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这才接了银子,低声道:“我出来前,有四个婆子进了内厅,说是从京城来的,高门大户的,瞧着那衣服气派个个都不凡。老爷叫姑娘,想必跟此事有关。”
闻言,高雨琴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大概便是给她说亲之事。前些日子父亲已经给她透了些口风,也找了专门的嬷嬷教授如何理家掌中馈之事。听着婆子说,来的四个婆子衣饰打扮均不凡,想必提亲的人家定然也是十分富贵。
至高鹏飞的书房,早有她姨娘喜气洋洋的接了出来,搀着进了屋内。
高雨琴行了礼,高鹏飞便遣了那女人出去,道:“你也不小了!!”说完叹了一口气,又说了许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之类的话,最后告诉她府里来了四个婆子,是京中吏部侍郎沈府的,来相看她,能攀上这门亲事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等语,嘱咐她好好招待几个婆子。
高雨琴心内虽然疑惑,她一个好好闺阁女子,男家即使提亲也不该贸然派几个下人来相看。这不是瞧不起女家么?毕竟。女子未出阁之前是十分尊贵的,便是男家相看也只是找机会远远的观察一下身段举止等,不会贸然提出来要见姑娘,而是借聚会或是游玩、筵宴的机会由当家太太亲自相看,断不会如此冒失的派几个婆子明目张胆的过来。
但一想到沈府是那样一个钟鸣鼎食之家,又远在京城,当家太太自然是不方便来的,派了婆子代表倒也说的过去。况且他们那等的权势之家,若是想看,哪里看不得?如今特意派了四个婆子来,也是看得起自家呢。
想着,已经到了内厅,将婆子和姨娘交代的话又细细回味了一番,高雨琴才抬脚进去。
四个婆子分别坐在四把圈椅上,由小丫头子们伺候着喝茶吃果子,见她进来,都站起身来觑着眼打量,一边啧啧有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十分敷衍的行了礼。高雨琴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虽为庶女,到底也是堂堂知府的千金,自小也是丫鬟婆子的伺候着,除了孙氏和高雨柔,也没人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但想起这四个人的身份及来意,少不得忍住了,暗道,来日方长,等我嫁进了侍郎府,再慢慢的收拾你们。
高雨琴此刻还满心以为自己即将成为侍郎府的少奶奶,却不知自己要嫁的并非沈府的公子,而是年逾不惑,死了夫人嫡庶子女一大堆的侍郎沈原。
四个婆子都拉着高雨琴的手问东问西,有的还在她身上乱摸,高雨琴少不得忍了。
好半天,高雨琴才从内厅出来,至高鹏飞的书房回话。
高鹏飞问她那四个婆子都什么表现,说了什么话。高雨琴当时被婆子们摸得十分恼火,也记不清都说了什么,但父亲既问,少不得皱着眉头思索半天,原话不大记得,但大概内容倒还复述的出来。
高鹏飞皱着眉头听了半天,才挥挥手,让她退下。
四个婆子住了一夜,第二天才走的。
临走之前,高鹏飞给她们每个人塞了一个大荷包,掂了掂重量,几个婆子都眉开眼笑的上了马车,并嘱咐高鹏飞不用担心、耐心等着好消息。当天下午,高玉琴便收到了一个小匣子,她爹高鹏飞派人送来的。彼时她的两个庶妹都在她屋里玩,听说是父亲送来的东西,吵闹着要打开玩,还互相比拼这猜里面是什么东西。一个人说必然是好吃的,另一个说不是吃的,一定是好玩的。
她们这样猜也不奇怪,毕竟今日高鹏飞常给高雨琴东西,比当初对高雨柔还上心。送给女孩子的东西么,自然不是吃的便是玩的,要么便是钗环头面之类。
送东西的婆子放下东西便走了,高雨琴见两个妹妹吵闹的厉害,知道她们贪图里面的东西。她更在意的是父亲的心意,东西倒还在其次,至于两个妹妹嘛,她们喜欢,便给她们一两样也没什么。
想着高雨柔便拿钥匙开了匣子。
其中一个妹妹“嗷”的一声便扑了上去,惊喜盯着一个苹果样的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瓷器,道:“这必然是个好玩的,姐姐送给我吧。”说着便伸手去拿。高雨琴刚要阻止,早被眼明手快的妹妹一把抓走了。
另一个妹妹也凑过去:“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瞧瞧!”
旁边站着的有年纪大些的丫鬟,知道这是个春意儿,吓得忙要去夺,已经晚了。两位小姑娘已经将盖子掀开了,里面是一男一女两个赤*身之人做交*合之状。这东西原是有机关的,盖子一打开,机关便启动了,那一对儿男女便随着机关一分一合的做起交*媾之事。
最小的那个妹妹才七岁,何曾见过这个,不由笑着问高雨琴:“姐姐,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一男一女怎的如此奇怪,怎么都不传衣服呢?”
丫鬟们吓得忙去捂她的嘴,高雨琴又是吓又是羞,恨没地缝儿钻去。
两个妹妹还是问,高雨琴忍着羞怯,将脸一般,厉声道:“都给我闭嘴!”吓得两个妹妹身子一怔,都不敢吭声了,高雨琴接着严厉的道,“什么什么东西,也是你们问的!实告诉你们,这可是一件宝贝,卖了你们都买不回来。瞧,都给你们弄坏了,还不悄悄的闭嘴,以后再也不许提此事。让我听见一个字,我便告诉父亲去,看不打死你们!”
两个妹妹都吓得白了脸色,眼眶里含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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