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速度相差不了多少,有轻功加持下的一个纵身,便飞出去好远,离远了看,就好似拔地而弹起的两人,互相追赶着般。
这一.夜,注定不能平静,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保持着清明,而没有乖乖入睡。
但一行黑衣人,脸上罩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在这暗淡无光的黑夜中,一个手势迅速分散开来,潜入定边侯府的一个宅院。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经过,他们躲藏在阴影里,避过巡逻的侍卫,一点一点前进着。
前面打头的人,无声地做着手势,示意大家分成两队,一队深潜,继续前进,另一队跟在他们身后,微散开来,注意四周,时刻警戒着。
迎面正好走来一队巡逻的侍卫,他们举着火把,压根没发现已经有人,偷偷进入了定边侯府。
本来打算往前走的带头人,一看见拐过来的巡逻侍卫,吓得立马矮身蹲在阴影里,还给身后的黑衣鬼面人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躲好。
带巡逻的侍卫走远,这些人才偷偷冒出头来,瞧了瞧四周,发现没人,正好适合行动,几人无声无息地起身,一下子都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另一队人,依然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边走边警戒周围,以防被这定北侯里的巡逻侍卫发现了。
最后,这些黑衣鬼面人,全部聚集到了一处荷花池边。说是荷花池,其实范围大的,就像个小型人工湖。湖中种满了荷花,品种不少,湖边还放有小舟,可见平时有人在此泛舟戏玩。
“据说定边侯府并没有地牢,但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偶尔会有仆从泛着舟,前去湖中心的亭子。舟上还放着两个大木桶,用布巾和木盖子遮着,仆从提起来似乎有些吃力,但有一次属下暗中发现,那仆从回来时明显一手拎着一个木桶,很是轻松。后来注意了几天,发现湖中间的亭子里,似乎有什么猫腻儿。属下斗胆猜测,定边侯府的地牢,恐怕就在此处。”
这群黑衣鬼面人中,有一个貌似是提前潜入定边侯府,摸清了大致情况的人,他骄傲地挺着胸膛,说出自己所打探到的信息。
“可是这虽然有舟,但只有一个,我们过去显然不方便,若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就危险了。”
“要不潜水过去,但水面反光,水声翻起的浪花,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显然这些黑衣鬼面人,他们的轻功低微,还不足以支撑飞那么远,更何况水中并没有落脚点。
但见带头的那人一举手,阻止了众人的讨论,然后低沉着声音吩咐道,“拿绳子来。”
这些黑衣鬼面人,全副武装,身上皆缠着绳子,绳子一端绑着的是镖头,另一端绑着的是爪头。
听了带头人的吩咐,离他最近的一个黑衣鬼面人,连忙解下身上的绳子,递给对方。
那个带头人,接过绳子,然后手轻轻一抖,绳子便绕上了湖边的树,位置放的很低,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他打了个结扣,拽着绳子另一端,飞身就向湖中心而去。
对方踏水无痕,根本不用任何借力,便轻轻松松到了湖中心的亭子,简直如履平地般潇洒。大家看的目不转睛,眸中赞叹不已,却一句话未说。
只看那个带头人过去后,便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亭子的一根柱脚上。
之后便见他,向众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踩着绳子过去,那绳子在湖面上方,飘飘荡荡,似架起了一座绳桥。
这时,另外一个黑衣鬼面人,拍了拍同伴身上的绳子,让对方解下来给他。
被他拍了的人,后知后觉地,想到带头人的行为,立马将绳子解下来,给了对方。
于是,接过绳子的这个黑衣鬼面人,以同样的方法,把绳子的一端系在树上隐秘的底部,然后拉着绳子向湖中心飞去。与此同时,为了不浪费时间,已经有同伴踩着先前的绳桥,速度迅速地往湖中心飞奔。
待另一个绳桥也弄好之后,大家纷纷施展轻功,脚踏绳桥借力,向着湖中心的亭子飞去。
东方不败和墨肱玠,两人敛息凝神,隐在阴暗处,瞅着湖面上的人影翻飞。若有家仆大晚上起夜,来到这里,不仔细看,会以为见鬼了般,竟然有人在荷花池上逛奔。
直到见那些黑衣鬼面人,全部过了荷花池,墨肱玠才给了东方不败一个眼色,然后领着他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去哪?”东方不败以内力传声给墨肱玠,低声问道。
他虽然知道这整体的计划,但是此处毕竟是定边侯府,不可能所有构造他都清楚,毕竟他们的主场,是在黑衣鬼面人把九越十皇子救出来之后,而不是在定边侯的地牢里。
东方不败以为,如果想继续看热闹,得跟着那些人去湖中心的亭子,待那些黑衣鬼面人打开通道后,进了里面,他们再偷偷进去便可。
谁知还没怎么样,墨肱玠先把他拉走了,也不知道这是要拉他去哪儿?遂东方不败很是不解,只有开口询问于墨肱玠,希望他给自己一个明白的解释。
“你不是要去地牢,我们抄近路。”定边侯府的地牢,可不是只有一个入口,墨肱玠很相信东方不败,遂愿意向他展示定边侯府的秘密。
两人身法很快,说话间就来到一个井边,井口上盖着石板,似是防止有脏东西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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