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跟在他身后,手里托着两只兔子,盯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要跟着金凌就说跟着金凌嘛,偷偷摸摸的连自己人都不告诉,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怕是真的改不了了。”
听到韩夏这声嘀咕,江澄没有回头,目视着前方道:“我就看看就走。”
沿着他的视线看向前去,金凌与思追他们似是走累了,随便找了个树荫下休息,金凌在前面打打闹闹,完全没有任何一宗之主的架子,还是与往常一样喜欢跟这些同辈人混迹在一起。
韩夏突然伸出手戳了一下江澄的脸颊,又迅速地收回了手,连着后退了好几步,才道:“金凌不小了,你该学会放手让他自己成长了,若是关系他不如直接说出来也许更好?”
江澄闻言,沉默片刻后不知为何苦笑了一声:“我若不去时时刻刻关注他的事,这世上,呵,我还能去关注谁?”
韩夏没想到江澄会与她说这些,闻言心头好似被狠狠抽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中的黑兔子。
此时的黑兔子的眼神也是看向江澄的背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韩夏抬起头,轻声问道:“那....魏无羡呢,他也是你的亲人啊。”
江澄自嘲一笑:“亲人?你既然知道那么多事,想必也是知道我与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与他还是亲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怀中的白兔微微动了动,似是有些不满,黑兔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静静地听着。
韩夏道:“你与他,确实说不清谁欠谁的。不过你有一事还没告诉他,你忘了?”
江澄终于转头看向她,微微皱眉:“你说的是什么?”
韩夏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中黑兔的皮毛,声音有些微颤,却又极快地说了出来:“说你当年被温家的人抓住,不是为了去报仇,而是为了替魏无羡引开已经盯上他的温家热,你失去金丹也是为了他呀!”说到最后,越说越快,生怕被人打断,情绪也有些激动。
她感觉怀中的黑兔明显一僵,连带着身子都有些颤抖。
江澄听到这话,瞪圆了一双杏目,大步走到韩夏面前,一把紧紧握住她一边空闲的手腕,死死得攥着。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我从未与任何人讲过,你到底是什么人!”江澄的手攥的死紧,将韩夏手腕瞬间握出一道红痕。
韩夏吃痛,可怜兮兮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见江澄没有放开的意思,只好委委屈屈地道:“我说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你信不信。”
江澄死死盯着她:“我没心思与你开玩笑,这事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其他的事你都好打听,唯独这一件,只有我自己明白,如此虚无缥缈,你如何知道。”
韩夏更委屈了:“你看嘛,我说真话你又不信。”说着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已经有些青紫的手腕。
江澄还要再问,突然听见一声传音:“江澄,她说的是真的吗?”
江澄一愣,手微微松了松,听到似乎是魏无羡的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韩夏连忙将手挣脱开,对着那片青紫就开始吹气,还撇了一眼目光紧紧盯着江澄的黑兔魏婴。
她嘴角微微上扬,又在心底给自己打了个call,心想这助攻总要有人来做的不是吗。
江澄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魏婴人,转回头来看到韩夏地小表情和看向怀中黑兔的视线,也看向了那只黑兔。
果然,那只黑兔静静地看着他,又一声传音传入脑中:“江澄?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江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盯着黑兔,问道:“魏无羡?呵,你倒是有胆子以这个形态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让你与你身边那位有去无回?”
好不容易将事情摊开说的韩夏不知道他与黑兔在说些什么,只是听江澄这语气,十有八九魏婴是自报家门了,又看江澄这一脸便秘的表情,只得在一边叹气扶额:舅舅您一天不用嘴挖苦人一天不舒坦是不是。
此时的江澄没有心思搭理韩夏,因为他听到魏婴传音,是一声长长的哀叹:“若是真的,为何不说?”
江澄攥紧了拳头,将头扭向一边,闷声道:“当初你又为何不告诉我金丹的事,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魏无羡又长叹一声:“不论如何,多谢你。”
江澄冷冰冰地道:“没什么好谢的,既然热闹看完了,话也听完了,你们也该离开了吧?”
魏无羡默了片刻,回他一句:“好,你多保重。”接着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蓝忘机,抖了抖身子从韩夏地臂弯上跳了下来。
临走之前还传音给韩夏:“多谢你今日告诉我这些。”随后两只兔子一蹦一跳消失在草丛中。
韩夏在一旁一愣。这就结束了?跟她设想的不一样啊?她想象中应该是魏婴听到后至少要与江澄缓解一点关系啊,就算是不能立即和好,也不应该是就这么两三句话就离开了呀?
“好戏看够了?可还满意?”江澄的声音冷冷地从头顶传来,韩夏抬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到三寸的距离。
江澄的个子比她高出一个头,这么近的距离迫使她不得不扬起头,待看见江澄的面色和眼神,不由得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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