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菊青都隐约明白主子生产那日及后来主子妹妹的猫腻与皇后有关,只默默低下了些头,珠儿见两位姐姐不敢说话也安静下来。
“日后羽儿便去照顾妍煦,珠儿便为本宫身边的一等丫鬟。”
珠儿被这莫名的升迁砸中,乐得叩头谢恩,安陵容笑着摇了摇头,见羽儿稳重地行礼,“日后妍煦的事便全全交由你负责。”
羽儿心知安陵容对公主的看重,也明白这是在看重自己,“奴婢断不辜负娘娘的心愿。”
雍正又揉了一张练差的书法扔去一旁,苏培盛劝道,“皇上,您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喝点茶提提神吧。”
雍正冷冷地看着苏培盛,苏培盛被看的心中发怵可他不敢不劝,“放肆!你们都放肆!告诉内务府只许按答应的份例给菀嫔!”
苏培盛被骂的不敢多说,“嗻。”慌忙退了下去。
“等等!”
“皇上。”
“去把瑶嫔的安神香点上。”
“嗻。”
“还有——”
“皇上,”
“把前日子进贡的那支翡翠簪子给瑶嫔拿去。”
“嗻。”苏培盛又要退下,皇帝却站了起来,“罢了,去延禧宫。”
“皇上,这是降火的菊花茶。”
“嗯。”雍正喝了口,就把茶杯放在了坐榻的茶几上,“连你都知道了。”
“这消息传遍六宫,臣妾想不知道都难。”安陵容坐在雍正对面的位子上。
雍正摩挲着上好的青瓷印花茶盏不语,安陵容也便安静地陪着皇帝坐着,许久雍正才问,“倘若容儿在别处看到与幼时江南景色极其相似的景色,会如何觉得。”
安陵容觉着口中干涩,下意识地呷了口茶,“自然是会高兴的,终于能够再见一次心中刻骨铭心的景色,可是臣妾渐渐会觉得再相似又如何,到底不是一样的,再相似也不能代替那心中念念不忘的。”
安陵容坚定地对上雍正的目光,既然她大胆地吐露了‘心声’,自然不能露出半分胆怯,“因为臣妾心中的执念再不能被取代,正是因为它不能被取代才是最好的,皇上不觉得吗。”
“朕也觉得如此。”雍正稍许笑了下,“只不过倘若有人故意做了一模一样的场景,朕只会觉得冒犯心中不可亵渎的景色,纵使景中花草无辜,朕也是厌烦的。”
安陵容故作镇定地想了想,释然一笑,“皇上的意思臣妾也可会意一二。”
安陵容从沐浴后且要躺去已睡熟的皇帝身侧,菊青来禀报惠贵人在外求见皇帝。
“告诉惠贵人,皇上已安置了。”安陵容面无表情地道,菊青退下。
安陵容瞧着床榻上的人,若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安陵容自是不能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莫名提一提什么难忘的景色。皇帝因为甄嬛的容貌才情宠爱她,又因为她几乎与纯元一模一样冒犯了皇帝心中无可取代的纯元而厌弃。皇帝对纯元大约也算一种钟情,可他待后宫众人又何尝不是薄情呢?只听皇帝的意思可是明明白白地知道甄嬛一事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的,除了皇后再无人与此事有关,他却放任如此,连甄嬛和纯元有几分相似他都可以如此,难怪裕嫔临终前最是恨的是那句“他什么都知道”。
安陵容枕着另一个枕头闭上眼,皇后做了手脚,甄嬛被厌,难怪皇帝会来她这。这次事过凭甄嬛的聪慧自是能明白皇后很可能是害她之人,之后只要甄嬛还是心气高非要出宫,还是有与皇上甘露寺的缘分,还是能生下双生子回宫对付皇后,那就是最好。只是甄嬛暂时倒了下一个便是她了,她要比以往还要小心。
“娘娘,慕嫔娘娘给六阿哥送了她亲手做的牛乳羹来。”
“搁一旁吧。”孙妙青担忧地看着弘旭,问江诚,“这是怎么了,弘旭怎么老是不舒服似的。”
江诚诊了脉道,也是一头雾水,“微臣无能,许是近两日冷热交替,婴孩娇嫩,同温宜公主幼时一般相似,也属常事。”
“温宜公主?”孙妙青蹙眉,问妙晴,“近来弘旭乳母的饮食如何,弘旭的饮食又如何?”
“并无变处。”妙晴看见摆在旁边的牛乳羹,“娘娘,这羹快要凉了。”
“这时候还提羹做——”孙妙青蓦地心里一跳,看向妙晴,妙晴点头,孙妙青起了疑心问江诚,“江太医不妨看看这羹有何不妥。”
江诚尝了尝牛乳羹,“这羹甜腻,微臣暂时查不出不妥,不如让臣带回去查验一二。”
孙妙青点头,“嗯,本宫不过是例行检查,不必大张旗鼓让他人知道了。”
“是。”
孙妙青总觉得心里不妥,又差了妙晴去请安姐姐来议一议。
“你可弄明白了?”
“是,奴婢听淳嫔身边侍弄花草的小德子那花草的土不对,便让他拨弄了些土去验了验,确实是娘娘赏给淳嫔的安胎药。”
皇后换了个位置枕着靠垫,“她倒是厉害。”
“咱们的人都是看着她喝下去的,必是她后头自个吐了出来。”
“呵,”皇后慢条斯理翻了页书,“旁的本宫都能忍,可不想她心思如此大,本宫能让她出挑,自然也能跌下去,只是如今登的高了,跌的狠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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