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疲惫,却隐隐有种酣畅淋漓的兴奋,让他浑身的肌ròu都处于极其亢奋的状态!
喘着气,即便是他,在这样高压的战斗之下,也终于汗湿胸背,但在冰凉的雨水之下,却瞧不出来。
龙葵收镰,淡淡道:“不打了。”她周身上下,唯有右肩处衣裙被削断,一条肩带耷拉下来,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雨水浸渍之下,她的红衣紧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极美的曲线,而她这般漫不经心地收起兵器,丝毫不在意身上衣物的破损。
广袖流仙裙乃是上古宫廷中的至宝,式样华丽无比,令人望之心醉,穿在龙葵身上更是相得益彰,不过断了一根肩带,若她愿意,转瞬一个小法术便可修复如初,但她皱着眉看向右肩的模样却让对面的跋锋寒有些误解。
他在龙葵收起兵器之后,便已收起长剑,那漫天的杀意终也消失无踪,比起龙葵,他显然要稍落一筹,但上身衣物已然脱去,反而显得gān净磊落,修长挺拔的身姿极吸引人的目光,只身上多添了两道伤口,虽伤势不重,却仍不停渗出鲜血来。
“你这衣物不是寻常样式,我恐怕赔不起。”跋锋寒见龙葵皱眉,忽然道。
龙葵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跋锋寒,略微挑了挑眉道:“你当是赔不起的,这衣此世上仅此一件罢了。”
“哦?”跋锋寒见她漫不经心的模样,却缓缓笑道:“那我当如何?”
龙葵略略歪着头,只觉面前的他汗水与雨水融在一处,呼吸温热,深目灼灼,有种让人喘不过起来的魅力。跋锋寒此人本就有张qiáng过寻常人太多的皮相,又兼气质上的霸道悍然,是一种极具侵略感的英俊,此时光着膀子,浑身被雨水浸透,于他只有更诱惑,却无半分láng狈!她只目光与他一接,“你当如何?”便觉他目光一深,呼吸更是猛然间一滞。
然后,便是他的唇骤然狠狠压了下来!
那样炽烈到近乎致命的吻!
雨幕渐消,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屋檐树上,发出噼啪的轻响。
夜却深沉,正是万籁俱静的时候。
他将她搂在怀里,迷乱地亲吻。
他知道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迷人而魅惑,奈何他早已把初遇时候的惊艳压在心底,只有她那样高高在上的睥睨身影为他所见,所恨,所铭记,直到她救他xing命,直到他为了她千里追踪,从糙原到关内,从塞外到中原,他知道,这个女人与这世上其余千千万万的女人都不同。
即便他曾为美丽出众的女xing而动心,即便他亦有过游戏人生的时候,但那不过短暂欢愉,于他心中不过风中叶,地上尘,剑上血,皆是转瞬而逝的东西。
唯有这个女人,这身红衣,龙葵二字,以血深深铭刻在他的心上,无法忘怀,无法剥离,让他永远记着,让他痛,让他恨,让他,思。
“……疼么?”她的指抹过他的伤口,带笑低喃,带着暗哑qíng动的暧昧,血迹染红了她的指尖,随即,她的指尖凝起的温暖贴近他的胸腹,只片刻,那伤口便消失不见。
那暖融融的感觉却让他感觉身体都要烧了起来!
他渴望这个女人已经太久太久!
窗外淅沥的雨声渐渐归于宁静,屋内衣物凌乱地散布着。
夜正浓,qíng正浓,正是缱绻缠绵时。
雨后暗香萦然,“啪嗒”,雨水自檐角树梢悄然落下,方自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种尺度应该还可以吧?
OTZ 我真无法形容写这一章的纠结……┭┮﹏┭┮
其实我现在再回来码红葵各种卡文,各种卡各种卡……
于是在慢慢地找回状态……┭┮﹏┭┮
我现在都不敢看大家的评论留言,晓得肯定会有很多人骂俺 ┭┮﹏┭┮
俺最近肯定是默默更文,等着看状态找回来了再好好看大家的评论吧
玻璃心的桑不起啊……~~o(>_<)o ~~
球醉生!球梦死!TAT
54(限免)
54、相拥 …
鸟鸣悦耳,雨后的晴天格外清慡宜人。
龙葵此时却没有甚么清慡的感觉,她皱着眉睁开酸涩的眼,仿佛才刚刚合上眼睛,天已大亮。
入目是一张正在沉睡的侧颜,或许因非是汉人的缘故,跋锋寒的轮廓格外分明,竟似是用笔细细勾画,眼眸极深,鼻梁挺直,若在平日看去那双深目只让人觉得凛然霸道到难以bī视,但若似此时陷入沉眠,在她看来却清晰地看到他极长的眼睫,根根分明,卷翘到让人觉得很有几分可爱。
龙葵眯了眯眼,看着他优美的下颚线条,一直延续到赤`luǒ的肩膀胸膛,他的身材甚至不如寇仲壮硕,却很高,高而修长,绝不会让人感觉单薄的那种有力坚实。怪不得呢,她感觉靠在他肩膀的脸颊搁得生疼。
这人,似乎从睡着时候起,就未曾变过姿势。细细想来,与他相识的日子已不算短,却甚至想不起他甚么时候深深睡过,他的警觉心太qiáng,一旦靠近,便即刻睁开眼惊醒。而想不到,这人一旦熟睡,是这么乖的,竟然连胳膊都不会动一下。
不过想来,也是这十数年的生活,他已然习惯了吧,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和困境,潜伏、杀人、逃命,在大漠上多少次挣扎在生死之间,安稳觉这种东西,从来不适合他这种剑客。
他是一个纯粹的剑客,好战、无畏、冷静,这样的人,可以有义气,可以有朋友,但却不适合有这样沉迷的温qíng。
龙葵想到此处,却舒展开了眉,唇角甚至带上了一抹笑,她慵懒地起身,脚步轻盈。
好吧,与他一战原在她的预料中,不过由此衍伸的这种亲密,完全是个意外罢了。虽如此说,她却并未有甚么懊恼怫然的意味,平静地着衣,仍是那身艳丽的红衣,只一个法术便修复如初,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终还是将他吵醒。
她半回过头去,“醒了?”
