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目标的改变并不只是为了就近开导斯内普教授,同时哈利也真切的觉得教授是一份比傲罗更加伟大更加有意义的工作。
同时三人组在排除马尔福的一次内部商议后,富于奉献精神,舍己为人,视死如归的掏出自己的积蓄,向预言家日报的相亲版面预订了一个月的加大加粗头条——标题是“为我们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找到另一半”,当然,他们非常小心的,尽可能的避免了投稿人信息被暴露——还没有人想死于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毒/药。
至于斯内普,他很庆幸自己终于不用看见波特家那个乱糟糟的脑袋,即使是他下一个学年又将担任起魔药教授的工作的消息也能也没能完全冲散他的愉悦——直到他收到一大批不知从何而来的,带着粉红色泡泡和发情气息的求爱信。
三年对巫师普遍百多年的寿命来说并不算漫长,但对斯内普而言,越是临近那个日期,就越使他焦躁不安,度日如年。
……眼前一片黑暗,斯内普听到他三年以来心心念念的声音,虽然只是嘶哑的呻吟和痛苦的喘息,但也让他忍不住渴盼梦境能持续更久一些,但他马上脸色煞白的醒了过来,脸上犹带着惊恐与绝望。
一场梦而已,他安慰自己,只是梦而已。斯内普没想到自从黑魔王死后自己第一次梦到她居然会梦见她临死时的声音,那是几乎是斯内普最绝望的时刻,甚至让本来欣喜于听到离末声音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清醒过来。
……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担忧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四十岁对生命相对漫长的巫师们来说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年纪,但是斯内普样子看上去却阴沉而疲惫,太多的痛苦使他过早的显露出中年人的状态,“你……我想你还记得今年的3月14日?”
仍沉浸在昨晚的梦中的斯内普像是突然被触痛了一般抬眼瞪向老人,“是的。”他嘶哑的说。怎么会忘呢?这个日子,这是他最爱的她出生的日子啊。是他三年以来日日渴盼的,充满着希望的那一天,如果不是这样,他真不知道在黑魔王消失之后,还有什么能支撑着自己活下来。
邓布利多皱起眉,他的确是回到了过去之后才知道斯内普对那个名叫离末的女孩抱有什么样的一种感情,虽然并不知道在那次咖啡馆的分别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以至于那女孩不再喜欢西弗勒斯,但斯内普的长情他是了解的。
他迟疑了一会儿,将一张薄薄的纸推向对方:“我想你会想要去见见她。你知道,魔法部不会允许你出国,但是我想我们可以走一些特殊的途径。”
……
走下飞机的斯内普暗自发誓他再也不会坐上麻瓜们的交通工具了,即使它的确比巫师的扫帚舒服许多。
但目前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好时间,斯内普有些不适应的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麻瓜的钟表,发现离记忆中离末的出生时间已经很近了 ,他只得就近在机场拦了一辆车赶往医院。
但等他到达时,离末的母亲已经开始了阵痛,被送进了手术室。
斯内普正好赶上离末不靠谱的格兰芬多爸爸正追着医生大喊,“一定要让她顺产!顺产比较健康。”
“……”斯内普清楚的记得离末出生时,由于母亲骨盆太小导致难产,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她父亲的这一句话。
但斯内普并没有打算改变什么,毕竟就算没有他的干预,上一次离末不也平安的出生了吗。他只需要等,等她的母亲在最后的时刻提出剖腹产,便能挽救母女俩人的性命,但如果事情与曾经所知道的相比有所改变的话,斯内普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兄弟,你老婆也来生孩子吗?”此时斯内普被一个他万万想不到的人给搭讪了。
这句话正出自于离末的父亲口中。
“……”
与斯内普的沉默寡言不同,格兰芬多属性的离末的父亲,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自来熟。
他也不管斯内普表情微妙的沉默,只当他是听不懂中文,顿时‘体贴’地切换上了蹩脚的英语:“哈楼!油,外服,嗯……布绒,baby?”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我听得懂中文。”
“嗨,早说嘛,”离末的父亲一下子更热情了,他仔细打量一下斯内普,然后毫不避讳的直爽的说,“兄弟,你是不是也在等你老婆生孩子呀?”
“……不是。”斯内普有些尴尬的回答,作为一个保守的英国人他实在做不出向离末的父亲说‘我在等你的老婆生下我的心上人’这种事,“是……熟人的老婆在生孩子,我就先过来陪一会儿。”好吧,至少他跟在离末身边,与她的父母也相处了十来年,也勉强算得上是‘熟人’。
“那你跟这个熟人的关系很好啊!”
“……他挺喜欢跟我聊天的。”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脸更臭了,但是他想到面前的是离末的父亲,连忙又使表情回到了比较温和的状态。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其实离末的父亲很擅长于聊天,他总能把握到人的情绪的细微的变化,及时改变话题,以至于他们这样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离末出生的时候,当手术室的门一下子被医生推开来的时候,斯内普跟离末的父亲都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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