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老掌柜却是又一个飞扑,直接拦在了叶长然身前,他一脸的“坚贞不屈”:“不行小小姐,刀剑无眼,你要是在我这儿伤到了我没法儿跟城主交代。”
“他当年为了人让我练习轻功,让府里二十几个暗卫冲着我丢暗器的时候你们不是也看的挺乐呵的么,受伤了就是自己能力不济,小九九才不会因为这个怪罪你们呢。”说着,叶长然就要绕开老掌柜。
她真的很不放心阿雪,并且不是那种害怕西门吹雪把那个人打死的“不放心”。
“城主大人是责之深爱之切,小小姐可不要怪他。”老掌柜听叶长然这样说,当即为叶孤城辩驳。
叶长然讨饶:“是是是,您快让我出去吧,一会儿他们再打出事情来。”话音刚落,叶长然身形一个顿挫,直接就绕开了老掌柜,径自往这酒楼外面冲了出去。
其他几个人见状也纷纷起身,毕竟西门吹雪是他们的朋友,虽然他是不太可能被人欺负了去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几个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众人身法都不错,老掌柜虽然会一些粗浅的功夫,可是远远不及在场诸人。不多时候,他们就绕开拦在门前的老掌柜,直接往西门吹雪和那个突兀出现的青年的战圈而去。
西门吹雪已经和那个人过了几招,那个人也用剑格挡西门吹雪的攻势,可是他的剑法却比西门吹雪要差上一些,像是他们这样的高手,一招之差都可能抉择生死,所以那人看似和西门吹雪差之一线,实际上却是天堑之别。
只是他全然是不顾惜自己的打法,不过百招而已,他的身上已经被西门吹雪的剑锋割出了寸寸血痕,那些血痕驳杂交错在这个青年人的身上,甚至在脸颊处都有了一两道沁着血的伤口。
只是,这个青年眼中却像是燃烧着两团熊熊热火,他热切的看着西门吹雪,确切的说,是看着西门吹雪手中的剑,那缠绵又仰慕的目光,竟直接让在场之人都生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吧,这个人这是看上西门了?”陆小凤目瞪口呆,简直吓得小鱼干都要掉了。
司空摘星把那岌岌可危的瓜硬是塞回了陆小凤嘴里,言之灼灼的说道:“不可能的,他不瞎西门也不瞎,怎么可能隔着我老大他们两个搞到一起去了。”
叶长然:不要带上我,屑屑。
可是这个人的状态实在是太诡异了,那一身的伤口旁人看了都觉得很痛,然而那个青年却是一脸的享受。
没错,那神情是享受没有错了。一旦发现这其中端倪,众人很快就发现,这个和西门吹雪比剑的人有好几次分明是故意往西门吹雪的剑上撞的!
“靠,他是不是要故意做出被西门所伤的样子,一会儿过来找阿叶卖惨啊?”胡铁花福至心灵,只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一个这个人如此诡异的可能的原因。
叶长然虚弱的摇了摇头。那人的灼灼目光让叶长然一阵的恶寒,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反胃。然而叶长然没有吐,她知道毫不知情的西门还等着她去解救。
从腰间解下了长长的宫绦,叶长然手腕用力,直接将这宫绦往激战正酣的两个人中间甩了过去。
西门吹雪微微一个迟疑,于是就错开了躲开这条宫绦的时机。下一刻,这一条绯红色的宫绦在惯力作用之下绕上了他的手腕。西门吹雪有些奇怪的看了叶长然一眼,他知道这个小姑娘并非是胡闹的人,因此她这样做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手腕上传来一阵拉扯的力道,西门吹雪并没有反抗,而是直接顺着这个力道飞身向后,就这样被叶长然拉出了和那个青年的战斗范围。
叶长然手中是方才从酒楼里出来之际顺手捞过来的酒楼里最烈的酒,她二话没说直接将这酒浇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上,而后又拎着这一柄剑去海那边上繁复洗涤。
就好像……西门吹雪的剑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哎呀,长然妹妹你这么做,简直太伤我的心了。”那青年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了几缕下来,他周身狼狈,此刻半身鲜血的样子有一种脆弱又尖锐的美感。他随意解开了自己领口的盘口,露出一段弧度好看的脖颈,上面能看见滚动的喉结和青色的血管。
这个青年极白,于是也就显得他身上的红越发的显眼。
叶长然将西门吹雪的剑换回去,并不理那青年人的故作哀怨,而是皱着眉气鼓鼓的说道:“我要告诉伯伯去,说你又让人把你弄出血了。每一次都血糊糊的,简直太讨厌了。”
“噗……哈哈哈哈哈,一年多没有见,长然妹妹骂起人来居然还只会用什么‘坏蛋’啊‘讨厌’啊的,不是说去江湖历练了么?这成果未免也太少了吧。”青年撕开自己被西门吹雪伤的最深的伤口,鲜血勃勃涌出,他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其余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操作,叶长然顿时炸毛,直接拉过西门吹雪:“阿雪你离他远一点,小心他赖上你!”
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堪称叶长然童年阴影的存在。
这个名字叫宫九,他出现的时候叶长然大概是六岁,是隔壁无名岛岛主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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