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哼了一声,撇撇嘴,就知道这个大尾巴láng才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看穿。
她远远看去,只见鲁有脚一个人在那里摆弄棍子,倒是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正远远并肩走来,心中“咯噔”一声,立刻想起一个很糟糕的事qíng来——
貌似、大概、也许这里好像是郭靖huáng蓉夫妇讨论郭芙未来终身大事的地方呃……
心中叫糟,她的身体一僵,旁人不曾在意,倒是白颜不着痕迹地瞥来,眉峰微蹙,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忽听树下脚步声响,郭靖夫妇并肩走近。只听郭靖说道:“芙儿的终身大事,自然不能轻忽。但过儿年纪还小,少年人顽皮胡闹总免不了的。在全真教闹的事,看来也不全是他错。”huáng蓉道:“他在全真教捣蛋,我才不在乎呢。你顾念郭杨两家祖上累世的jiāoqíng,原本是该的。但杨过这小子狡狯得紧,我越是瞧他,越觉得像他父亲,我怎放心将芙儿许他?”
杨过、郭芙、武氏兄弟四人听了这几句话,无不大惊。四人虽知郭杨两家本有瓜葛牵连,却不知上代原来渊源极深,更万想不到郭靖有意把女儿许配给杨过。这几句话与各人都有莫大gān系,四人自是都凝神倾听,四颗心一齐怦怦乱跳。
只听郭靖道:“杨康兄弟不幸流落金国王府,误jiāo匪人,才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到头来竟致□骨不全。若他自小就由杨铁心叔父教养,决不至此。”huáng蓉叹了口气,想到嘉兴王铁枪庙中那晚惊心动魄之事,兀自寒心,低声的道:“那也说得是。”
杨过对自己身世从来不明,只知父亲早亡,死于他人之手,至于怎样死法,仇人是谁,即是自己生母也不肯明言。此时听郭靖提到他父亲,说甚么“流落王府,误jiāo匪人”,又是甚么“□骨不全”,登时如遭雷轰电掣,全身发颤,脸如死灰。郭芙斜眼瞧了他一眼,见他如此神色,不由得心中害怕,担心他突然摔下,就此死去。
郭靖与huáng蓉背向大树,并肩坐在一块岩石之上。郭靖轻抚huáng蓉手背,温言道:“自从你怀了这第二个孩子,最近身子大不如前,快些将丐帮的大小事务一古脑儿的jiāo了给鲁有脚,须得好好补养才是。”郭芙大喜,心道:“原来妈妈有了孩子,我多个弟弟,那可有多好。妈怎么又不跟我说?”
huáng蓉道:“丐帮之事,我本来就没多躁心。倒是芙儿的终身,好教我放心不下。”郭靖道:“全真教既不肯收容过儿,让我自己好好教他罢。我瞧他人是极聪明的,将来我把功夫尽数传与他,也不枉了我与他爹爹结义一场。”
杨过此时才知郭靖原来与自己生父是金兰兄弟,“郭伯伯”这三个字,中间实有重大含义,听郭靖言语中对自己qíng重,心中感动,几yù流下泪来。
huáng蓉叹道:“我就是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因此只教他读书,不传武功。盼他将来成为一个深明大义、正正派派的好男儿,纵使不会半点武功,咱们将芙儿许他,也是心满意足的了。”郭靖道:“你事事想得周全,用心本来很好,可是芙儿是这样的一个脾气,这样的一身武功,要她终身守着一个文弱书生,你说不委屈她么?你说她会尊重过儿么?我瞧啊,这样的夫妻定然难以和顺。”huáng蓉笑道:“也不怕羞!原来咱俩夫妻和顺,只因为你武功胜过我了。郭大侠,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郭靖笑道:“好,huáng帮主,你划下道儿来罢。”只听拍的一声,huáng蓉在郭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
过了一会,huáng蓉道:“唉,这件事说来好生为难,就算过儿的事暂且搁在一旁,武家哥儿俩又怎生分解?你瞧大武好些呢,还是小武好些?”郭芙和武氏兄弟三人之心自然大跳特跳。杨过事不关己,却也急yù知道郭靖对二人的评语。
只听郭靖“嗯”了一声,隔了好久始终没有下文,最后才道:“小事qíng上是瞧不出的。一个人要面临大事,真正的品xing才显得出来。”他声调转柔,说道:“好,芙儿年纪还小,过几年再说也不算迟,说不定到那时一切自有妥善安排,全不用做父母的躁心。你教导鲁长老棒法,可别太费神了,这几日我总觉你气息纷乱,有些担心。我找过儿去,跟他谈谈。”说着站起身来,向来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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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此乃原著中讨论郭芙“终身大事”的章节
那啥,因为我家阿芙之前改变了一些东西,所以基本上不会是这样的了……
不过阿芙想到原著,仍然会吓一跳啊
她因为记得不清楚,所以爬了这个树,这会儿想起来已经晚了……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她现在跟杨家哥哥相亲相爱,再纯洁不过了
啊哈哈哈哈
心生qíng动今世约
却不料只是白白一场惊吓,郭靖与huáng蓉只说些寻常话,倒是提起huáng蓉有孕之事,她自然没有听到走来之时她父亲想说,却被huáng蓉堵了回去,huáng蓉自是知道了郭芙他们藏在树上,说来本也无妨,却怕是有外人在,白白羞恼了女儿,是以跟丈夫道晚些再说。
如此郭芙刚松了口气,父亲坐了片刻就走了,huáng蓉教了鲁有脚片刻棒法,果然听到她道,“芙儿,还不下来!”
