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边扶他进屋,凶道:“先不要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其实聂怀桑伤得不重,只是肩膀处皮肉翻绽,血流不止,看上去比较可怕。
江澄将聂怀桑的上衣去掉,翻出金创药为他止血,又找出布条,撕了长长的布条为他缠住伤口。
聂怀桑静静的看着江澄为自己包扎伤口,因为伤在肩膀,他要将布条绕过自己的后背,再绕到前面来,是以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
聂怀桑看着近在咫尺俊美容颜,有些情不自禁,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江澄。
江澄大惊,伸手便要推开他,聂怀桑却抱得更紧,直到肩膀处的伤口再次崩出血来也不松手,江澄顿时不敢再推他了,低声吼道:“聂怀桑,你放开我。”
聂怀桑心满意足的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低声道:“阿澄,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我不勉强你,也不会纠缠你。我只是……只是有些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你一下而已,但是我保证,就这一次。”
聂怀桑呼出的热气缠绕在江澄的耳畔,让他耳朵有些发烫,他拗不过聂怀桑,只得安静的待着不再动弹,脸上一片淡漠,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想的什么。
气氛静谧暧昧,桌上的烛火被门口一阵风吹得摇曳起舞……
“聂怀桑,你放开我舅舅。”金凌的怒吼声忽然响起。
☆、第八章
那些凶尸总算被全部歼灭,金凌指挥着门下弟子善后,见范秋离没有受伤放心之余,想着舅舅去了聂怀桑的住处好些时间也不见回来,他有些担心便跑去看他,谁知刚到那里,便让他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这一幕。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
他舅舅向来鄙夷断袖,金凌不用多想,就认定定是聂怀桑这个看上去就是个小受的人勾引的自家舅舅,因此,他暴喝一声:“聂怀桑,你放开我舅舅。”然后提着‘岁华’便向聂怀桑刺去。
被金凌的暴吼声一惊,聂怀桑心虚的放开了江澄。
江澄头也不回的伸手夹住金凌刺过来的‘岁华’宝剑,他看着聂怀桑,脸上表情晦暗不明;聂怀桑也直视着,脸上深情毫不掩饰。
江澄莫名觉得有些心虚,甚至不敢迎视金凌的腾腾怒气,背对着他淡淡的道:“阿凌,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金凌收回‘岁华’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狠瞪着聂怀桑,质问:“那舅舅告诉我,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何要抱在一起?”
江澄面不改色的伸手,继续将包扎的布条缠好,然后打结,缓缓的道:“你看错了,怀桑受了伤,我帮他包扎伤口而已。”说完,他便起身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疾步离开。
金凌看着舅舅落跑似的背影,狠狠的咬牙切齿:“你当我眼瞎吗?”说完又狠狠瞪向屋内的聂怀桑。
聂怀桑换上一脸无辜的眼神:“你舅舅真的就只是为我包扎伤口而已。”
金凌冷哼一起,拂袖而去。
这一折腾,天都亮了起来。
金凌也睡不着,心情烦闷的转了一圈,偌大的莲花坞,他却不知该找谁去好。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范秋离的住处。
范秋离也是一夜未睡,收拾了包袱,准备起程。
推开房门,见金凌门神似的杵在自己屋前,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瞪着他:“金公子,我已经向你的宝贝舅舅辞行了,今日就会离开,你真不用再如此防着我了。”
谁知道,金凌突然冒出一句:“我舅舅……可能真的喜欢聂怀桑。”
范秋离毫不意外,哈欠连连的道:“人家你情我愿,两情相悦,我说你这个外甥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宽了。”
金凌忽然看着范秋离,奇道:“你怎么不装淑女了?”金凌觉得自己的思想一定有问题,看范秋离如此野蛮直白的一面,他反而不讨厌她了。
范秋离白了他一眼:“老娘累了,反正你舅舅喜欢男人的事已成定局,我何必再去装什么大家闺秀。”
江澄也是一夜未曾睡下,回到住处后叫来门下弟子,清算了损失,好在虽然有些财务损失,但却并未有人员伤亡,只有个别受了些小伤而已。
听着门下弟子的汇报,江澄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次被凶尸群起围攻,看似势声很大,其实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并且凶尸大肆进攻,竟然没有人员伤亡,要知道凶尸都是没有脑子的动物,他们的眼里只有毁灭与破坏。
不等他多想,门外进来了个弟子过来通报:“宗主,范姑娘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了,她说谢谢宗主安排人护送他回去。”
江澄闻言顿了顿,起身往外走去:“我去送她一送吧。”
江澄过去的时候,金凌也在那里,正和范秋离说着什么,看见自己,便崩着脸不再说话也不和他打招呼。
范秋离看见来人,笑着道:“江宗主此时想必忙着一切善后事宜,何必还来跑这一趟呢。”
江澄:“阿凌长大了,已经帮着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是很忙。”他又看向护送范秋离回巴陵的两名弟子:“路上一定要好好保护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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