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算是什么东西!”也是小弟甲。
“当家的,他们才十几个人,怕啥,晚上咱们端了他!”这是小弟乙。
“端什么端,你白痴啊!”刀疤脸一巴掌抽在小弟乙脑袋上,“你把人端了让老子找谁要金子和武器去,没有金子你们喝西北风啊,没有武器你们扛着一颗脑袋去打家劫舍啊!那不是等着让人削吗!”
刀疤脸那一巴掌下了死力气,小弟乙刚晕晕乎乎的抬起脑袋,小弟丙又一巴掌拍了上去,“说你傻一点也不冤,你是新来的吗,不知道他们人少,却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吗?就那个姓马的,一人能打我们上百人,还有那些跟随的,每个人也都能大几十个,你还敢撺掇大当家端他们,先把你的脑袋端了!你——”
还没说完,小弟丙也被刀疤脸抽了一下脑袋。
“胡说什么呢!”刀疤脸发起脾气来两边的眉毛倒竖,眼睛瞪得像铜铃,龇牙咧嘴,很是骇人,“老子当年一杆□□挑了清风寨几十条好汉,老子能怕他!”
“大当家威武!”
“大当家天下无敌!”
不知是谁起头,小弟们纷纷整齐划一的喊了起来。
却说所谓的马爷及黛玉一行人,走了不多远,便看到一片空地。挨着墙壁的地方搭了低矮的一排茅草屋子。说是屋子也不太合适,因为除了一个屋顶,根本连墙壁都没有,只用几根棍子靠着墙壁撑起一个简易的棚子,事实上既不能遮风也不能避雨。
因才下过雨,顶棚上的茅草都湿透了,此刻还在往下滴着污水。
说实话,这样的棚子黛玉还是第一次见,一般人家的牲口房都比这个要好上很多。
可就是这样一排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棚子里,却坐着许多的女人。约莫有二三十个,有几个梳着妇人头,大部分都还是十几岁的女孩子。
这些女人们坐在潮湿的草堆里,一个一个瑟缩着身子,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几个长相凶恶、脸黑的堪比炭块似的男人正嬉笑着调戏棚子下的女孩子们,吓得女孩子们惊叫连连,一个个瑟缩着身子争相恐后的往墙根处退,不多时便退无可退,在墙根处挤作一团,许多女孩子都吓哭了。女孩子们越是害怕,那几个人便越是兴奋,也就越发动手动脚污言秽语的调戏,看着女人们惊吓的表情哈哈大笑。
不多时,有五六个醉汉歪歪扭扭的相互搀扶着走来,也加入了调戏的行列。其中一个醉汉直接拽过一个女孩子,一把将她身上本已破烂不堪的衣裳撕开,压了上去。另几个男人吼叫着起哄,也纷纷的效仿。
那女孩子凄厉的惨叫一声,眼里流下了两行泪水,绝望的闭上了眼。
黛玉活了十几年,都没有今天受到的刺激多。
她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丧尽天良之人,说他们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二字;人间竟然还有这等凄惨之事,简直比地狱有过之而不及。她想冲上去,却被马爷一把按住肩膀,力气很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爱管闲事的女人都活不长,你不该过去,”他说,“在没有全身而退的能力下。”
是啊!她也知道。
她如今便是阶下囚,只不过条件比那些女孩子们好了一点,并无本质上的区别。要说区别便是她有一个好父亲,所以还有利用的价值,否则,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便是冲过去又能如何,她打不过那些人,也救不了那些女孩子。她唯一依仗的便是劫持他的以马爷为首的这些歹人,她能指望这些人帮她吗?
显然不行,若是可以的话,马爷便不会说方才那些话。
黛玉微微仰头,任泪水顺着脸颊留下。
对不起,对不起……
她决然的转身,努力不让自己失态,起码要让外人看不出来她的失态。
走了很远,马爷才松开手,道:
“刚来就让你看到这样的事情,绝非我们的本意,林姑娘恕罪。”
恕罪,恕罪个屁啊!
周航忍不住爆了粗口。TMD!事情做完了再说对不起有用吗!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还要警察干什么!你们一句恕罪说的倒是容易,没看到林妹妹已经赶快失控了?奶奶的,要是林妹妹因为这事留下什么阴影,小爷非让你体验体验集合了中华民族智慧结晶的满清十大酷刑到底是怎么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某小猫差点都要暴走了!
他都忘记了自己还在装死,哦,不是装病,差点都要跳起来先挠那个马爷还是牛爷的一爪子了。幸而就在他身体力行想伸爪子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掌在她背上抚了抚。
不用疑惑,他就知道是黛玉的手。
谁让他那么善解人意的知道林妹妹是安慰他不让他冲动呢,谁让他是绝世好男人不想让林妹妹不高兴呢,因此只好将已经伸出去的爪子再收回来。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不,用不了十年,小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
说着,马爷瞪了跟随的婆子一眼,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林姑娘回房。”
还回房,说的好像林妹妹以前就住在这一样。
周航又给姓马的记上了一笔。
一路上遇见不少人,黛玉虽然戴着帷帽,也感受到了不少或打量或挑衅的目光。不过倒没有人赶来招惹马爷及他身边的十几个手下,因此一路倒还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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