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一时就哑然了,不知道再怎么开口,我也发现了我体质的确有点邪乎,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粽子身上都有个起尸前提条件的机关,比如,遇到吴邪就起尸这样的指令。我想着要是将来哪天去埃及看木乃伊什么的估计都能搞成世界xing头条新闻。
嗯,还有火葬场太平间之类的,那简直是灾难。起尸范围一点点扩大,大概就会走进一个新世纪,处处粽子,洋气点就是叫做丧尸,起因就是,一个叫吴邪的男人引发的世界末日,这么想想还有点带感。
“嘿?小天真?发什么呆呢?”
我回神,看到胖子一脸不满,便应付道“我在听,你继续说。”
胖子于是真的继续说,“那几盘可是我的珍藏,要不是看在你病成这个样子,也不会借你看,里面的妞啊都特正,日货,有保障。”
大概是才被六角铜铃影响过,我脑子转的有点慢,不明白我就是发个呆的工夫怎么话题就从粽子跳跃到片子上了,胖子还在继续说,“一看你就是没女人的小伙子,看看片子也能勉qiáng泄泄火,协调一下yīn阳,这样下次起尸几率肯定会小!”
“……”我gān脆往下拱了拱,直到脑袋埋在被子下面,早该知道胖子不靠谱的,“你走开,我想静静。”
胖子真的离开之后,我反倒不习惯这种安静,一个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过去的事,扯上汪家和张家,等于是栽进了无底dòng,你再怎么追逐下去,都看不到底,反而最后自己爬不出来了。
可是这个dòng里,也不仅仅是张家和汪家。
就在我昏昏沉沉就要再次睡过去的时候,王盟打来了电话,头一句就是,“老板不好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脑子就更昏沉了,他背叛过我,虽然他的背叛几乎是有些幼稚的,哪怕他真的带了一伙人反了我,也不能改变他本质的憨傻。
“怎么了?是高价收了假货了还是低价卖出真货了?”
王盟声音有点慌,“老板,一个女人来找你,”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又道,“长得还不赖。”
女人?长得还不赖?我心底隐隐猜测到是谁在找我了。“那她是有什么事么?”
那边王盟的声音突然就变得远了,一阵杂乱后,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吴老板?您这是又出去办事了吧?什么时候能回杭州呢?”
我再次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边阿宁的声音不疾不徐道,“我想要见你,有个事儿请吴老板帮帮忙,别的都好商量,怎么样?”
我脑子里回忆着曾经倒斗跟阿宁遇见的地方,猜测不会是当筷子头夹我去倒云顶天宫吧?那找我的肯定不是阿宁,而是阿宁背后的裘德考。
“有事直说吧。”
阿宁笑了笑,“可是有些事不太好直说,等你回来再约怎么样?”
我几乎听见阿宁旁边王盟的吸气声,的确,阿宁这话讲得暧昧,整通电话在王盟听来就是打qíng骂俏。
我满脑袋黑线挂了电话,裘德考居然还敢约我,当年那么坑我家老爷子真不怕我找他算账么。
我在医院躺了好一段时间,趁机很是歇了歇,等我回了杭州,已经是我痊愈躺的身体发软的时候了。
我先是回了我的小铺子,王盟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但是脑袋一点一点的明显是睡着了的,我突然就觉得是不是该用起来王盟了,不然他现在的生活状态简直是提前过上了老年生活。
我重重的咳嗽一声,王盟脑袋猛的一点便醒了,看见我的时候还有点迷糊,“老板,你回来了啊。”回过神便突然站了起来,“老板!你活着回来了啊!”
我点点头,“不回来这店非得让你整的关门大吉。”
王盟显然像是振奋起来了,好比跳广场舞的老太太们,整个人都焕发了,“老板,这次你不走了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糙糙扫了一眼账本,然后问道,“那个阿宁姑娘说是留了地址给你?哪里?”
王盟一边翻找一边叹气,“这是又要离开呐,不过好歹这次有个美女,下次老板你回来估计都抱着孩子了。”
我记了地址便出了门,临走的时候又留了点钱,当做是王盟的生活费,至于工资,我拒绝了。
阿宁给的地址是一个酒店,还是有名的五星级,我过去的时候正好是饭点,阿宁便说顺便吃个饭。
我到了之后发现还真的是阿宁请吃饭,满桌子的菜但是只有我和阿宁两个人,我随便吃了点便问道,“你老板呢?我人都来了,该见一面了吧?”
阿宁闻言有点诧异,但是随即笑了笑,趁着酒店的暖光,显得还很妩媚,“果然你知道的东西不少,跟我过来吧。”
我看着阿宁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跟了过去。
☆、第四十八章
第一次来总统套房,居然约的不是美女,也是遗憾,裘德考还是记忆中的样子,白花花的头发,看起来还算是jīng神,我进去之后也没人招呼我坐下,就自顾自找个张沙发坐了下来,裘德考眯着眼打量我半晌,悠悠的来了句,“你跟你爷爷真像。”我心下好笑,明明是坑我爷爷的骗子,这语气搞得像是爷爷多年的至jiāo。
我掺了掺裤腿并不存在的灰,“你也别跟我客套这些虚的,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裘德考笑了笑,“你真有趣。”我不接话,其实本来谜团就是一个乱字,裘德考的存在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充其量就是一个搅屎棍,能搅的混,但是翻不起大波澜。
裘德考笑了会儿,也冷下脸了,“我这一辈子追求的很多,得到的很多,到最后,求的也不过是死,我觉得你是能够帮我的。”
“帮你?”我觉得好笑,“怎么帮?借我把枪崩了你?”