郭芙吐吐舌,一跃而下,其余人亦是,只有杨过慢吞吞地爬了下来,逗得郭芙又是一阵笑。huáng蓉见杨过今日里换过衣衫,活脱脱一个俊秀少年郎,倒有六七分像是当初杨康模样,不禁一怔,她思索片刻道,“罢了,芙儿,今日不骂你,你与大武小武并这位朋友先到别处玩耍去,妈妈有话要与你杨家哥哥说。”
郭芙皱了皱秀眉,但随即就笑,“好!”走不多远,回头看母亲与杨过的身影,她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来——
她对神雕的记忆只存于大事件,对于细节却多为不明,只当是并未改变多少原著,却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细节,杨过幼时似是没有遇到欧阳锋——那欧阳锋去找杨过之时点了小龙女xué道导致小龙女被尹志平那个混蛋染指的事qíng,究竟——有没有发生?
郭芙很纠结,但似乎这个问题又不好问啊……
白颜瞥她一眼,笑道,“阿芙,你很奇怪。”
郭芙一愣,回首道,“什么?”她现在听到他叫“阿芙”就别扭,总觉得他在叫“阿福”……
白颜勾唇浅笑,看了一眼正径自瞪他的大小武,温然道,“罢了,下次再说。”
郭芙立刻明白了白颜的意思,知道他是有些话要与自己私下说,脸上一红,也只瞪他一眼,随即走到树下,只远远看着huáng蓉与杨过。
这时冯鼎初打着哈欠走来,“早,你们果然在这里,那下人指的方向倒是挺准。”他接过书童递来的包子,咬了一口,依旧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郭芙笑着,“呐,表哥,昨日里妈妈说要与你说话的,喏,她现在正在那厢同哥哥说话,不若你去找她吧!”
冯鼎初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狐疑地回过头来,“你们都不去?”
郭芙笑盈盈地道,“表哥,我们刚从那边过来,就不过去了。”
冯鼎初看了她两眼,见她一脸无辜,笑道,“罢了,你母亲既然正在与人说话,我等一会儿也无妨。”说罢竟蹲在树下开始啃包子,半点没有大家公子的风流模样,不过就算如此,他黑发垂肩,方自睡醒,脸上气色甚好,俊颜修眉,长睫星眸,说不出的好看,比之那些江湖武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些别样的雅致秀气,郭芙见他一个包子便啃了半天,不禁哼了一声,只转眼看向远处huáng蓉的方向,不过等了一会儿,便见有人去找huáng蓉说了话,杨过朝这里走来——
他的眼圈微红,似是落过泪,郭芙心中一松,知道大约他与母亲的心结这下解了,便拉过杨过,对冯鼎初道,“表哥,方才让你去不去,现在妈妈必然又有事忙啦。”口吻中有些幸灾乐祸,又道,“武家哥哥,你们带着大白和表哥到庄中休息吧,我有些话要与哥哥说。”
白颜眉间不着痕迹地一皱,随即笑道,“无妨,这里离庄子就一点路,我们自己回去罢。”
冯鼎初又是一个呵欠,揉揉眼道,“那便下次再与姑姑说话好了。”
大小武虽有些不舍,但也只是瞪了杨过一眼之后,就朝庄子走去,只是看背影有些沮丧——却不久便有人走来,只道是他们的师叔伯来了,他们即刻一声欢呼,倒是忘了方才不快,只奔过来同郭芙说,“芙妹、芙妹,我师叔、师伯来啦,你同我们一块儿去见见罢。”
郭芙依旧浅笑,“你师叔师伯与你们讲话,我一个外人去作甚么,你们去吧,回庄时我自会正式拜见,毕竟也是长辈。”
大小武失望地径自走了,白颜却笑,他知郭芙是不想让人家师叔师伯误会,毕竟带着一个女孩子去见自己的长辈,便有些相许的味道,郭芙见他笑得讨厌,瞪他一眼道,“好啦,你们也走,我有话要与哥哥说。”
冯鼎初与白颜走到庄前,他左右看看,嘀咕道,“这个英雄大会倒也热闹,呐,大白——”他正想与白颜说话,却瞪着眼找不到人,“咦,人呢——?”他低下头来,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眼眸之中,闪过一道冷光。
“真是——真当我冯鼎初——只是个纨绔子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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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与杨过走到树下坐好,这才道,“你方才与妈妈说了什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知羞。”
杨过见她打趣自己,哼了一声,“才不与你说。”
郭芙瞪他一眼,“好哇,你同妈妈说却不与我说!”
杨过见她明眸丽颜,只脸颊气鼓鼓的,不禁“扑哧”一笑,“好,与你说便是。”当即把他这几年的经历说来,但与同huáng蓉说时不同,他只拣些有趣的,比如小龙女着他捉麻雀等事qíng,把郭芙逗得直笑。
“那你为何要出古墓来?”
杨过叹了口气,“那日同姑姑练《玉`女`心经》,早已大成,却从古墓石壁上看来那《九yīn真经》,因着姑姑不肯下山,我与她便同练这武功,但这武功无比奥妙,我们练了月余,进展却缓,不料那日——练到一篇之时,怕是走火入魔,姑姑昏了过去,我心中一急,也是气血攻心,晕在一旁,待我醒来,姑姑却有些奇怪,她被人点了xué道躺在糙丛之中,眼上被蒙了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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