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总算明白几分为何在安陵容这总是受到舒心的服侍,面对这全心为着自己一口茶都要想这么细的女人,心里又软了几分,“你想知道,朕告诉你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可臣妾若问了皇上,那有什么意思,若是从前苏公公在,臣妾偶尔猜不出来,倒是可以问上苏公公几句,正巧这几日苏公公不得空,臣妾又猜不出来只好告诉皇上了。”安陵容眨眨眼。
雍正一笑往旁边挪了下,拍拍身旁空着的位置,“过来。”
安陵容坐到雍正身旁,顺势把头靠在雍正肩上,雍正也顺势揽上安陵容依然瘦削的肩膀,又是闻到了一股与上次不同但同样让他舒心的熏香味。
“朕能让容儿这样费心,是朕的幸事。”
“臣妾说过,臣妾心悦皇上,自然是为了皇上受刑也愿意的,可况是这些小事。”
雍正神色微闪,“既然容儿心悦朕,朕又怎么舍得让容儿受刑。今儿朕来,是想问你件事。”
安陵容微弯眼睛,佯装打了个哈欠,“皇上说臣妾听着。”
“容儿是怎么看苏培盛和崔槿汐一事的。”
“臣妾说了,皇上可不能责怪臣妾。”
“自然。”
“依臣妾看来,这两个是宫中的老人,不会不知道这对食的后果。可还在一起,分明就是有情。何况,一个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周全的人,一个是熹嫔身边贴身周全的人,若少了这二人,只怕皇上会不舒服,熹嫔也会不痛快。不若罚了他二人,但不要叫他二人分离了。也算全了他二人的情意。何况臣妾还有事情要向苏公公请教呢……”
雍正看着怀中的人越说越小声,分明是睡眼朦胧的模样,无奈笑了笑,就不该睡午觉的时候来找她,把人横抱起来吓得安陵容一下清醒了许多。
“皇上!”
“别慌,不是困了吗,朕抱你去床榻上。”
安陵容直羞得脸红闭上眼。
雍正不免多看了两眼,戏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容儿还是这般容易娇羞。”
安陵容只做听不见的样子,雍正把安陵容安置到床上,吩咐了安陵容的贴身奴婢晚膳再来,才摆驾回去了养心殿。
待皇帝走后安陵容睁开眼,翻了个身让自己舒服些睡着。她这些话颠三倒四,但她相信皇帝必然起了几分疑心。
按安陵容所想,崔槿汐和苏培盛是老乡,这么多年二人都未传出一丝对食之事,可见崔槿汐与苏培盛二人定有一个是不愿的。然苏培盛受了几日刑仍未招供他的对食是崔槿汐,可见苏培盛对崔槿汐是有情的。那那个不愿的人该是崔槿汐。那为何现在崔槿汐又肯了?想想端妃说苏培盛进言皇帝去的甘露寺,那崔槿汐愿意和苏培盛对食的目的就很清楚了:为了能让甄嬛回宫。而回宫后二人未散,可见要么是二人真的有了什么感情,要么就是甄嬛想借崔槿汐搭上苏培盛这个第一时间了解皇上心思的人。而后者显然在宫中更是存在的理由。
安陵容方才的话正是透露出了苏培盛对崔槿汐的心思,还有挑起皇帝对崔槿汐的意图怀疑。毕竟帝王都是芥蒂旁人窥探他的任何事物,当然,此刻捧在手心上的宠妃不算,待不宠了才算。
坐在帝王该坐的轿辇上,雍正细细想着安陵容刚刚的话,苏培盛和崔槿汐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皇上这是这个月各宫的开销。”皇后摊开账本,“请皇上过目。”
雍正随意翻了翻,“苏培盛和崔槿汐的事还没发落吧。”
“是,”皇后见皇帝神色轻松,“苏培盛是皇上身边的老人,臣妾不敢擅作主张。”
“嗯,小夏子,去把二人都叫来吧。”皇帝看向皇后,“这件事,朕自有决断。皇后若无事,便先回去休息吧。”
皇后神色微闪,“那臣妾先告退了。”
不一会,苏培盛和崔槿汐都被带到了养心殿中。
雍正见二人恭谨叩首,甩了甩手上温润的珠子,“你二人也是宫中的老人了,能够不顾宫规做出这事,你们自己说说这其中的缘故。”
苏培盛一磕头,有些颤颤巍巍道,“皇上,奴才老了,只是想与槿汐有个伴,再无旁的心思。”言语中只字不提崔槿汐,却是把崔槿汐的缘故撇得干干净净。
崔槿汐原是为了甄嬛回宫才和苏培盛结为对食,但这些时日见了苏培盛这样护着她,倒是生出几分真心,见苏培盛这时候还把事都拦在身上,料想今日皇帝宣他二人来就是了结此事,眼中泛起泪花,重重地一磕头,“奴婢的心思与苏公公的心思是一样的。”
雍正眼中划过一丝满意,停下甩珠子的动作,“你们能两情相悦那是最好。你们在宫中服侍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便作主赐你二人结为夫妻。”
苏培盛与崔槿汐俱是惊喜,还未来得及谢恩,只听皇帝接着道,“只是这事不体面,皇后要严办也是有她的道理。朕便给你二人一笔丰厚的钱财送你二人出宫度日,对外朕会说你二人暴毙身亡,既成全了皇后的体面也成全了你二人的情意,如何?”
若说苏培盛是十分惊讶皇帝这番说辞,那崔槿汐在这同样的惊讶中参杂了些迟疑。二人的表情,雍正尽收眼底心里埋下的那丝怀疑瞬间扩大,问道,“怎么,崔槿汐你可有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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