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公主竟教了你一个准噶尔的小姑娘汉语,还教了宫中的礼仪,你能不胆怯,很好。”
其格其开心道,“奴婢一来宫中,只见宫中华丽不敢多说多动。不过斡儿朵说在二位娘娘面前可以不拘着。”
“斡儿朵?”
“就是可汗的妻子,娘娘说的朝瑰公主。可汗很喜欢斡儿朵,几年前力排众议娶了斡儿朵。”
安陵容和曹琴默相视,很快读懂了彼此的意思,朝瑰这是在表示亲近之意。
安陵容复看向其格其,这个小姑娘很会说话,却让人觉得不是故意这般说话。
“看来你们可汗,很疼爱你们斡儿朵。”曹琴默道。
可不是,朝瑰从父下嫁给子,原本只能从正室变为妾室。
“是啊,而且可汗和斡儿朵很是恩爱。”其格其眨眨眼,‘呀’了一声,换了个严肃的表情,“奴婢进宫的时间不多,该先把斡儿朵交代的事做好。”
安陵容和曹琴默看着其格其清了清嗓子,“数年不见,不知瑶贵妃娘娘和襄嫔娘娘是否安好。记得从前出嫁之时,除了皇兄,唯有二位娘娘来看望,提点我,我十分心存感激。夫君虽是准噶尔人,但性情甚好,为人谦和,十分向往满汉的文礼,这些年虽忙于战乱,然十分推广崇尚大清的礼仪。那另一自称可汗的摩格,我也曾见过几面,此人甚好武力,为人自负,因我只见过几面不敢过多评论。我在准噶尔,政事上也不懂多少,不敢奢求皇兄听凭我一妇人之言,也只能与二位娘娘说几句妇人的话。其格其是个机灵的姑娘,但我不放心仍她,她礼数不好,希望二位娘娘能护着她些。另外,只望二位娘娘多加保重。”
说罢,其格其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枚镂金玛瑙戒指,递给安陵容。
安陵容接过戒指,给曹琴默看,曹琴默仔细看了看点头还给了其格其,“这确实是臣妾当年给朝瑰公主整理的嫁妆之一。”
安陵容看着其格其小心翼翼把东西收好问道,“斡儿朵怎不修书一封。”
“斡儿朵说写信若不小心丢了就麻烦了,不如让奴婢背了下来,”其格其俏皮地眨眨眼,“毕竟奴婢那么大一个人,不好丢。”
安陵容和曹琴默都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宫中只怕没几个人能这样会说话了。”
“是啊。”
其格其不解地看着安陵容和曹琴默笑,斡儿朵和她说着说着也会这样的笑。
“菊青。”安陵容朝外喊了一声。
菊青推门入,“奴婢在。”
“把本宫库房里那只一角的玛瑙天禄和金瓜子拿来给其格其。”
“是。”
不久菊青把一件玲珑小物和半手的金瓜子拿了来给其格其。
“天禄有攘除灾难,永安百禄之意。而这只天禄,贵在小巧难得,就当是我给你斡儿朵的体己礼物。至于剩下的金瓜子你都拿好,是给你今日妙口巧舌的赏赐。”
“多谢娘娘。”其格其笑着把天禄和金瓜子也收好在腰间的荷包内。
“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在宫门下钥前回驿站吧。”
“今日皇帝还翻了这儿的牌子吗。”甄玉娆懒懒地画着眉。
“回娘娘的话,今儿皇上去了延禧宫。”
一听佩儿这样说,甄玉娆立刻放下了画眉笔,毫无神采的双眼里有些了欢喜。
“那便洗漱吧。”
“是。”
“让锦绣亲自来。”
“是。”
甄玉娆托着腮,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长发,自姐姐死后,她便把永寿宫几个要紧的宫女太监都要到了她的宫内。
很快锦绣端着放有浸着玫瑰花汁水铜盆进来,弯着腰伺候主子。
“今日你还是不打算说吗。”甄玉娆随意让锦绣侍弄,锦绣低头闷声不吭,“永寿宫的掌事姑姑如今只能做个伺候人洗漱的宫女,你不会不甘心吗?”
“奴婢说过,比这更苦更累的活,奴婢也做过。”
“软硬不吃,看来你很忠于本宫的姐姐。不过今日本宫知道了点新的东西,”甄玉娆注意着锦绣的动作,“本宫今日知道,失踪的卫临其实是被杀了。”
“有人陷害贵妃娘娘,自然不会让卫临活着。”
“可是本宫得到的消息,杀卫临的人好像不是废后的人。”甄玉娆慢慢道,“而是本宫自家人。”
“奴婢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知道为什么我会怀疑姐姐的死因吗。”甄玉娆顿了顿,“我素来从不信鬼神之说,自然不认宫里那套什么纯元皇后冤死附身姐姐的说法,所以姐姐最后说的那套说辞定是有人告诉她的。甄家女儿,素来高傲,不肯为人替身,姐姐断然不会在最后关头让自己活得如此不堪,定是有人逼迫她说的这番话。再看看皇后,皇后城府颇深,我若是皇后也断然不会用同一种这般明目张胆的法子害死一个和纯元皇后相似的人。所以害死姐姐的人不是皇后。”
锦绣还是面无表情地给甄玉娆擦拭玉足。
甄玉娆有些不耐地眯了眯眼,“不过既然连皇上都查不到姐姐的死因,卫临是本宫家里人杀的,如此种种,本宫不得不大胆猜测,有人胁迫姐姐让姐姐自己这么做了。锦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奴婢只是一个奴婢,知道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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