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安陵容,沉溺于与甄嬛姐妹情谊中的安陵容。
“看菀姐姐那样子,这病怕是来势汹汹。”安陵容面色担忧略有苍白,看向沈眉庄给出一丝真诚的笑容,“方才在碎玉轩还未来得及祝贺姐姐头一个获得圣恩。”
“侥幸罢了。”沈眉庄原本也是担忧,听到这句难得羞涩道。
“沈姐姐有了恩宠,菀姐姐也能过的好些。”
“你是说?”沈眉庄蹙眉。
“我虽入宫时日不长,这宫中见高踩低的事可见的不少。”安陵容笑了笑。
沈眉庄拉上安陵容的手,“我知你素来是个看的开的。有我在,必尽力做到我能做的。瞧你脸色不好,赶紧回去找个太医看看,身子好,才是最重要的。”
安陵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江诚,太医江诚确实擅长妇医女科之道,只是安陵容想不明白为何这华妃这尊大佛的人会来她这小庙。
“江太医,小主身体如何?”宝鹃问道。
“小主忧思过度,又受过惊吓,郁气郁结。”
“这可如何是好?”宝鹃急急问。
“小主放宽心养病就好,小主似乎有些体弱?”
“是,江太医好医术。我自幼身子不好。小病不断。”
“那微臣给小主开一剂和缓的药,只是,这药用期有些久。”
说完这话室内一下安静了。江诚暗含的意思很明显,若用了这合她体质的药定是有段日子不能侍寝,而作为新人最要紧的就是在皇上面前露第一次脸。但若是用疗效快的,那便是不顾忌自己身子也要争宠,徒惹口舌。
宝鹃本欲说什么,看着安陵容平静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安陵容静静看着面前恭谨的江诚有一会才笑道,“无妨,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小主说的是,沈贵人也正是关心小主身子让微臣来这一趟。”
安陵容笑得越发柔和,原本她看得云里雾里的,这话一出她便明白了。她说她这几日怎么请太医都请不动,今日一来就是个厉害的太医。沈眉庄近日颇得圣宠能与华妃相提并论,与沈眉庄走的算近的唯有甄嬛与她。甄嬛抱病,而答应侍寝的日子快到了。
想起眉庄假孕那事前,用的太医可不就是江诚吗。这般细腻的心思,不仅让她抱病失了可能的恩宠还挑拨了她与眉庄的关系,怕不是华妃的手段,而是那位的心思。
“那便多谢江太医了。”
怎么能不多谢呢,这不正合了她的心思。
江诚走回太医院,里衣凉凉地贴在身上。明明延禧宫的安答应不过是个刚入宫的小丫头,适才也这么好说话为何他会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该翻牌子了。”
敬事房的管事公公托着牌子,心中惴惴,只盼着皇上今日能翻牌子他也好交差。看到皇后站在皇上身侧,心中安了不少。
“最近新人的牌子似乎又少了?”雍正缓缓开口。
“延禧宫的安答应告了病假。”管事公公道。
“安答应?”雍正甩了甩手上的镶金如意翡翠珠串。
“就是选秀那日皇上夸她鬓边秋海棠的那个。”皇后道。
“哦,便是那个看着柔柔弱弱很是娇怯开口规矩不错的。”雍正看向皇后,“皇后倒是知道的清楚。”
皇后脸上平和大方的笑容僵了僵。
“最近西北战事吃紧,就华妃吧。”雍正早已移了视线看向刻着华妃二字冰冷的玉牌。
称病的这段日子,心境不同,安陵容自是过得悠闲。有眉庄的关照,内务府不会太过延误;甄嬛虽在病中,总会派浣碧来看她。倒是苦了眉庄两头都要看望还要挑上些学宫务的琐碎事甚是幸苦。
孙妙青更是常来看望她,还记得头次来的时候一脸苦苦巴巴地看着安陵容,跟她说少什么银钱打点就找她,让安陵容好生觉得可爱率直。偶尔妙青还会把方淳意也带来二人一起逗她高兴些。
宝鹃机灵能言,菊青踏实妥帖,珠儿,羽儿和小初子看过去都是实在人。现在她安陵容没什么值得他人算计的,这些奴才也是安分。
安陵容便专心绣绣花,织些帕送给这些深宫中能说得上话的人以表姐妹情谊。
日子一日日地流过指缝,立冬,冬至,小寒。除夕便到了。
“小主,剪秋姑姑来了。”宝鹃撩起门帘。
剪秋带着几分外头的寒气福了福身。
“姑姑好。”安陵容放下手中的绣帕,“不知姑姑来?”
“今日除夕合宫夜宴,皇后娘娘来问问小主的身子是否能参加夜宴。”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陵容也不想缺席扰了大伙这喜庆的氛围,只是陵容病还未好,太医嘱咐要静养,若是把病气带到这么个喜庆处就不好了。”安陵容为难道。
“想着小主的病轻,没想到到今日还未好,小主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莫要被人耽搁了。”剪秋掩了掩帕。
“多谢姑姑关怀。”安陵容低眉让剪秋让看不清神色。
“那奴婢便去回禀了,先告退。”
“姑姑慢走。”
“宝鹃,菀姐姐那剪秋姑姑是不是也去过了?”安陵容拾起桌上的绣帕。
“听说皇后娘娘知晓菀常在病重,直接传了懿旨让菀常在好生静养。”
“哦?去把菊青他们都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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