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伸出食指,轻轻摇动,看着染七戏谑地问道,“不急,难不成小七还没拍到手,就先心疼起了木笼里的小哥儿?”
“咳!”染七被东方不败笑得那叫一个猝不及防,刚喝进口的茶水差点喷将出来,咳嗽了好几声,待缓过来,才辩解道,“主子,你别打趣属下了。”
“我只不过是看着他困在木笼子里,甚是可怜,要知道瘦马也曾是良家子女啊,他们只不过是被家人背叛或者抛弃了而已。”
染七瞅着拍卖台上的木笼子,略有些忧郁,联想到他自己的处境。若没有主子救苦救难,不但收留他,还助他一臂之力,报仇血恨,等待他的结局会如何?可能比这被推上拍卖台的小哥儿还要惨。
“人若自弃天难救,人若自强天奈何?”东方不败反问染七,见他一脸不明所以完全听不懂的样子,便又说道,“若不是看你机灵又实诚,还有几分困兽之斗的血性,你以为本座会轻易出手么?”如果当时的乞丐小七,贪婪狡猾,可能已经做了他的针下之鬼。
“那——?”染七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拍卖台上,张了张口,不知怎么问下去。
东方不败好似发现了什么,挑眉看着木笼子,只见里面的小哥儿突然动了起来,抓着木笼边缘,弄得铁链丁零当啷的作响。
“哦?小七,咱们看看那位小哥儿会有何反应。”
边监视边看笑话,大概也只有东方不败这么悠闲了,拍卖场的其他竞买人看到小哥儿的正脸,早都开始摩拳擦掌了。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拍卖师掌心向下,双手微微拂动,示意大家听他说。
待众人勉强压下躁动,他才继续介绍道,“大家莫急,待小可一一分说清楚,也好让在场各个竞买人了解此小哥儿的状况。”
“不瞒众位,此小哥儿是在下不久前接下的委托,委托人乃他的丈夫,有其亲笔画押的卖身契在此。据他丈夫所述,这个小哥儿出身大富之家,自小熟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刺绣女工也是不在话下,只是未及成户礼便被其继母所害,嫁于一个病秧子冲喜。只是那病秧子活不过一年,死在睡梦中,婆母怪他照顾不周,于是毒打一顿,将他十两银子发卖了。”
拍卖师讲述到这里停顿下来,看众人已是安静非常,其实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种事或多或少大家都听闻过,但猛得在拍卖场碰上,还是激发了不少同情心,但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就没人得知了。
“后来怎么样了?”
众人这时也不急了,像听故事般,又催促拍卖师继续讲下去,他们想知道这小哥儿又是如何被现在的丈夫所卖的。
“这小哥儿被婆母那顿毒打,伤到了脑子,留下隐患,时而疯疯颠颠,时而像个好人般,最后落到了现任丈夫手里。”拍卖师说完看看众人,又继续道,“小可接下这个委托后,曾做了仔细调查,也知晓一些隐晦的龌龊事。”
“众所周知,虎毒不食子,其实这中间,小哥儿的父亲曾把他找回去过,他的丈夫也随之跟着回去了。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丈夫与继母有了首尾,正好被他撞见,于是继母一不做二不休,勾结了马贼,做出府里被洗劫一场的祸事。小哥儿的父亲也在马贼入府的当晚,一命呜呼,受不了刺激,小哥儿彻底疯了。”
“主子,这小哥儿真可怜。”染七红着眼睛,犹如一只傻兔子。
“确实可怜。”东方不败若有所思。
他对拍卖师的说辞有些不确定,只是疯了?好像不尽然,若不是丢失了性命,异人怎会降临?据系统所说,非法存世的异人,只有两个时空同时死去的人,才会发生。莫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
“唯一的仰仗没有了,继母更加肆无忌惮,马贼看小哥儿长的姿色颇佳,便轮番玷污了他。事已至此,丈夫嫌弃他不洁,又受继母怂恿,便想发卖了他。小可正巧遇上,遂才有了现下这一出。”
“这对奸夫/淫/妇忒可恶,不但害死亲夫,还占其家产,卖其子女,天理难容,按律当诛啊。”
“对啊,应该通知官府,逮了这对狗男女。”
普通座上群情激愤,贵宾席却沉默是金。能够坐上贵宾席的人,大多都是世家弟子或者富商巨贾,他们更了解那些内宅争斗,颇觉心有戚戚焉。
拍卖师看众人情绪高昂,举手示意大家,又继续说道,“这小哥儿的经历固然坎坷,令人唏嘘同情,但在商言商,如今这拍卖还是要进行下去。小可今日说了这许多,也是警醒接下来的竞买人,不管是谁最后落锤,得了这小哥儿,都希望尽量善待于他。”
“那是自然。”
“我们会给他请最好的大夫,争取治好他的病。”
“还会把他当家人一样好好疼惜。”
大家都赞同地点头,好话不要钱地往外扔,完全不见当初看到小哥儿容貌的猥琐无状,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既然如此,那拍卖开始,起拍价十两,加码不少于五两。”拍卖师被小哥儿可怜的遭遇所感动,于是并未定太高的底价,寄望更多的好心人发现,可以买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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