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
“皇上如今对瑶嫔恩宠不减,襄嫔更是个敏感的,你好端端地提她二人做什么。”皇后苦口婆心道,“没瞧着皇上不高兴的样子吗?”
“可是,她二人确实与年答应都有着往来啊,就算有恩宠又怎的了,但凡和年氏又牵扯不都该……”
齐妃接着想讲,一旁淳贵人不高兴地插嘴道,“皇上喜欢自然什么都是好的,她们可不都是这样仗着恩宠有所作为吗?”
“你看,连比你年幼许多的淳贵人都知道。”皇后看向方淳意,“你平日里口气可不是这样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方淳意撇撇嘴,“储秀宫不是多出了位皇子嘛,皇子年幼,慕贵人宝贵的紧,连抱一抱都不肯给臣妾,好像臣妾会吃了他似的。”
“听说慕贵人自生了六阿哥后,皇上常去看慕贵人,慕贵人当真是母凭子贵啊。”
“可惜臣妾福薄没有皇子,如今新人入宫,只怕又要多几个皇子。”
齐妃静静地听完,这一天又是心里憋得难受,新人不断地多,皇子也在多起来,她和她的三阿哥怎得都如此在皇上面前不争气。
“娘娘得偿夙愿,终于可以安心了。”音袖道。
“也不枉费我费尽了心思,终于给温宜挣了个好前程。”曹琴默笑着喝了口茶。
“奴婢贺喜娘娘。”
“先别忙着道喜,这时日方长,本宫要一步步爬上去为温宜指婚一个好额婿。”
“娘娘多虑了,其实只要公主得皇上喜爱。”
“皇上正值盛年,将来的孩子会越来越多,若是皇后嫡出的固伦公主也就罢了,再不济也要像妍煦那样有个受宠的好额娘才好。”
“说来瑶嫔娘娘对娘娘还是很好的。”
曹琴默放下茶杯,叹了口气,“瑶嫔比年氏性子好许多,同是聪明人,我们自是有些投趣的,只是她比年氏心思难懂的多,在这偌大的皇宫中,有谁可以全信呢,说白了,还是要靠自己罢了。”
“朕赐死了年羹尧及其二子,封了菀嫔的父亲为正二品吏部尚书,又让菀嫔的母亲进宫看望菀嫔了。”
“菀嫔的父亲这次除年羹尧的最大功臣,皇上赏罚分明,是应当的。”安陵容低着头给皇帝捶肩。
“你父亲虽不善言辞,办的事都很实在,朕想着不若也给他升一升。”
安陵容捶肩的手微顿,“替皇上办事实在是应当的,何况皇上手底下那么多办事实在的若一个个都要升一升,那还了得。”
“那朕便放一放,等你父亲做出点事再说。”雍正听这话听得舒心,大手裹住安陵容的手,让她停了捶肩,“朕记得你说你有个弟弟,如今可还好?”
安陵容掩嘴一笑,“臣妾这弟弟读不出书,鬼点子不少,如今从了商,倒有了些起色,臣妾也不用像从前一样辛苦贴补娘家了。”
雍正揽着安陵容,“怎得,你一直补贴着家中?”
“是,家中虽有父亲为官,可兄弟姐妹们都小着,自是要臣妾多出些力。”
“容儿的父亲很是清廉。”
安陵容强按下那种讽刺的感觉,记得前世安比槐不仅贪色贪财,这一世倒是老实不少皇帝这般说让她对安比槐的印象停留在前世徒生一种讽刺,睁着的眼睛多了些不解,“为官不就该如此吗?”
雍正一笑,将安陵容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容儿说的极是。听说容儿与襄嫔甚是要好?”
“曹姐姐的育儿方子甚好,温宜也爱与妍煦玩闹,臣妾想着日后妍煦与温宜定会是很好的姐妹。”
“嗯。”
“这些日子温宜怎得不来同妍煦玩闹了,妍煦可很是喜欢这位姐姐呢。”
曹琴默褪下八成新的白狐毛银芸外氅,“前些日子她贪玩跌伤了脚,这几日正养着呢,不过她心里也是惦念着妍煦,巴不得立刻好了找妍煦玩呢。”
安陵容面上添了几分怒气,“可是看着的人照顾地不周?”
“已经罚过她们了,若不是端妃娘娘在场,只怕温宜还要跌伤的重一些。”曹琴默把菊青递来热乎的汤婆子捧上对安陵容道,“正巧遇上菀嫔,菀嫔说嫔妾的封号‘襄’,是助的意思,又提了年答应的事当真让我不得不多想。”
“菀嫔因年答应失子,心中恨极了年答应,她想让姐姐出面向皇上提一提彻底了解年答应的事。”安陵容细细推敲了一番,见曹琴默跃跃欲试的模样道,“姐姐可是想去?”
“不瞒妹妹,既然‘襄’是助的意思,皇上指不定是碍于情面才不能严惩年答应,姐姐何不让菀嫔欠姐姐一个人情,又再次顺了皇上的心意呢。”曹琴默摸着汤婆子神色雀跃。
安陵容细细想着前世,曹琴默封了襄嫔后很快向皇上进言要彻底除了年氏,不久病故温宜被端妃抱养去了,如今听了曹琴默这番话,大感其中颇有蹊跷,此事怕是离不了甄嬛的推动,当下道,“妹妹有一事要与姐姐讲明白了。”
“妹妹请说。”
“姐姐揭发年答应一事,虽然是为了公主好,但是总会有闲言碎语说,姐姐是卖主求荣,”安陵容见曹琴默面上一白,接着道,“皇上听见了,难免会多想,姐姐若是对年答应干净杀绝只会让皇上心生寒意,觉得姐姐心狠,何况年答应做了那么多事皇上不杀她,可见昔日的情分皇上还念着,姐姐何苦犯这个冲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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