到答案,但偶尔还是有看走眼的时候。”
“人类的活动确实非常有趣,让人百看不厌。口中说的同心里想的会有所不同,想要做的与实际做的也不完全一致。说与动物不同,却又无法抑制兽性,与动物相同,却突然又有了理性。哪怕是同一个人,面对同样的事情却又会有不同的选择。这种复杂性,你研究起来一定很辛苦吧。”
“是啊,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很头疼。刚刚记录好的东西转天就自相矛盾,明知道是错误的路却不踏上去死不回头,想要哭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笑容,人类的思维感情太难理解了。你也会有这种烦恼吗?”
“我与你不同,花耶,我虽然生在那种地方,虽然名为蜘蛛,但我从不认为自己不是人类。”
“恩~这样啊……”竖起一根手指支在下巴上,花耶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
“你也有观察人类的习惯吧?我很好奇,身为人类的你,会关注些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以外,还有那个人的衣着对应的性格、喜好、习惯、身份背景,手机里的人际关系网,站立和行走姿势是否受过训练,以及……最合适的解决方法,等等。”
“唔……其中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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