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就释怀了,本来静静就是送给江澄让他开心的。每次看到那不苟言笑,神情冰冷的紫衣青年,脸上因看到稚嫩的小奶狗而不自觉露出一丝难得的柔和时,韩夏会有种自家自闭孩子终于敞开心扉的欣慰感。
“你多笑笑吗,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一次江澄不自觉地对着静静满地打滚求抚摸的样子笑出声来,刚好被韩夏看到,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江澄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恢复了一贯的阴郁冰冷,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韩夏讪讪地收了嘴,默默地一边给静静铲屎去了。
江澄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心下疑惑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探测过她的修为,的的确确是个连金丹都没有的普通人。明明看着年纪不大,看他的眼神却十分丰富,有崇拜,有喜爱,时不时地还有一丝看自家宝宝的母性......
上任宗主这些年,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投身在了重整江家和报复修炼鬼道的人身上。江家如今虽不如从前,却好歹在一番风雨中依旧屹立不倒地存活了下来。而对于鬼道之人的痛恨也在与魏无羡最后的那次见面后,只剩下执念了。而自从魏婴以“儿媳”的身份嫁去了云深不知处,金凌又不得不独自扛起金家宗主的担子,他便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江家。
刚开始时,他很不放心金凌一个人撑起兰陵金氏,虽然在他一番示威下,金家的那些虎视眈眈的族人有所收敛,他依旧每日偷偷跟着金凌,替他保驾护航,时不时地在背后帮他一把。如今一年过去,金凌已然有了几分当家宗主的派头,他也就不好时时刻刻地干预金凌的事,偶而金凌会主动过来看看他,也会被他呵斥回兰陵。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去保护江家和金凌,如今多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时不时投给他一些莫名其妙的怜爱的眼神,实在是让他一下子浑身不自在。
此时一个江家弟子进来通报,江澄叫人将他唤进来,凑在江澄的耳边说了两句,江澄瞬间面色变得满是阴霾。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那弟子神色亦是十分严峻,道:“金宗主与蓝家的那几位弟子本是约了去夜猎,谁知却在清河的地界上失踪,聂宗主那日已带人去他们消失的地方去寻人了,说是定会给几家一个交代。”
江澄将手攥紧,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足以见其愤怒。拖下紫电化为长鞭,挥手就劈碎了院边的一个石凳。
韩夏心疼的看了一眼她平日里最喜欢坐着逗狗的石凳,又心疼的看了江澄捏着泛着青筋的左手一眼,心想男神你的手不疼吗?
不过金凌突然失踪实在是让她有些意外,她穿过来的时间段应该是魔道祖师剧情结局之后了,反派都死了,除了那个最终主导了一切的聂导应该也没什么可以被称之为boss的人了,难不成跟聂二有什么关系?
只听江澄道:“哼,那个聂怀桑当初看着不知事,如今狐狸尾巴早就漏出来了,如今四大仙家他聂家当大,谁知是不是他们自己自导自演的。”
韩夏心里有些不赞同,觉得聂怀桑虽然有些腹黑,但总体来说也不是个乱来的,更何况一下子挟持两大家族的人,还有一个是宗主,怎么说也不会干这么蠢的事。不过江澄如今将内心封闭太久,又对金凌护犊心理,难免草木皆兵。
她抱着静静悄悄地靠近,壮着胆子将手安抚地握住他的,想试着安抚他一下让他不至于这么急躁。江澄感觉到握住紫电的那只手突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他低头看去,只见是一只素白的小手,那手的主人正一手抱着一脸呆萌的静静,神色温柔地看着他,道了一句:“别急,金凌也长大了,他会保护自己,暂时不会有事的。”
江澄皱眉:“你胆子不小。”
旁边的江家弟子也是一脸懵,没人敢在宗主发火的时候凑上去,因为跟找抽没什么区别。一时间看韩夏地眼神都有些敬佩。
韩夏也是满心的冷汗啊,早就做好了一鞭子抽过来的准备。还好还好,她的小澄澄还没有到是非不分胡乱打人的地步,于是胆子又大了几分,开口道:“应该不会是聂宗主做的,毕竟在他的地界上失踪,一下子得罪三大仙家,任谁也不会做出这么找死的事情......”越说声音越低,因为她看到江澄的面色冷冷得盯着她,直把她吓得打了个寒颤。
不过好歹江澄算是收起了紫电,道:“这事与你何干,哪有你插嘴的份。”
他心下一直有些怀疑这女子的身份,来历不明,却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又似乎对他的喜好及过往了如指掌,但看她这副错漏百出的样子也不像是谁家派来的。姑苏蓝氏向来不屑做这些事,兰陵金氏现在又与云梦江氏同气连枝,除了那些不成气候的金家旧族,只有清河聂氏看不透,难不成她这般说话与聂家有什么关系。
韩夏完全没有联想到这能让她跟她自己都不怎么了解的聂氏扯上了关系,只被江澄这冰冷的眼神看的发虚:“我只是随便分析一下,不想让你太着急罢了。”
江澄无言,他方才的确心急了些,不过冷静想来金凌的确已经不是是当年的奶娃娃,至少自保的能力是有的。他微微冷静了些,抽回自己被韩夏握了半天的手。转头对那江家弟子说:“我去趟清河,这几日仙府内的事物你找几个人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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