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朝甄玉娆一笑,“也是偶遇,本宫和端姐姐也不拘着你了,玩去吧。”
“那玉娆就先告退了。”甄玉娆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婢子走开了。
端妃待甄玉娆走了半晌才开口,“本宫只远远见过这位甄二小姐,不想世间还有如此容颜,只怕熹妃的容颜都是要让她三分。”
“能有几分相似。”
端妃回忆着道,“若说熹妃是五分,那这甄二小姐有八分。可惜甄二小姐性子与她是丝毫不像。”
“有那张脸不就够了吗。甄二小姐在宫中可是待上了大半年了,皇上和熹妃都不曾提出让她离宫,她便只能如此待着。本宫知道皇上贴身的那枚鸳鸯佩给了这位甄二小姐,本宫不信皇上对她没有想法,也不信熹妃察觉不出皇上对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端妃迟疑了一下,“这位甄二小姐似乎不太喜欢宫里,也不适合宫里。”
“哪个女子是生来适合宫里的。且看往后吧。”安陵容嘴角上扬,“若是这位能入宫,怕是宫里要热闹了。”
九月的时候,堇嫔顺利生下了一位皇子,因宫中许久没有孩子出生,皇上龙颜大悦,赐名九阿哥弘昶。九阿哥出生后,堇嫔对瑶妃的态度依旧,而皇帝自赏过延禧宫上下后,也没有过多宠爱堇嫔的意思,仍旧多留宿在永寿宫或永和宫,余下才去延禧宫、春禧殿等处,九阿哥满月时堇嫔携九阿哥一同搬去了沈眉庄曾住的咸福宫,一切似乎都没有因为九阿哥的出世有什么大的变化。
“娘娘,娘娘!七阿哥不好了!”珠儿快步走进殿内,见堇嫔娘娘和自家主子端坐着,把事情赶紧讲清楚,“七阿哥连同荣嫔病重,太医说七阿哥和荣嫔都要……哎,总之两位主子都不大好了!皇上接到钟粹宫的奴婢禀告,下了朝立刻就去了钟粹宫,连诚心礼佛的太后都被惊动去了钟粹宫,您和堇嫔娘娘也赶紧一同去吧!
堇嫔与安陵容俱是吃惊,荣嫔告病许久,不想半年过去会到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七皇子虽药不离口,但宫中人人皆想七皇子既能养到快要上书房的年纪,左右是无碍的,只是身子差些。现在竟与他额娘一样病得这么重,难免让人多想。
安陵容同富察辰凌一同未更衣赶去钟粹宫,皇帝和皇后已在钟粹宫正殿,荣嫔躺在床上面无血色,连靠在软枕上的力气都没有,要开口都是要先咳上两声,皇后坐在荣嫔的床榻边一脸悲痛,不时拿丝帕擦拭眼角。而皇帝坐在靠床榻稍远的八角福寿圆凳上,耐心看着皇后关心荣嫔,自己倒是不怎么开口。
“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二人轻声问安怕惊扰了病着的荣嫔。
皇帝抬手让二人免礼,二人识相地退到一旁。之后陆续前来的妃嫔大多同二人一样。
“好好的,怎的病得这么重了。可是太医不好好给你看着?”
荣嫔咳了两声,虚弱道,“臣妾福薄,怪不得太医,臣妾借着平日身子好,病了也不注意,咳咳,不想病得这般重。”
映儿从外头端着碗漆黑的药进来,那药的味道比寻常的药味道还要重两分,皇帝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许太医,荣嫔的身子到底怎么了。”皇后问一直跪着的许太医。
“娘娘的身子原是强健的,这次的病也不打紧,只是近来忧思过度,所以一直不见好,如今竟呈了病入膏肓之态,若娘娘再不放宽些心,只怕……”
皇后叹了口气,“也不知怎得,七阿哥也同你病得一样重了,许是母子心有灵犀,彼此感应着。”
一屋子的妃嫔一听那‘忧思过度’,心里都有了些底。荣嫔一家的事快要被查个清楚了,而荣嫔这些日子几乎见不到皇帝,荣嫔和七阿哥在这节骨眼上闹这么一出,多半是为着这事。
“朕去瞧瞧渊儿。”雍正在屋子里第一次开口,甩了甩手上的珠子起身。
“咳咳。”
“娘娘——”
“咳,皇上看了弘渊后,有说什么吗。”
映儿先倒了杯茶水,“娘娘,先润润嘴。”
荣嫔一把掀翻映儿递过来的茶杯,茶杯应声破碎,“告诉本宫。”
映儿低着头一边捡碎片一边道,“皇上看了七阿哥半晌,只说了一句吩咐太医好生照料便走了。”
荣嫔笑了起来,“果然,本宫已经什么用都没有了。”
“娘娘您又是何苦,您与七阿哥原本好好的……”
“好好的?”荣嫔笑着哭了出来,不知是笑是哭,胸口一股热气涌到喉咙处,呕出一大口血来。
“娘娘!”映儿大惊,忙去擦地上的血。
“映儿。”荣嫔反而毫不吃惊看着忙碌碌擦血的人。
“奴婢在。”
“告诉本宫这些日子你都见了什么人。”
映儿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下,“娘娘在说什么。”
“你是本宫从家里带出来的,你有什么心思本宫还不知道吗。”方淳意直接拿袖子抹去嘴边的血,往后靠了靠自顾自说了下去,“这些年你看着本宫忽视渊儿,纵容渊儿身边的嬷嬷对他不好,甚至有时候本宫会当着他的面无缘无故责骂他,你一直很心疼渊儿吧。”
“七阿哥是娘娘您的孩子,奴婢看着七阿哥长大,自然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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