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本将去安排安排,一会儿咱们便走,还能赶上在军营用晚膳。”墨肱玠说风就是雨的,想着就做,边说边往外走,去吩咐仆从准备马匹了。
“……”东方不败被他迅速无比的脑回路惊到了,完全跟不上节奏的感觉,这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瞅着差不多快完工的衣服,他是彻底服了,也没管墨肱玠急不急,坐下来,拿起袍子和针线,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
说起来,大概认真做事的人,总是有种独特的魅力,墨肱玠进来催促时,东方不败还在绣最后的几片竹叶。真真正正看到他在做衣服绣东西,墨肱玠反而安静了下来,就那么呆呆地注视着,直到东方不败截断了线头,收工完成。
想想东方不败拿针时的速度,墨肱玠满心诡异,再次认识到一枚小小的针,在东方不败的手里,竟能做很多事,这难道就是境界么?
只要有心,万物皆可为他所用,仅小小的针,稍微变幻,就能为他所用,既可以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又可以刺绣织衣,还可以杀人无形。针对他来说,是工具,也是兵器,虽然形态不同,但他就是做到了,缝衣刺绣时,针便是针,打斗杀人时,针便成了剑。
那种随心所欲,让墨肱玠喟叹,他真想知道,若东方不败对上他的剑法之师,两人谁又更胜一筹。
看东方不败把刚做好的衣袍叠好后,放在一旁,墨肱玠不解地问道,“本将还以为,东方如此急切地做完,是要现在就穿。”其实,他还是挺期待东方不败一身红衣时的模样,定是气度不凡吧。
挑眉瞅一眼墨肱玠,东方不败倒没觉得有什么,衣服穿出来,舒服的是自己,至于好看与否,那不光是自己看,还要给外人看,所以他对着墨肱玠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小侯爷倒是好奇心颇盛,穿也无妨,还请小侯爷稍作回避。”只是换衣服,闪他一眼,东方不败当然不惧。
墨肱玠感觉自己挺矛盾,以前跟那些大头兵属下,整日在一起,也从没有胡思乱想过,现下碰上东方不败,他就变得不再是自己,越来越陌生,有时他都疑惑,自己到底是中了东方不败的什么邪。
边纠结着,边退出东方不败的屋子,墨肱玠深深地忧虑,看来必须在军营里把事情解决了,把心情理顺了,否则整天想着推倒一个爷,他早晚得病的不轻啊。
东方不败今日只做了袍子,还没来得及做裤子,所幸袍子很长,裤子又是黑色的,搭上红色外袍,也不难看。因此,他稍微弄了弄头发,一袭广袖红袍,一甩袖子,打开屋门,走了出去。
墨肱玠听到声音,抬头看来,惊.艳地眼睛都瞪大了。东方不败唇角微勾,莫名隐藏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脸上的面具又增加了些神秘。他双手背于身后,挺直地站在那里,气场全开,颇有一种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
“你……”看着这样的东方不败,墨肱玠那一刻觉得,什么思想都停摆了,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逃不掉了,就是他了。
“嗯?”东方不败一直盯着墨肱玠,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心下疑惑,这厮估计又在脑补着什么。
快速整理好思绪,墨肱玠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暗自庆幸,好在没有在东方不败的面前出丑,否则就真的尴尬了。
“出发吧,马都已经备好多时了。”墨肱玠当先走出了别院,要不是警觉,他差点手和腿走成顺的。
东方不败找到银琰与染七,稍作吩咐,说了自己的打算,然后便出了定边侯府,墨肱玠此时坐在马上,正等着他。
看到人姗姗来迟,墨肱玠微微抱怨,“东方,你再磨蹭,本将都以为你不想去了。”他也就这么说说,不敢再说其他重话。
本来他也没想着去,要不是某人热情相邀……
东方不败看着选择性遗忘似的某人,觉得还是闭嘴赶路吧,至于某人,不理也罢。
☆、身世明了
“走吧。”
东方不败翻身上马, 扯了扯缰绳,座下的马儿嘚嘚地跑了起来,墨肱玠见状,也拍了拍马儿,随后跟上,两人两骑缓慢的行走在边城的街道上。
行人避让,马速不快, 加之已将至傍晚时分,倒也不会发生冲撞路人的事。待两人出了边城城门,这才快马加鞭, 放开了速度,向着军营的方向而去。
因着上次已经偷入过军营一次,遂现下对路程并不陌生,一路无话, 两人只管埋头赶路,没多久时间, 就到了军营。
行至营门前,东方不败一袭红衣,煞是显眼,守门兵士一横手中长矛, 呵斥道,“军营重地,闲人勿入。”
东方不败扫一眼营门旁边的木牌,上面倒也刻着相同的字眼, 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不会为难这些兵士,只调转马头,看向来时的路。
之前墨肱玠挑衅,他们二人虽然没有交谈,却以眼睛示意,比赛谁先到达目的地,即边城军营,结果显然东方不败略胜一筹。
姗姗来迟的墨肱玠,看到东方不败停在营门前,便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他走马上前,命令守门士兵,“打开营门。”
“恭迎少将军回营。”
守门士兵当然认得他们的少将军,赶紧搬开障碍物,让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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