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嘴.欠吗?”亚瑟的眼神突然变得恐怖。弗朗西斯摆摆手:“我知道我活色生香,但是不要用那种没吃饱饭的吓人眼睛看哥哥我好吗?还有,我是说,经历这么多事情,一下子揭露这么多往事,他们肯定回不到以前啦,可这难道是坏事吗?人一旦长大了,肯定会失去过去的一部分啊。问题在于,他们能不能接受新的局面,然后重归于好呢?”
“不能的话我就让他们手牵手在广场上站到他们合好为止。”“哇,变.态……”弗朗西斯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不需要那么担心,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总有一天,要离开你的。”弗朗西斯趴在窗台上,海风吹拂他的披肩金发,“你,打算接下来就在这座城市扎根了吗?”亚瑟点点头:“这里是一个全新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曾经遭遇过什么,也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待我们。我也喜欢芝加哥,可那里……”
“喂,亚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弗朗西斯突然正色。亚瑟有些这个平日吊儿郎当的家伙被唬住:“干、干嘛啊?你先说来听听。”
“你能……”弗朗西斯一本正经的眼神极具迷惑性,“和我结婚吗?”
“哈……?”尴尬的几秒钟内,亚瑟的情绪在震惊和震怒之间摇摆不定,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以防咬到舌头,“限你在三秒之内说明理由,然后我再决定把你打成什么程度。”弗朗西斯从善如流语速如飞:“西雅图要收单身税但是情侣有补贴!”亚瑟面无表情地提起拳头,却又放下,叹气:“你是笨.蛋吗?这里是医院,小声点。”
“大家都是笨.蛋,这里是笨.蛋的狂欢节。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稍微配合你一下吧……”弗朗西斯回头,亚瑟已经点起一根烟叼在嘴里,他真是纳闷这个人哪来的这种奢侈品。他从亚瑟嘴里夺走香烟,一边说着“医院禁止吸烟”一边把滤嘴放进自己嘴里深深吸一口,亚瑟死死瞪着他:“……喂,把烟还我。”
“好。”弗朗西斯迅速把烟塞回亚瑟嘴里拔腿就跑。亚瑟把烟一丢飞身赶上,两人像不像话的孩子一样在医院走廊里横冲直撞:“给我站住你这个胡子红酒牛郎混.蛋!”“不要啊有变.态在追哥哥我啊……”
阿尔弗雷德一个人盘腿坐在茶几前,狼吞虎咽了一整份蓝蓝路全家桶,边吃边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最后痛饮一大杯冰可乐,他的胃终于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捂着腹部瘫死在地板上——王耀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地狼藉。
“喂,我还没给你申请墓地保险呢,别死那么快。”王耀用脚尖碰了阿尔弗雷德的背一下。“尸体”脸朝下地蠕动着,地毯晕开一大片水渍:“他还好吗?”
“很好,倒不如说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已经出院了,在门外等着呢。”话音刚落,阿尔弗雷德猛然爬起来冲进房间,出来时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帅小伙了,他还抽空做了半套健身操。王耀帮他稍微收拾了一下房间,临走前故意大声说:“这算什么?初中生第一次邀请女朋友进房间吗?!”
“你快走啦!”阿尔弗雷德抓起熊玩偶往门口一丢,没砸中王耀,反而正中马修门面,一声惨叫卡在阿尔弗雷德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马修把玩偶抱在怀里:“好……奇特的欢迎方式呢,阿尔弗。”马修走进房间,向阿尔弗雷德走近,然而他每踏出一步,阿尔弗雷德就如临大敌地后退一步。
“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史蒂夫啊。”马修无奈。阿尔弗雷德一脸警惕:“你有没有,从他们那里听说什么?”
“听到了,”马修点点头,“全部都知道了。”他保持着同往日一模一样的笑容。阿尔弗雷德毛骨悚然:“包括,我骗你的事情?”马修点头,“还有,异能的事情?”点头,“那,史蒂夫和安娜……”依然点头。阿尔弗雷德看起来要昏阙了,马修把玩偶放在沙发上,地毯下还藏着吃剩的鸡骨头:“要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不过,我不也说过很多谎吗?所以扯平了。”阿尔弗雷德手足无措地站在角落。
“嘿,阿尔弗,你能听我说吗?史蒂夫不见了,我看不见他了,他去陪安娜了,他们最后还嘱托我‘好好活着’。我们在一起十几年,突然看不见他,还是很寂寞的。”马修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我在实验室的时候,一直是他在陪我。说起来,阿尔弗没有被抓进实验室呢,你很幸运,真的。”
“他们,那些人……你还记得我们在洛杉矶遇到的女孩子吗?他们杀了梅格。”眼泪不断从马修脸颊滑落,他至今忘不了梅格在镜子对面露出的苦涩笑容。房间里突然一阵窸窣声,阿尔弗雷德发现四面八方的杂物都开始震动,逐渐升空。阿尔弗雷德沉下心:“我确实不知道实验室是什么样的,那时我遇到了一群新的伙伴,我们曾经试图援救你。”
“阿尔弗,那里真的很恐怖,他们根本不把你当人看,我们只是试验品,只是小白鼠。”腾飞的物件以马修为中心开始旋转,速度渐渐提升,让阿尔弗雷德想起多年前刀子围绕马修飞舞的情景,“我求他们冲我来,但是他们为了逼迫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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