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东方小兄弟无需在意这些。只是这礼物,愚兄身无长物,不知如何回赠?”礼上往来的道理,燕南天还是懂的。
东方不败想说何需客气,然而思及墨肱玠,还有他除去阴阳子母蛊之后,愈上层楼的身手,灵机一动,便随口说道,“燕兄委实客气了,如若过意不去,小弟有一想法,不知可行?”他觉得墨肱玠既然唤对方一声师父,又承自他的剑法体系,当然是受对方指点一番,比较能获益匪浅,虽然他于剑法之上的造谥,同样可以,但剑招理念不同,还是对方更合适,对路子一些。
燕南天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没有冒然答应,但也愿意听他一语道出,“哦?东方小兄弟尽管说来,愚兄听一听是何好建议。”
“阿玠的剑法,师承自燕兄,不管当初是何因由,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从没有忘记燕兄之教导。只是他已经许久没有进境,个中缘由不足为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燕兄于他,指点一二,也好叫之茅塞顿开。”
“这有何难,愚兄应下便是了。”燕南天对能够做朋友的人,很是大方爽快,更何况对方是墨肱玠,东方不败说的很对,不管当初为何,他们也算有半师之缘,如今既已开口,他也没什么可推辞的,但想到这是东方不败为对方提出来的,不禁感叹,“东方小兄弟,这般为他人,可算胸襟宽广,愚兄佩服。”
东方不败听他之言,笑出声来,“惭愧,燕兄想是忘了,阿玠乃我心悦之人,为他打算自是理所应当。”
“哈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对方说话敞亮,燕南天听得顺心,大有秉烛夜谈之势,“可惜有好兄弟相伴,却无美酒相合,美中不足矣。”语气甚为遗憾。
☆、没准备好
“酒么, 自然是有的,燕兄莫不是忘了我等身在何处?”东方不败想到乾坤月影瓶中的猴儿酒,但凭空拿出总是不妥,于是借故将注意力转移向客栈的酒,“稍等,小弟去去就来。”
“东方小兄弟,有酒无菜, 也是不美,还是算了。”燕南天把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等都绑了,根本没有人下厨给他们做下酒菜, 偏他今日高兴,犯了酒瘾,想要畅饮一番。
东方不败闻言,摇了摇头, 笑着说道,“这有何难?燕兄等着便是。”转头出了这间房, 他叫上墨肱玠,去了客栈的厨房,在里面搜罗个遍,还真找到些吃的。
在这过程中, 墨肱玠好奇询问两人都说了什么,东方不败只是告诉他,准备着接受燕南天的指点,就埋头开始处理食材, 至于洗涮的事情,全部交给墨肱玠,烧火的活计也被他包揽。
看对方忙里忙外的,还被烟熏得眼睛有些红,东方不败忍俊不禁,走到近前,捧着墨肱玠的脸,仔细瞅了瞅,发现并无大碍,这才低头主动吻上对方的唇,“看你甚是辛苦,遂安慰安慰你。”
墨肱玠被他挑起感觉,又顾忌手上黑乎乎的,会弄脏了对方的衣服,不由得把东方不败逼向放东西的木架子,直到其无可后退,这才双手抓住架子,将东方不败困在两臂之间,切切实实落下吻来,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他们的眼眸中,仿佛只剩下对方,再看不见他人,更想不起还在炒菜,直到鼻间闻到一股异味。焦糊的味道,夹杂着嘭啵的响声,让专注接吻的两人回过神来。
“什么味道?”墨肱玠表情疑惑,但双手依然抓着木架,困住东方不败,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在烧菜。”东方不败淡定地说着,总算也想起,他还有别的事在忙,于是点了点对方的胸口,急忙催促道,“快让开。”
墨肱玠收回胳膊,让出道路,给东方不败通过,嘴上又忍不住微微抱怨,颇有点怨夫的潜质,他绝不承认自己吃醋了,“东方,你都没有正而八经地给我烧过菜,现如今,反倒让师父他老人家占了先机。”
把锅里的残渣清理干净,又放水洗干净之后,东方不败边围着锅台打转,忙碌个不停,边好笑地瞅了墨肱玠一眼,安抚地言道,“来日方长,总有给你做的时候,急什么?”
添了把干柴,墨肱玠半蹲着身子,懒得起来,直接整个人贴到东方不败的背部与腿后,不甘地抗议,语气说的可怜兮兮的,若是东方不败有背后眼,一定能揭穿这厮的耍花腔,然而现实是,他正忙着把切好的菜往锅里倒,“好吧,我承认,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
“呵——”东方不败忙碌之余,空出一只手,犹如拍狗头般,摸摸墨肱玠的脑袋,轻声回应,“我对你不够好?”
这个问题有水平,墨肱玠哪敢回答其他,必须得是好,遂他不加任何犹豫,点了点头,“好,好极了。但我比较贪心,想要东方独一无二的那份关心。”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充满了占有欲,即使他明知他人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毫无意义,也依旧感到介怀。
他想独占对方所有的美好,最好去一个只有两人的地方,让对方只属于他,墨肱玠清楚的明白,他心底的不安,无关别人,来自他的内心——自卑,或者说他有些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配不上东方不败。以前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狂妄自大,现在他随着慢慢变强,反而觉得离东方不败很远,仿佛追赶不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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