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一愣,随即眀悟了什么一般,也同她一般只是摇头轻笑了一声。
她去见了润玉,知道他没事便放下了心。转身欲走的时候,他拽住了她,神色愧疚,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她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我们都太一厢情愿,忘了人事无常,要留一点余地,那个时候的那件事和事里的那个人,就好像是我做的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什么都没了,希望你别和我一样,活的像个笑话!”
润玉突然笑了,笑着流下了眼泪,他双眼通红,语气颤抖:觅儿,你错了,我早就是个笑话了!
她心头泛酸,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扯出了一丝微笑,映衬着脸颊上的酒窝显得越发动人,她只轻轻说了一句:雪琪喜欢温柔认真的人,一定要给她幸福啊!
润玉看着她的背影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为何我温柔到了骨子里,却还是只能放手?”她拂去了眼泪,没有回头,她没有说再见,或许对于他们而言,最好的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她回了花界,认真的打理着花界的事务,保护花界的子民,雪琪教她的为君之术,她从前不愿意学,如今,倒是为了这个常常去东海找她!
长芳主们都说她长大了!呵,长大,可是代价太大了!若是时光能重来,她会在一开始就杀了荼姚,但是时光永远无法倒流,时间的洪流推着我们每一个人往前走,回过身,只剩一地叹息!
旭凤过的很好,最起码看起来很好,毕竟他身边什么都有了,忠臣良将,知己故交,还包括江山美人。她偶尔会和雪琪唠叨几句,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一丝妒忌,可是她错了,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她从来爱的大气洒脱,爱便用力爱,放手的时候也是果断狠决,绝不拖泥带水。
后来,雪琪成为了上清天的常客,她渐渐痴迷于修炼,久了,她提起旭凤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她的心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她想,她也该四处走走了,何苦为难自己?
再后来,她一个人走了很多地方,从春天走到了冬天,不知道走了多少年,度过了多少轮回,她早就放下了年少时那一场朦胧的爱恋。
她和紫宣认识的时候,初见并不愉快,那是在“大荒”,她听说那里有异宝出世,想着左右无事便去游历看看。可是最后异宝没拿到,溅了一身的血,真是晦气!她只能寻了个湖边,想清洗一下,她不太喜欢清洁术,若是能选择,她还是喜欢洗澡,喜欢那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她设下了结界,这六界之中能破她结界的屈指可数。她放心的褪下了衣衫罗裙,却没想到有人闯进来,她急忙变出了一件紫色曳地纱衣转身换上。
她神色冰冷锐利,看着来人。一身白衣紫袍,容颜俊朗,气度卓绝,生了一副桃花相!可他似乎很羞涩,脸红的像个虾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瞪了他一眼,便要转身离开,他拉住了她的袖子,羞涩不已:抱歉,这位道友,我听说异宝出世,看到这结界还以为是异宝,唐突了道友,我叫“紫宣”,道友一个女子,实在不便,我愿意保护道友,为你赔罪,可好?
她看了一眼他拉着他的手,轻轻的暼了他一眼,:没想到堂堂北帝竟然是个登徒子!放手!
可他脸皮够厚,不仅不放,竟还面带笑意说了一句:“我这次是来找异宝的,没想到真让我找到了,如何能放手啊?”
她瞪了他一眼,抽回了袖子,转身看向他:北帝若是想找异宝,往东面去吧!只是你恐怕来晚了!
可他并未答话,他纠缠不清,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笑容灿烂:嘿嘿,不用再往东面去了,我已经找到了!
她眉头一皱,以为他神经不太正常,转身便走。 却没想到他实在是厚脸皮,一直紧紧的跟着她,她打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哪怕鼻青脸肿也不肯放手,傻了吧唧的,见到人就说她是他“娘子”。
她拗不过他,便也随了他了,打也打不过,能怎么办?她知道,他一直在让着她。毕竟堂堂北帝,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他固执的陪着她走了很多地方,他很聪明的侵占了她的生活,衣食住行打理的十分妥帖,让她竟然有点离不开他了!看着他傻傻的笑脸,她也心头甜蜜,觉得这样也不错,便随了他没再反驳!
后来他们游历到了魔界,在魔界的酒肆中,小二看了她一眼,竟傻在了当场!
他发现后,语气不悦:“咳咳,这是我家娘子,她是有家室的人,你可不能看她,不然我会生气的,快去干活去”!
小二不舍得一步一回头,她看着紫宣吃醋的样子心头甜蜜又幸福!
她唇角微勾,娇嗔道:“哼,谁是你娘子啊?你明明还没求婚呢!”
紫宣闻言惊喜的握着她的手,眼中的惊喜和激动让她双颊微红,他竟然跪在了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声音深情温柔,眼中炙热的感情快要把她融化了,只听他说:我终于打动你了。娘子,我现在就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我那“太虚宫”还缺一个女主人呢!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紫宣此生唯你一人,绝不背叛!
锦觅想要答应,却想起了她爹爹洛霖说的话“太轻易的都不会珍惜,总要吃点苦头才行”,她眼神一转,故意说道:可是我还不是很喜欢你呢!你也知道我是花界之主,本上神长的如此花容月貌,求亲者无数,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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