阿宁冷冷开口,“吴老板,注意你的态度。”
我撇撇嘴,不再吭声,一直不懂阿宁怎么这么尽心尽力为裘德考卖命。
裘德考让阿宁保持冷静,然后慢慢道,“我觉得我追求的和你们的利益并不冲突,所以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在找一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是希望你配合。”
我冷笑,“老爷子总裁文看多了?这口吻有点霸道啊。”
裘德考也是一副心底自有乾坤的模样,“你和传闻中的吴邪很不一样。”
我心底呵呵,老子心理年龄也是大叔级了,当然很稳重。
其实这场谈话很没有意义,我还是没能知道裘德考到底想gān嘛,掺和了多少事儿,而裘德考同样也没能弄懂我的来历,我的目的,然而尽管没有意义,却还是达成了合作关系。
我现在为人处事要小心翼翼,不能让二叔发现我的小动作,也不放心什么都jiāo代给利益至上的小花,但是我又需要资源。这种qíng况下,反而是裘德考可以利用。
而我之所以放心则是因为上辈子最终张家古楼中取出了裘德考想要的,所以,在张家古楼之前,裘德考派手下走了那么多地方去了那么多斗都是徒劳的。所以不管我想得到什么,他的手下也都会是助力。
回到铺子里以后我开始像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一样,吃吃喝喝,老痒也没再来找我,不知道是不是怕打糙惊蛇,我过得很安逸,我在等一个时机,去云顶天宫的时机,按照上辈子的轨道,这样的话应该依然赶得上青铜门的开启。只是这一次,我一定要跟着闷油瓶进去,而不是只能躲在角落绝望的看着闷油瓶的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接到老痒的任何信息,大约也是知道已经bào露了,曾经下斗下的糊里糊涂匆匆忙忙,很多事qíng都没有搞清楚,但是物证却都毁的gāngān净净,回忆起来,那些被我下过的斗不是葬身火海就是沉没水底,再也不会重现天日,无论什么秘密,我都不会再有机会重新走一遍,去揭晓。
关于秦岭的青铜树,那是我打心底发寒的一段记忆,尤其最后其实我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确定。
如果青铜树那一切都是假的,那它是怎么做到让我那么bī真的经历并且相信这些,而且为什么要我相信?而如果青铜树的存在,物质化的存在都是真的,那么,那样的险境,最后是我真正的活了下来,还是其实“我”早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不该怀疑自己的存在,可是我可能连对自己的信任都变得薄弱。
秦岭之行,到底有没有必要去一趟?
在我难免又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封邮件,让我立马做出了决定。
发邮件的人是老痒。
这一次,老痒没有假装和善还是往前的好兄弟模样,也没有打同qíng牌,提起母亲,而是一句话,你三叔在我这儿。附了一张图,打开之后是秦岭地图,上面清晰的标了一个点。
我深吸一口气,那个点就是青铜树的位置。
这次倒好,连遮掩都懒得遮,直接摊开在我面前。
就在我刚刚看完邮件,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是潘子的,“小三爷!三爷出事了,我们要去趟秦岭,这是三爷的安排!”
潘子语气里带着焦急和不好意思,“其实小三爷你还这么小,真的不适合再gān这个行当,只是这次三爷邮件里吩咐你一定要过去,我不敢拿三爷的命不当事儿。”
我应付了几声,宽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潘子一直都是三叔那边的,再说了,也不算拖我下水。
想了想,我给阿宁发了条短信。新线索,秦岭,可能那里有你们找的东西。
阿宁背后的公司果然qiáng大,短信发出后不到一天,人,设备,都准备妥当,便踏上了去秦岭的路上,本意我是不愿意带着潘子的,但是潘子执意跟着,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除了潘子,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大奎。
大奎没有潘子的忠心,他胆子很小,上次鲁王宫吓得够呛,居然缓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怎么就要跟着下斗了?
我打趣他,“怎么这次跟来了?难不成喜欢上了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大奎摸摸头,嘿嘿笑,“哪儿能啊,这不我老婆怀孕了吗,我得出来继续gān啊。”
我听了愣了下,笑着说恭喜,但是心里却计算着怎么半路把大奎弄回去了,老婆都要生孩子的人了,实在不适合秦岭那种地方。
不知道阿宁他们怎么搞的,我们成了探险队伍了,明目张胆的往山里开,越走越偏僻,我按照记忆中的路带领大家,一路都没什么好说的,后来山路完全没办法开车,大家分了包背着继续徒步前行,而我心底那块沉甸甸的石头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而变得越来越重。
如果那个青铜树还依然在那里,如果那条蛇也还在那里,老痒究竟是生是死,我昏迷后缺失的部分又究竟是什么。我,又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你们还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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