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树、落叶树、低矮灌木、细竹、山石、砂砾,既带来了视觉上的愉悦,也使人在精神上得到了休息。
四周竹篱笆做成的围屏,在水木的感知中,散发着一阵阵有规律的查克拉波动,明显是有日向家族布置的结界在发挥作用。
庭院里遍布的石制灯笼,被打理得干净整洁。其上的斑驳之感,无不显示着这些不言不语的器物,见证了日向家族的兴衰起伏与沧海桑田。
错落有致的枯山水,显示着这个豪门大族对美与艺术的追求,在朝不保夕的忍界,能够有如此传承确实难能可贵。
名为“逐鹿”的竹制小品,竹筒上部灌满水之后,自然下垂;倒空竹筒之中的水,然后再翘头,回复到原来的平衡,尾部击打在撞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反而更加显得茶亭的幽静。
满溢的石制水钵,水木和日向日足取用里面的水,将手洗干净,除去满身的晦气之后,来到内庭,茶水已经准备妥当。
“水木上忍,看样子你对目前的状况还算满意?”
稍稍客套之后,日向日足开始试探水木的心意。
“也不能说是满意!”
水木也没有敷衍。
“短时间之内,我还能期待什么呢?”
水木走到这一步,在村子里面确实没法更近一步了。实力上,短时间没有太过迫切的需要;村子里职务的提高更是可有可无。
没有家族的平民忍者,没有传承带来的天然正统性,再高的职位,也没办法将其化作实实在在的影响力。
目前水木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如果真的有意于火影之位,水木的难度,可能比团藏还要大。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态势可能会逆转。哪怕团藏寿命再长,身体状况再好,也无法向村民证明,垂垂老矣的他如何比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忍者可靠。资历与底蕴,团藏已经没法更进一步,年轻忍者却有更多的可能性。
“想必我的族人已经将我的意思传达给水木上忍了,不知道最近水木上忍的研究是否有更进一步的收获?”
“如果您问的是笼中鸟的话,进展寥寥无几!”
水木遗憾地摇摇头。
“只是证明了笼中鸟确实有一线生机,如果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突破咒印,将会有意外的收获。”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日向日足有些失望。
“根据家族的记载,祖先们也有过类似的猜测,只是……”
日向日足有些难为情。
“近千年以来,从来没有一个日向分家族人达成这个壮举,况且,真的有人做到的话,对日向家族未必是好事!”
“这样啊!”
日向日足的担心也未尝没有道理,被宗家用笼中鸟束缚起来做牛做马,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怎么可能对家族心存归属?真的有惊才绝艳之辈靠自己的天赋破解了笼之鸟,怎么会再对日向宗家言听计从?实力爆发的他们不报复宗家就不错了。
天才如日向宁次也没有做到。日向日足为什么要将其纳入家族并消除宁次心中的怨恨?不就是怕他万一挣脱笼中鸟不好控制,而且白眼也会就此流失么?
综合考虑之下,日向日足宁愿抛弃笼中鸟,也不去考虑笼中鸟被突破给家族带来的好处,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日向千年的传统。
没有了笼中鸟,蜕变为一般豪门的日向家族,不得不像普通忍者家族那样做出一些妥协,维持日向足够的团结与威慑自保,就成了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难道说,水木上忍真的没有任何想法么?有日向家族的支持,成为火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时间也还来得及!”
笼中鸟退出日向家族的历史,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实施起来必然是以年来计算进度的大事,配合日向家族的行动,意图推举亲善日向家族的火影上位,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奈良鹿久年龄大了一点,旗木卡卡西很合适,不过日向家族一向和这种没落忍族没什么交情。
找来找去,没什么倚仗与后台的水木最合适,双方各取所需,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没想到水木表现得并不是很热心。
“族长大人对我的帮助,我还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最后结果怎样,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必然会鼎力相助!”
“明白了!”
有这句话,日向日足心里就有底了,水木并没有完全拒绝,只是对日向家族的急不可耐有点不认同。
“能够告知具体缘由?有些事情,实在让人想不通,让您见笑了。”
水木笑了笑,若有所指地说道:
“木叶五任火影,除了四代目波风水门之外,其它全都诞生于战争,意图提前布局,太不现实了。”
“战争?”
日向日足心中一凛,陡然瞪大了眼睛。
“原来如此,看来水木上忍已经有比较准确的消息了。如此,多谢了!”
按理来说,纲手执掌木叶村的时间,可能也就十来年,布局火影位置肯定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七八年就是一代忍者更新换代的时间,既然水木会因为战争的缘故放弃日向日足的提议,那么战争爆发的时间必然长则三五年,短则只有一两年。
根据忍界这段时间波诡云谲的形势来看,可能时间真的不会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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