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三重握起拳头,紧紧地盯着对面那个人,“我需要一个答复。”
谁愿意跟自己曾经的朋友成为仇人?只要死柄木还没下定决断,事情就还有转机。
她掐了掐指尖,试图平定自己略微紧张的心情。
虽然扔出这个问题,但问题其实并没有正确答案,选哪边都是死,最好的做法就是转移话题,不要做出明显的选择,先将危机状况搪塞过去。
听到这句话,死柄木终于侧过身与她对视。他的面孔一贯苍白,眼珠子泛起血丝,似乎几夜都没有入眠。
“你说这句话,是站在英雄的角度,还是黑手党的角度?”
三重在心底松了口气,勾起嘴角,波澜不惊地回答道:“当然是黑手党啦。”
好,放心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撤退。
被六弔花看见,没有直接放走的道理,打一场是肯定的。
“绿谷,我们……”
就在此时。
酒吧的大门被人一脚踹飞,十几根圆管炸/弹同时扔了进来,室内瞬间被朦胧的烟雾所笼罩。
烟雾当中突然冲出一位草坪头少年,一边一个把三重和绿谷抗在肩膀上,开始夺命冲刺。
三重:“……哎?”
笹川了平:“极——限——”
一转头笹川了平就把他俩丢了出去,三重还好,直愣愣地跟纲吉撞了个满怀,好歹有肉垫缓冲。绿谷就比较惨了,差点被了平嵌进墙里。
时间有限,纲吉只叫来了当时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守护者,狱寺隼人、笹川了平和山本武。从行动上看好像不太靠谱的样子,事实也是如此。
“没事吧?”纲吉揉了揉撞红的额头。
“没事。”三重勾着他的肩膀,小声指指点点,“看见了吗,就那个穿西装的,长得人模狗样,还想挖我墙角。”
纲吉本想说谁那么无聊挖你墙角,然而视线和All for one一对上,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战斗一触即发。
这间酒吧的位置本来就是废弃大楼内部,表面塌的塌倒的倒,哪还承受得住他们这么大规模的破坏。
三重心想糟了,毕竟是他们先出手的,万一工程方趁机勒索怎么办?得把这维修费摊到敌联盟头上。
为了不波及其他无辜建筑,几人从地上打到空中,远远看上去就像晴天出了彩虹,耀眼夺目。
越打,便越是胆战心惊。
All for one比他们至今为止遇到的、除白兰外的任何一个敌人都要强,他似乎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光凭展现出的寥寥几种个性,就已经让人难以招架。
如果六弔花全部是这种程度的强者,那他们的胜算可以用渺茫来形容。
All for one乐于展现自己的强大,但明天毕竟是白兰期待已久的Choice战,提前把他们都杀了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有带走死柄木弔而已,而沢田三重是没什么用的附带产品。
三重刚想提醒纲吉他们撤离,就看见自己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团团漆黑的淤泥,从里至外,似乎在吞噬她的身体。她伸手拍掉淤泥,结果越拍越多,没几秒便只剩下半截身子飘在空中。
绿谷等人吓坏了,他们这些人中间,就只有三重遇到了突发状况。狱寺更是直接冲着敌人吼道:“你干了什么?!”
刚说完他就愣住了。因为死柄木身上也出现了跟她一模一样的黑色淤泥,淤泥迅速覆盖整具身体,将死柄木传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三重喃喃地说:“我的腿还有知觉,它好像自己跑去了别的地方……”
“?!!”
“那两个混蛋——”
狱寺抬头一看,空中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
眼看自己的身体在消失,却没有任何痛感。三重一阵恶寒,害怕自己首身分离,没敢用解控技能,最终在身体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失去了意识。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消失不见,不管是谁都会感到恐慌。他们没有预料到敌人的个性竟然强悍到能无视当事人的意愿强制进行,也无法中途打断,黑雾的个性至少需要自己踏进传送门,但All for one的传送,来的猝不及防。
“十代目……”
纲吉再一次感受到六弔花压倒性的力量,不禁感到有些疲惫。他愣了一会儿,才注视着三重消失的地方,低声说:
“我们不知道三重被传送到了哪里。先回去吧,只有明天获得胜利,才能把她救出来。”
All for one的存在,就是今天最大的意外,也是这个意外,让他们了解到了密鲁菲奥雷真正的力量。
夜晚,绿谷出久坐在床头,想了很久,还是打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欧尔麦特。从敌联盟的首领其实是巴利安成员说起,一直讲到All for one的个性,一口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停下来的时候还在喘气。
他说出来以后并没有觉得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说来也是,他作为One for all的继承人,原以为自己会和All for one的继承人对上,没想到却直接遇见了本人,若是意志不够成熟,足以被碾碎所有信心。
欧尔麦特只能在电话那边安抚他:“是带走而不是直接杀死,说明沢田少女暂时不会有事。既然那个人是六弔花的一员,那他肯定会参加明天的Choice战,我和你们一起参加,把沢田少女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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