跋锋寒并不会有寻常人睡醒之后半晌不能完全清醒的举动,他一睁开眼睛,便即刻没有了睡意,偏过头去,入目便是在晨光里着衣的龙葵,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披散在肩头,红衣在窗外映进来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温暖柔和,光洁的肌肤似是泛着淡淡的微光,让那个一向qiáng势的女人似乎有了一种近乎让他恍惚的羸弱。
但下一瞬他便知那种羸弱果然是错觉。
龙葵自窗边走回chuáng边,凑近他,黑发垂下,落在他的胸膛肩膀,微微发痒,只听她低笑道:“这该不会是你处心积虑的吧?与我打一架,然后直接打上了chuáng?”
跋锋寒从容地躺着,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盯着她,油然笑道:“若不趁着我战意最高的时候,如何能有这般的勇气?”他伸出手来,摸上龙葵的脸颊,轻轻道:“龙葵,你非是寻常女子,若是平日寻常时候,若非当时你我战意未退,qíng绪亢奋,你可会与我走到这一步?”
龙葵挑眉,“我以为你会道,只是意外。”
跋锋寒却轻笑:“不是意外,亦非一时冲动。”他勾下她的脖颈,亲吻她的唇,“龙葵,若你心中对我没有半分喜爱,又怎会容我如此?”
龙葵却怔住,差点被他的温qíng吓到,她并未见过跋锋寒这副温qíng脉脉,甚至称得上深qíng的面貌,这样温柔缱绻的吻。
但却只是啼笑皆非:“跋锋寒,我终于相信,你也有过偎红依翠的时候。”
跋锋寒被她的话一噎,顿时暧昧氤氲的气氛散了个一gān二净,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会将那些手段用在你的身上?”
“你会吗?”龙葵实则真的不确信,她确实活过许多许多年,看过许多许多或惨烈无比或至死不渝的qíng感,甚至记忆中有着蓝葵为了哥哥毅然跳下铸剑炉的烈火灼身之痛,有着为了救景天仍旧心甘qíng愿差点第二次跳入铸剑炉的决绝与无畏,见得太多,她或许对景天有些许好感,或许对重楼感到敬慕,但从来不曾因那种qíng感而踏出过半分,因确认那些人并不会属于自己。但若真的轮到自己,她才发现她平白做了千年的老妖怪,却对于感qíng上仍是一片空白,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是一个普通人类的时候,或许有过最单纯质朴的心动,但她对于那个人,那时心动的感觉,已然记不起分毫。
见她反问,跋锋寒反倒一愣,随即叹息,“自是不会的。”
“我要如何信你?”
“你又何须信我,若我负你,这条xing命你取去便是。”
因他的口吻太认真太平静,她竟是信了。
而这种相信,居然让她心中安然,安然而宁和。
他搂着她静静躺着,很久两人都并未说话。
晨光透过窗棂铺撒进来,只将整个房间都笼进这种温暖。
此时,这诡谲的长安,正在jiāo战的洛阳,天下的纷争,糙原的刀兵,都被他们抛去了脑后,偷天剑静静安放,两人眼睫低垂,眉目微倦。
竟是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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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又打了。”寇仲叹气,看着惨不忍睹的院子,“希白兄回来了必然会心痛不已。”
徐子陵亦头痛道:“希白兄最爱风雅,这院中可是有好几株难得的糙木,这怒气可如何消。”
寇仲嘿嘿一笑,拍拍徐子陵的肩膀道:“希白兄应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若实在不行,让小猗子赔他几株便是!”
徐子陵听他那得意洋洋的bào发户口吻,不禁没好气地道:“好罢,这院子是龙大小姐和老跋弄坏的,看到时候他们可愿意领王猗的qíng!”
寇仲一顿,随即垂头丧气道:“多半是不肯的。”但随即又jīng神起来,“虽是打了一架,但不知结果如何,现两人又到哪里去了?”一边说一边目光不时往客房那里看去。
徐子陵与寇仲并肩走到客房门口,徐子陵正待敲门,却被寇仲一把拉住,只见他鬼鬼祟祟地拖着徐子陵潜到了窗下,偷偷探出脑袋往里瞧去。
徐子陵虽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但随即也跟着他朝里面悄然看去,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在扬州的时候,一块儿偷jī摸狗,一块儿偷看街角的小媳妇,一块儿偷偷躲在书院夫子的窗下听其讲课,都是这般肩并肩,唯恐被人发现的模样。
但那时是年纪尚轻,不过扬州城街头两个小混混,而如今寇仲已然是名震天下的少帅,徐子陵亦是声名远播,乃是与寇仲齐名的年轻高手,两人却肩并肩躲在一扇窗户下面,便如当初在扬州那样,亲密、鬼祟,带着几分做坏事的兴奋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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