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都聚集而来,又吸引许多士兵围观。
黛玉上前,微微蹲下,撩了撩桶里清澈的水,抬头,嘴角含着笑:“在下便用这里面的水穿透前方的木板,给诸位瞧瞧罢。”
开什么玩笑?
用水穿透十丈开外的木板!
那么厚的木板,便是强弩也未必能穿透好不好。
展示什么不好,展示这个,当他们是三岁的毛娃子不成?!
诸将看着黛玉的眼神已不是诧异,而是可怜了。
这小娃子看着眉清目秀好灵巧清隽的模样,怎么年纪轻轻就傻了呢?
黛玉掀唇一笑,极是云淡风轻。她瞥目瞅一眼周航,对方正宠溺的看她,不由觉得脸颊有些烧得慌,忙收敛心神,微微眯了眼,站起身,双手交叉于胸前,掐了一个十分玄奥复杂的诀。
然后,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众人惊诧以至于惊愕,都愣愣的看着那满满一桶水便在这玄奥中纷纷扬起,先是形成一堵透明的水幕,继而水幕凝聚翻滚,竟成一颗硕大透明的水球。
黛玉将那水球运于掌中任意揉搓,或圆或扁,变幻出许多形状,最后,“唰”的往前一甩,喝一声:“去!”水球便猛地向前,分裂成无数尖锐的似箭而又小得多类似冰锥的武器,瞬时穿过木板,却没有留下一丝水渍。
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抬眼看木板,早被洞穿出千百个细小的窟窿。
黛玉又祭出一张呼风唤雨符,在空中轻轻一点,叫一声“风来!”,便真就引来一阵狂风,又叫一声“雨来!”便有雨水夹杂着雪花迎面扑来,浇了诸将一头一脸,那些人仍是发愣,半天还没回过神。
“这——这……”
“这怎么可能?”
“天啊,我看到什么,谁来告诉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神仙啊,活神仙……”
将军群里炸开了锅,再看黛玉的眼神,都是崇敬而虔诚,带着仰视,似乎黛玉是高高在上的天神,而他们只是跪府伏于天神脚下的芸芸众生、山中蝼蚁。
黛玉收回手,长吸一口气,笑看众人:“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空气骤然凝寂,好半天才听到粗粗几声吸气声,那位虬髯的将军脸已是通红,讷讷半天,毫无预兆的突然跪下,重重叩了几个响头。
这很出乎黛玉的意料,竟至于愣住。好半天回过神,只见那莽将军正大声道:“我误会军师,方才多有得罪,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样给军师赔罪,军师若觉得这几个头不足以抵消我的罪的话,我再给您磕几个!”
“够……够了!”黛玉仍有些茫然,以前不是没有人给她磕过头,但多是一些婆子丫鬟,男的除自家的仆人外,也便没有了;今儿突然一个威猛的将军给她叩头,很使她觉得怪异,觉得这样一个威猛的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不该如此谦恭,倒是自己心内有些忐忑,忙道:“将军快快请起。”
一面又给周航使眼色,示意他去拉人起来。她虽为男儿打扮,但终究不是男儿,自然不好去扶一个男人的。便是众人不知,她也做不到把自己当成男人一样肆意妄为。
周航便走过去,道:“军师让你起来!”说着,一把将那虬髯大将拉起。
那虬髯大将又诧异了。他自小力大无穷,也练得一手好拳脚,参军之后打过许多仗,与诸多猛将过过招,胜过他的不多。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虽不甚魁梧,反倒有些斯文气,竟然能在他使力的情况下毫不费力的将他拉起,可见功夫强过他许多。
噢,对了,这是军师的弟子……
难怪……
连军师的一个弟子都强过自己许多。于是虬髯大将看黛玉的眼神越发热切,拱手道:“军师,末将名为路飞,乃是谢安雄将军之裨将。我佩服的人不多,军师算一个。以后但凡军师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吩咐!”
“有劳路将军。”黛玉也拱手道。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她心里有些异样。心脏似乎跳的越发快了,却并非紧张或害怕,而是一种十分充盈且令人澎湃的感觉。仔细感受了感受,她想,这可能便是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纵马执剑征战天下的原因。壮士雄心,或者便是如此罢。这种被人崇拜被人敬仰将万物踩在脚下的感觉,似乎真能令人沉醉其中。
她还没有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便觉如此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去查看那块木板,看了正面又看背面。背面却是散落有许多水渍,想来水凌穿过木板的速度极快,以致于并未在正面留下任何痕迹,穿过木板之后,便散落在木板后面了。
一时众人都纷纷凑过来表达对黛玉高超道法的钦佩,将黛玉几乎说成是天上下凡拯救万民的活神仙,甚至纷纷主动忽略了黛玉看起来十分弱小的年龄。个别胆大的问黛玉还收不收弟子,意思是想跟她学几招。
周航想起这些人方才还视如敝屣,这会子倒一个赛一个巧言谄媚,便觉得虚伪,有意再逗弄逗弄他们。于是,上前道:“军师早已发誓不再收弟子,我便是军师关门弟子。”
有人便质疑:“国师瞧着年纪也不大,岂会这么早便收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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