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下水,跟着蛇祖到了他所说的盗dòng,很小的一个窟窿,周围长了水底植物,长长的海糙,如果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这有个盗dòng。是斜向下的,而看这dòng的大小,八成是闷油瓶了,而且可能他还是一个人行动。
水下倒斗不好倒,一个不慎就直接淹死了,想必这也是打这么小的dòng的原因,我和小花对视了一下,我伸手摸了摸那块儿石壁,本想着还要再打大一些,但是没想到一碰这石壁,便开始向里裂开,开了一个大小能过一个人的宽度的dòng。
我连忙后退,生怕是不是启动什么机关了,但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觉得有些奇怪,自古以来为了防止盗墓贼,墓里都会机关重重,但是我从没想到,还没进墓便有机关在墓周围。而且这口子开得,就只差一句“欢迎倒斗”了。
但是这也省了很大力气,不用费力在水下作业,胖子打头阵先游了进去,我紧跟其后,蛇祖垫底。
越往里面游水越浑浊,胖子虽冲动但是心细,他趟雷趟的小心翼翼。毕竟这斗太奇怪了,居然有机关是方便进入墓里的,我心里有些不安,因为闷油瓶对古墓很熟悉,可是他选择打盗dòng缩骨,都没有从这儿过,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可是以胖子那种体型,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打dòng估计都得打到天亮了。
胖子在前面,游着游着,速度就慢了下来,我有些奇怪,于是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胖子后知后觉一般的回头,我一看便大骇,胖子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憋成了酱紫色,而且眼睛居然是闭着的!
我往前赶几步,扶着胖子的胳膊,胖子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我往前看了一眼,发现前面的水更浑浊,水中漂浮着小粒子,我一开始以为是水中的杂质,但是想想觉得不对,虽不说这河多么清澈,但绝对是给人gān净的感觉的,越往里面走,按说水质应该越好的,这种qíng况只有一个可能,在我们进来的那一刻,水里便被下了药了!
身后的小花游了过来,看样子也不太好,他指了指前面,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尽快出水。这个时候绝对没有体力再游回去了,只能往前。
我擦着胖子赶到胖子身前,这dòng不大,胖子体型又不小,我费力挤到前面,手就蹭破了皮,在水中氤氲开来,我觉得水中清了不少。之后捞住胖子,便往前游,游着游着我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觉得呼吸不过来,可是氧气指示灯并没有显示缺氧。
而且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我心中大觉不好,于是把破皮的地方伸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么着一疼,清醒了不少。
我不敢耽误,连忙加快速度向前游,似乎不过几分钟的样子,就游出了水,我把胖子往地上一扔,就瘫坐下来休息。
也就几十秒,我发现小花还没有出水,就想着不会是中招了吧?便再次下水,结果一看便发现整个dòng里密密麻麻的一条又一条的类似水糙一样的东西,正在缠绕着小花和蛇祖。是真正的五花大绑,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的那种。
而离我最近的小花脸色已经开始不好了。
这个时候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我的血,可是非危险时刻心脏没有特别大起大落的时候我的血什么用都没有。
正着急的时候,我看到小花指着水糙根部,是紧紧的贴着dòng壁的,然后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我心中叫苦,这么多我就算拔糙拔的完么?
但是小花这么表示肯定有他的用意,便贴着水去抓水糙,刚碰到就被缠绕住了,还是我受伤那只手,那瞬间,疼的我小心脏打颤,于是故技重施,再次一嘴巴咬了上去,这次咬的是水糙。
没想到刚咬破就一嘴巴的苦味,比中药还恶心,下意识就想呕吐。
然后水糙的墨绿色汁液便在水中氤氲,顺着水势飘向小花,这个时候,很神奇的缠着小花的水糙全部都四散开来,小花连忙回神也拔了几根糙,再次汁液飘散,后面的蛇祖也被解开了束缚。
不敢停留,我们连忙上岸。
上去之后,小花便大口大口呼吸,他虽不至于是胖子的那种脸色,但也有些发青,蛇祖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似乎没事儿一样,但是耳朵处的血还是显示了他也不好过。
小花缓过来就对我解释道,“那种东西叫做癸苓,一种中糙药,但是很有攻击xing,不过缺点是相生相克,它们攻击力厉害,但是却怕自己体内的汁液。”
我点了点头,难怪那么苦,原来是中药类的。不过这种植物还真奇怪,居然害怕自己的汁液,之前我们都没注意,那些东西紧紧的贴在dòng壁上,看上去似乎dòng壁本身的颜色就是如此,便没有留意,没想到居然又是一道机关。
“那那种杂质是?”
小花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是药,我们进来那一刻,dòng壁fèng隙便渗出来了这种药,再加上癸苓,双重机关,防不胜防。”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胖子也醒过来了,他咳嗽了几声,突然道,“你们不觉的身上很疼么?”边说边搓着自己的大腿,“像是一堆蚂蚁在咬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有人看么?大家多多留言嘛,不然单机好疲惫~再也不会爱了~
☆、第三十二章
我看了他一眼,本来没什么感觉,他一提,我也开始觉得身上不对劲了,用手揉了揉胳膊,但是更难受了。
很多生过病的人都有过那种感受,全身发烫发软,任何一块儿皮肤,稍微用指尖戳一下,都嫌疼,身体脆弱到不忍直视。这是高烧症状。
现在我就是这么一种感受,不止我,胖子蛇祖小花似乎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不舒服,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水下那种浊质。
四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瞅了半天,发现没有任何生命危险,难受归难受,不要命就行。稍微歇了一会儿,就准备继续。
把灯打亮,才发现这还是不算进入墓的内部,周围都是湿漉漉的泥地,墙壁还是石壁,更像是一个dòngxué,有一些散乱的石块随意的堆着,我站起来摸了摸石壁,又捡了几个地方敲了敲,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隔壁有空间,胖子也没起来,就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半响看我一个劲儿在那儿折腾,就问了句,“我们下来时的水位不深,所以这进斗的路应该是向下开的门吧?”
