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非要来书房呢?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像是期待着什么人一样。
为什么,感觉心中好像空缺出了一片地方。
明明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屋外月光清清冷冷,投在桌上的砚台处,已经风干的墨反着月光,直射到窗边一棵已经枯死的兰草,倾诉着一屋的寂静无声。
齐衡呆呆凝视着那株兰草,它似乎已经失去生命力多时了,草叶早已枯黄失去水分,丝毫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美感。
齐衡直觉得心里在生疼,在咆哮,却始终说不出为什么。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兰草从窗边抱下来,放在书桌上,动作轻柔熟稔,就像自己曾经无数次做过这个动作一般,早已习以为常。
他只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干裂的草叶彻底化成一片一片,像他的心一般,彻底碎裂开来。
夜已深,府中,一片安静。
只有书房内不得平静,俊美公子抱着一株已经枯死的兰草,像是在想念什么人一般,怀念着什么极其美好的记忆一般,一个人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呆坐了一个夜晚。
一夜之间,曾经天真乐观的少年,长大成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短.....
破而后立,破而后立。
放心,该甜还是该甜的。
HE,前面的几个伏笔还没用。
第7章 姜家求亲
齐国公夫妇最近很头疼,一向阳光开朗,乖巧听话的儿子越来越沉默寡言了,还常常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虽说稳重一点好,但他们看着实在是心疼。
齐国公在习字,夫妇俩有句没句的聊起自己儿子来,提起这事,平宁郡主就气,“马上就是新一轮的会试了,他这个样子,稳重是稳重,我瞧着,跟丢了魂似的,看他天天抱着盆已经枯了的花发呆,也不让人动。真是怪了,那不成那盆花还是妖精变得。”
一边的齐国公划下一笔,偏婉约风格的笔锋与整体的凌厉感格格不入,只好将整个字都抹去,“你少说两句,衡儿从小就将那盆兰草视若珍宝,从来都不让人动,那盆兰花在书房陪了他十几年,现在枯死了,他伤心个几天,也就过去了。”
平宁郡主听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便换了个话题:“之前姜郡王府来人了,我听着意思是想给他们家三姑娘说亲,衡儿不小了,也该有个当家大娘子了。”
“姜郡王府?我记得,姜郡王是做骠骑大将军的时候,因战功累累,先帝所封的爵位,是个兵营出身的,他家只有这一个姑娘,全府怕是从小娇养到大,怕是会有几分骄纵,你见过这三姑娘?”齐国公一边落笔,一边问道。
平宁郡主道,“姜郡王虽是常年在兵营里面,但姜家大娘子太.安郡主确实是个知书达理的,这个姜家三姑娘自小聪明伶俐,太后也一直很喜欢,我当时在宫里时也常常见到。说起来,正好是太后赐来这盆兰草那年,姜家三姑娘便生了重病,此后就不常常走动了。”
“重病?那,可有好转?咱们就衡儿一个孩子。”齐国公一听重病两个字,笔锋一顿,又写废了一个字。
“放心,他们来说亲之后,我去拜访过他们家,小姑娘精神得很,说是早就好了,只是不想出门罢了,是个讨人喜欢的......衡儿?”平宁郡主拿着扇子的手一顿,看向门外。
青衣锦袍公子立在门口,身姿仍是往常清俊秀逸,只是,他的眼底里是一片萧然。
“父亲,母亲。”齐衡上前微行一礼,一举一动明明都是彬彬有礼,可是看着却无端憔悴,“母亲是想答应这门亲事?”
平宁郡主自然是十分疼自己的儿子的,看他这幅失了神的样子,便想由着他去,“你若是不愿意成婚,我也不逼你。”
齐衡终究还是上前再一礼,作揖道,“儿子任凭母亲做主。”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是那种再也找不回来的丢了。
既然如此,娶谁,不都是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应该和上章并在一起算是一章的......
emmmm,作者逃跑了。
去看一看牙齿,牙龈增生有点厉害。
太.安这两个字,哪里违禁了我天。
谢谢居居小宝贝的地雷~~~
爱你,手动比心哟
第8章 迎娶
国丧一过,齐国公府便下了帖子,两方点头,婚事敲定。
齐国公府和姜郡王府两边开始忙碌起来,去道观请真人,批命数,合八字,选吉日。
道观算命的青栩真人向来素有神算子之称,此时他看起两人的八字,捻着胡子,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妙极,妙极。本是毫无关联的两人,却被天机连在一起,当真是妙极。老道这些年,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命数。”
“真人莫要再卖关子了。究竟如何?”平宁郡主没了耐心,催促道。
“此二子虽本是平行两线,但却被天机所连,日后两府定然有苍天护佑,姜郡王府三姑娘机缘福厚,乃是福星之相,命相又有仙鹤飞舞,兰草相随之景,使二人皆有安乐长寿之相。确实是上好的因缘啊。”
安乐两字,实在是戳到平宁郡主心窝子上了,一时高兴,赏赐给青栩真人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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