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东西,也只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混账小子才跟得了至宝似的,他贾宝玉才不稀罕!
这可是当众打林如海的脸,黛玉当即便拉下了脸。
贾母气的捶床,一时老泪纵横,骂一句贾宝玉不识好歹,骂一句作孽。又跟林如海道:“那个孽障,回头我定打他!贤婿,你一向宽宏大量,别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说着便命众人,“都绑着手呢,还不将那目无尊长的孽障给我叫来,给林姑爷赔礼道歉!”丫头们忙应声出去,究竟是不是真的去找贾宝玉,谁知道呢。
黛玉被她搂的不舒服,想挣开,贾母不放。抓着黛玉的手说,“你是知道你哥哥的脾气的,那就是个孽障祸根,想一出是一出,不过是一时意气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好孩子,你跟你父亲解释解释,让他别生宝玉的气……”
看着女儿焦急的眼神,林如海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黛玉手中的黑猫突然发狂,一阵乱挠,最先遭殃的便是搂着黛玉的贾母。只听一阵惊慌乱叫,没错,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一阵乱嚷!
有贾母的,那是疼的……
有众丫鬟的,那是吓的……
贾母手上血淋淋的几个抓印儿彰显着某猫的杰作。
丫鬟们都停了尖叫,贾母还是叫个不住,也不抹泪了,扯着嗓子嚎。
修了真的某人可跟从前不一样,他若是用上十分的功力,只消轻轻一划,两指厚的石板都能瞬间切开。挠贾母那两爪子,虽然怕黛玉为难,下手留了几分情,也不是玩的。那口子看着不大,却极深,流了一地的血,疼自然是要疼几天的。
有没有狂犬病菌也是个未知数……
呸呸,什么狂犬病菌,他身上才没那玩意儿!
周航百无聊赖的甩甩尾巴,用法术将爪子上残留的血迹清楚。
让你欺负林妹妹,哼!
林如海上前,佯怒斥责大黑猫几句,躬身道:“畜生无礼,岳母大人大量。”说完,又看向贾母身边的丫鬟,“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太太包扎!”
可是包上又如何,鲜血还是止不住的流,将包扎的素帛都浸透了。
鸳鸯将金疮药不要命的往上倒,丫鬟们七手八脚的拿东西的拿东西,扯布条的扯布条,拿药的拿药,端水的端水。屋子虽然,耐不住人多,你推我一下,我挤你一下,一时噼里啪啦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也没有人顾得上捡。
屋里众人几乎都急的团团转,黛玉早在周航刚伸爪子的时候就从贾母的怀里脱身而出,林如海将女儿护在身后,挡住了忙乱的众人,怕女儿看见血害怕。
周航还有心情打量房里的情景,最着急的是鸳鸯和几个贴身伺候贾母的丫鬟,然后便是王氏。只不过王氏的着急只流于表面,眸子里更深层次的情绪泄露了她此刻正幸灾乐祸。
刑氏倒真有几分着急,两只手攥在一起,紧张的看着丫头们包扎。
薛宝钗一张面瘫脸,不喜不怒不骄不躁,看不出来什么。迎春、探春、惜春等人眼里也有些担心,究竟她们自小实在贾母跟前儿长大的。虽然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离了这里,而且情绪上也起了变化。血脉亲情究竟是割舍不断的,贾母有事,她们还是会担心。
至于贾环、贾兰,也跟迎春姊妹差不多。
好容易包扎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齐备,屋里的气氛也不似先前那般活跃了。贾母本就不喜欢黛玉抱着的那只猫,此刻看见更是眉头直跳,又不好再说什么。难道她还能真抓住一只猫的过错不放,猫狗不就是那样么?没规没矩,整日乱拉乱尿,急了就咬人!你跟它计较,你成什么了?难道狗要你一口,你还能换回去不成?
但终究心里不舒服,若是自己家的猫,一定的乱棍打死,她想。
可这又不是自己家的,而且看情况,黛玉那丫头似乎还很宝贝那畜生,为了一个畜生,白白得罪了林如海,倒不值得。
但看着又实在来气,于是贾母便称自己不舒服,进到内室休息去了。
林如海又去外面拜见二内兄贾政,黛玉便随迎春等姊妹到花园子里说话。她命慧儿将匣子捧来,放在一个石桌上打开,将给迎春姊妹准备的东西拿给她们。
迎春的是一个珠花;惜春一个香袋,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一本佛经;探春是一整套赤金点翠的头面;史湘云就是那个扇子,另有一个手串;薛宝钗则是赤金雕镂的小巧手炉。
因着方才的事,众人心中还有些不愉。
尤其是探春,看黛玉的眼神有着怨怼,在收了黛玉一套赤金点翠头面后才略略好了些。惜春年纪小,没想那么多,她觉得猫狗伤人,历来是难免的,倒也怨不着林姐姐。史湘云心里原也有些怨气,看见黛玉那么精心的给她准备礼物之后,那点子怨气倒也散了。迎春嘛,她的情绪本就迟钝,见贾母并没有大碍,自然也怨不起黛玉。
至于薛宝钗,向来宠辱不惊,对什么是都是不冷不淡的态度,对黛玉也是。
但不管怎样,众人还是都忌惮着黛玉怀里的猫,不敢跟她离太近。】
黛玉也觉得听没有意思的,真要论起亲疏,她自然是向着周航的。所以,她们不跟自己亲近便不跟自己亲近吧。
午饭,林如海自然是在外面由贾政招待。里面的饭因贾母睡了,丫鬟们不敢惊动,便由刑氏招待,摆在荣禧堂里。王氏气不过,便赌气不去,王氏不去,探春也不敢去,不管怎么说王氏才是她的嫡母,将来她的婚姻握在王氏手里,让她嫁个什么人她便只能嫁给什么人。这便是庶女的悲哀,自己的婚事亲娘做不了主,得听嫡母的,嫡母哪会真为庶女考虑,又不是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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