我想了想,觉得还挺有道理,这斗不小,我们下来的位置离水面不深,所以这个空间的位置大概是斗的中部。
小花也是半信半疑,找了几个位置跺了跺脚,本来他这动作纯属是为了探探机关,可是小花人长得清秀,又是个打小唱戏的,这跺脚的动作由他做起来倒像是小姑娘娇嗔时候的表现。
胖子估计是想笑,但是小花积威太深,于是吭哧吭哧愣是没笑出声。
我不忍直视转过头,对蛇祖道,“你让蛇试试吧。”
毕竟要是跺出来个要命的机关就完了。
蛇祖点了点头,身上的蛇便反应很快的从他身上下来,在地上爬满,这样看上去还是挺吓人的。
小花一脸嫌弃的跑到一边,胖子也不在地上坐了。
过了一会儿,蛇都回到了蛇祖身上,蛇祖对我摇了摇头,看来是没什么发现,我默默抬头,突发奇想,“你们说,这入口,不会是在上面吧?”
胖子觉得很不实在,小花倒是半信半疑,“要不我上去看看?”
我莫名看他,这里空间是不大,但是这个顶倒也不低,小花一脸不怀好意,“你要是驮着我的话,我觉得我应该够得到。”
我拒绝,这个时候身上哪儿都疼,轻轻戳都不行,更何况是脖子上架个人,于是我拿眼睛瞄胖子,示意胖子可以来,体积过关,还比较扎实,谁知道小花立马惊恐状,“难不成你要驮胖子?”
后来尽管身上软的不行,但是还是摇摇晃晃的把小花驮起来了,小花的手在顶上的石壁上感受了下,下来之后一脸得偿所愿,“虽然能感受到上面有空间,但是石壁上绝对没机关。”
这下子都有点泄气了,虽说在场的都是倒斗中的行家,但是对于机关所知不多,都不如闷油瓶,更何况是汪藏海设的机关。
没想到倒是一贯沉默的蛇祖开口了,“这个入口本来就是个机关。”
这话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脸色也就不好了,对啊,这本来就是个机关,要置人于死地的,怎么可能有进斗的入口?
胖子没吭声,整张脸看上去就是三个字儿,白忙活。
不过也不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你们都记得那个盗dòng吧?那个盗dòng和这个机关这么近,所以说,虽然这趟白跑了,但是真正的入斗的口肯定离得不远。”
小花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我们还是要先出去再把之前那个dòng挖大然后进去么?”
蛇祖向来不发表意见,总是默不作声的,不过关键的时候很靠谱,他指了指水下面,一副另有玄机的表qíng然后下了水,我当机立断跟了上去。
之前各种慌乱,根本没留意水更深的地方,也下意识认为这里面都是机关,都是危险,根本想不到,进斗的口子会开在这里。
沿着石壁向下,只是稍微潜下去,就能看到,一个黑黝黝不知通向哪里的口子,蛇祖给我指了指,然后就要游进去,我拉住他,示意先上去。
蛇祖一向是很听话的,没有异议跟着我又回去了。
胖子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我点了点头,“下面有入口。”然后便一脑袋栽地上了。
身上很难受,谈不上是多么疼,就是没劲儿,感觉自己变得软绵绵的,蛇祖看上去也不大好,而没跟着下水的小花胖子倒没什么更难受的样子,我喘着气儿想,难不成那种药的后果是让人不能再碰水?
小花有些担心,探了探我的额头,突然来了句,“这其实就是发烧吧?水里的杂质是让人发烧的东西?”
胖子带点儿鼻音嗤笑,“怎么会,只听说过退烧药,没听说过有专门的发烧药,发骚药我倒是知道,别名□□。”
我闻言一巴掌糊到胖子脑门儿上,感觉的确有些烫,但是没烫到我这个程度,或许小花猜的不错,这种能够让人短时间体温升高四肢无力的似乎还真是让人能够发烧的东西。而且接触的越多烧的越厉害,所以我和蛇祖上来后才会显得更严重些。
四个人都有点提不上劲儿,只好暂时先歇着,胖子闲不住,凑到我边儿上问,“你说那蛇祖是不是小哥啊?”
我摇了摇头,“不是。”
胖子看上去不信,“那么厉害,怎么就不是小哥了?上次就易容了,这次估计也是,我看小哥八成有这方面癖好。”
我笑了笑,“不是所有骑马的都是王子,所以也不是所有厉害的都是小哥。”而且蛇祖也没有厉害到闷油瓶那个程度。
可是胖子不信,估计他是觉得蛇祖的蛇就跟闷油瓶的血似的,很万能,就认定蛇祖是闷油瓶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小晴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