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在梦里的能力增强了,斯内普不得不承认,这小子大概天赋还不错,已经能做到影响入梦者。
等斯内普走近哈利,后者懒洋洋地抬起头,冲他吹了声口哨:“不错呀,斯内普。”
斯内普注意到他的称呼又变了,从可爱小甜心切换到讨厌混小子的状态,梦境是混沌且多变的,总有一款哈利波特能气到他失心疯。
“来啊,躺一躺。”哈利发出邀请,为他腾出一半的树荫。
斯内普在细沙上坐下了,甚至上面还有残余的体温,黄金男孩们仿佛终于玩累了,挂在斯内普身上打起了小呼噜,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斯内普自始至终没有把这些烦人的小家伙丢掉。
也自始至终没有反驳过哈利的称呼。
“你说我明早起来还会记得多少呢?”哈利懒洋洋地开口。
斯内普猛地扭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是在做梦啊,这很明显吧。”哈利说,“不然你,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没脱掉过那身黑袍子的变态魔药学教授,怎么可能穿着一条傻兮兮的沙滩裤还戴着一个夏威夷草帽坐在我身边。”
斯内普下意识地向头顶摸去——这臭小子还给他安排草帽!然而摸了个空,他在哈利夸张的哈哈大笑中愤怒地放下手对他怒目而视。
“骗你的,只有沙滩裤而已,虽然我还挺想看看你戴夏威夷草帽是什么样。”哈利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可真是太感谢您了。”斯内普阴阳怪气地说着,“为何不来一条夏威夷草裙呢?”
“那就不必了吧。”哈利继续大笑着,“那样我再面对现实中的你时一定会羞愧至死的。”
斯内普冷哼一声,原来哈利只知道这是梦,却不知道斯内普的入梦咒语,这不奇怪,毕竟人做梦的时候只保留清醒状态下的一部分神智和记忆,而醒来后也不一定能记清楚梦里的所有细节。
因此斯内普才这样有恃无恐。
“可真是平静的梦,海风,沙滩。”哈利喃喃自语,“我好久没这样好好做梦了。”
斯内普问:“那不平静的梦是什么?”
“有很多。”梦里的哈利波特知无不言,“大多是关于伏地魔的(斯内普抖了一下),还有一部分关于战争和死去的人。”
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其实我也记不大清了,不过毕竟我有很多做噩梦的素材,对吧?”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所以你才会生死水成瘾?”
“它对我已经没那么管用了,所以我拼命戒掉了。”哈利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着,“爱德华说我是A理上的噩梦,不是B理上的噩梦,所以那些专攻噩梦的药水对我来说已经没法起作用了。”
“爱德华是谁?”
“我的麻瓜医生,他很有一套,虽然后来我对他施了混淆咒——为了骗过赫敏,真是过意不去。”
斯内普又嗤笑了一声。
“嘿,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哈利气哼哼地撑着沙地坐起来,日光下的眼睛好似闪着熠熠金光,“你说我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把戏。”
斯内普轻描淡写地说着:“那入流的小把戏又是什么,嗯?杀死你自己?”
哈利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冒犯,只是有些讶异地说:“你今天可真温和。”
斯内普看向他:“什么意思?”
哈利笑着说:“我以为你又要像上次那样割开我的胸口凶得像是要把我大卸八块,或者强硬地给我一个快要窒息的高/潮。”
“那可不是梦。”斯内普瞥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
“说起来……”斯内普猛地爬起来,反身压在哈利身上,他滑稽可笑的沙滩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的巫师长袍,他最常穿的那件。
斯内普撑在头顶,极有压迫感地瞪视着哈利,他的长袍滑到哈利的手心,光滑的布料摸起来就像蛇鳞,这让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斯内普说:“说起来,波特,这道横在你胸口的,被你像是勋章一样展示起来的长长伤疤是什么?”
日光突然隐没,天猛然阴下来,隐有雷声,远处的天空中打着闪。微醺的海风变得暴虐,他们身下的沙地变成一块块冰冷的粗糙石头。
有大滴的雨从天上泼下来,哈利依旧是那身装扮,此时近乎赤/裸被淋得湿透。
斯内普眯着眼睛瞥向周围不断翻转的黑云,嘲笑道:“看来我们抓住重点了?”
哈利的嘴唇发白,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并没有被限制的手里突然多了根魔杖,然而在下一秒,魔杖被打飞了。
“啊——啊,原来这就是救世主的小秘密。”斯内普用一种危险的语调,说着似曾相识的话,“你弄伤自己,是为了从噩梦里逃出来?”
“所以我为你治疗的那些伤——那些看起来并不像是擦伤的伤口,都是你自己做的?”
轰隆隆的雷声打在斯内普的脑袋顶,一道道闪电将他照得面目可憎,哈利紧闭眼睛在男人身/下发抖,他握紧拳头不断重复着“让我醒过来让我醒过来让我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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