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晓了。”曹贵人点点头。
“曹姐姐,妹妹不才会些唱曲的本事,歌舞一体原是好事,只是妹妹近来嗓子有些痒,怕是不好了。”安陵容忧心道。
“那安妹妹可要好生看一看太医,江太医近日家中有事回去了,听说那新来的太医医术不错。”曹琴默眼中闪烁了下,拍了拍安陵容的手安慰道。
“多谢曹姐姐关怀。”
“莞姐姐也在眉姐姐这呢。”安陵容跨过门坎。
“陵容,你来了。”沈眉庄高兴地吩咐,“采月,再端碗酸梅汤来。”
安陵容挨着甄嬛坐在八宝圆桌前,“咦,莞姐姐的酸梅汤都没喝。”
“嬛儿不爱吃酸的,哎,要不这碗便让给我吃吧。”沈眉庄伸手就要拿那汤。
“小主,您睡前已喝了四五晚了,仔细伤着胃。”采月制止自家小主。
沈眉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安陵容那碗端了过来忙推荐,“快尝尝,不是我说,这酸梅汤真的好吃。”
安陵容尝了一口,夸赞道,“这味道比御膳房的做的还要好些。”
“是吧,我也觉得。可惜嬛儿不喜欢酸的。”
“那是茯苓的酸梅汤做的真的好。”采月道。
“茯苓?”甄嬛问。
“是行宫拨过来伺候小主的小宫女。”
“正巧,我也是个爱吃酸的,不如我向眉姐姐这的那个茯苓讨要这个酸梅汤的方子,眉姐姐可不要舍不得。”安陵容笑道。
“都是自家姐妹不用客气,采月。”
“那便谢过姐姐了,羽儿,跟着采月去拿方子。”
三人又扯到了下月温宜的周岁宴,接着又扯到了子嗣之事,眉庄拿出了一张方子。
“这是我向江太医软硬兼施讨来的方子。”沈眉庄摊开方子递给甄嬛和安陵容看,“他说照着方子调养一定会得男孩,你们也照方调养吧。”
“还能是哪个江太医,不就是平日照看我和陵容,妇产千金一科最拿手的江城。”沈眉庄道。
“你不说我倒想起来了,看顾曹贵人的太医似乎也是姓江。”甄嬛道。
“是,你放心,我早打探清楚他俩虽是一家,却是同父异母,水火两不相容。”沈眉庄肯定道。
“江太医医术不错,只是这方子到底牵扯到的是大事。”安陵容道。
甄嬛也是点头。
“我知你们是担忧我,我已翻看过许多医书,才决定用这张方子的。”沈眉庄胸有成竹。
“我总觉得不妥,等我问过温太医再用。”甄嬛将方子还给沈眉庄,“流朱,你去太医院看看,看看温太医在不在。若是在,请他即刻过来。”
“小主不知道,护国公孙老公爷病重,温大人应诊去了。说是一应吃住都在护国公府,等孙老公爷病愈了,温大人才回来呢。”流朱回道。
“他什么时候去的?”甄嬛略有疑惑。
“就昨个午后,孙老公爷病的突然,所以温大人走的也急。”
“真是太不巧了。”甄嬛皱眉,她总觉得这方子的事有些不妙,心中惶惶。
“我身边的羽儿倒是个懂些药理的,上次妙青病重也是她出法子救的,不若把这张方子给我写一份,我回去让羽儿仔细琢磨下。”安陵容道。
“也好。”甄嬛道。
沈眉庄还想说什么,看到甄嬛同安陵容脸上一模一样的严肃便把话咽了回去。
这日安陵容又与眉庄在圆明园内闲逛,甄嬛自是又被召到勤政殿去了。
“眉姐姐,前些日子那方子,羽儿琢磨了几日说那方子无碍。只是羽儿说不知是否和其他药物相克。”安陵容轻扇扇子。
“你与嬛儿就是太过关切,我已问过我那新来替了江太医的刘畚刘太医,方子无碍还是好方子呢。”沈眉庄不甚在意道。
“刘畚刘太医?”安陵容问。
“是新来宫中的太医,他竟是我的同乡,如此我也算有个可靠的太医了。”沈眉庄得了这同乡的刘畚心里高兴,甚至有些喜上眉梢的模样。
“医术可还好?”安陵容轻咳一声。
“还不错,你瞧我这脸上的痘,刘太医开了个方子两日便消了。你方才是咳了?嗓子可还好?”沈眉庄指了指脸上原本有痘的地方,又关心问了陵容一句。
“江太医不在我也没什么事,可江太医有事出宫了,我这嗓子倒有些越发难受的倾向。”安陵容笑了笑。
“那我便让刘太医过来给妹妹你看看,嗓子可是大事,咱们可得小心些。”
安陵容与沈眉庄会心一笑。
二人前些日子将圆明园内热闹的地方逛了个透,今日越发走到幽处。
“……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
“咦,似乎有孩童在背书呢。”沈眉庄惊讶。
二人越发往前,果然一个男童在小溪汩汩的源头背书,字字朗朗,另有一个男童莫约小一些只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蹲在大石头上看着大一些的男童,正是安陵容当日所见的四阿哥和五阿哥。
“这孩子小小年纪便能把《谏太宗十思疏》背的如此之顺,真是难得。”如今沈眉庄见背书的只是个这么年幼的男童更是惊讶。
安陵容不通诗书,但通过沈眉庄惊讶的夸奖大约明白这背的文章定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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