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夏莫名地看着他:“你常年不近女色,有个女子在你旁边,以他的个性能不打个招呼?”
江澄:“……你对任何我熟悉的人都很熟悉。”
这话有些拗口,韩夏听着有些感慨,心想魏婴曾是你那么熟悉的人啊。
她忍不住开口:“你们...…就打算一直这样相见不言下去了吗?”
江澄神色凌厉:“与你何干?”
韩夏收住嘴,暗道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得慢慢来,毕竟二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注定了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伤口切入点,不能轻易碰触。
联想了下刚才魏婴的态度,心想他必然是心底里还是关心江澄的,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曾答应过虞夫人好好照顾他。
至于江澄,等那十三年,有多少心思是期盼魏婴还活着,他自己心里清楚。
自己正想着,忽听江澄道:“回不去了。”
他自嘲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为何还能有能力撑起江家。你可是我的金丹是怎么来的?……”
韩夏诧异江澄会跟她说这些,但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于是就想也没想地就冲上前去打断了他。
她捂住江澄的嘴,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哄道:“别说了,我都知道,你不必告诉自己你与他谁欠了谁的,那样太累了,你该做的就是先好好顺着自己的心意活着,想说什么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不要逼迫你自己。”
江澄有些发愣,半晌自嘲地笑了一声:“你懂什么。”
韩夏心想自己可能是不懂,不过曾经上帝视角地看过你们的故事而已。不过不忍心看你为难自己罢了。
江澄却有些不自在了起来,看着韩夏还露在外面的脚,道:“把鞋穿起来,像什么样子!休息好了就赶路吧。”
想起还不知下落的金凌,神情又是有些阴郁。
……
☆、忘羡变兔兔
夜已深,林中有些静悄悄的。
韩夏被他这么一凶巴巴地一声吓得一抖,连忙将鞋袜重新穿上。由于方才按穴位缓解了大部分的酸胀和疼痛,倒也能勉强继续前进。
江澄看她收拾妥当,便不管身后的人,直接迈开长腿向前走去。韩夏重新背上那个小包裹,也快步走了几下追上他。
一路向北而行,前方离清河已是不远,很快他们就走出了那片树林,那树林的尽头是一条不算是很宽的河的河岸,过了河就算是进入了清河地界了。
江澄将手伸给韩夏:“抓好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这是要带她飞过去?韩夏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像个破麻袋一样就这么被拽了起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二人已经落在了河对岸。
一点都不浪漫!
江澄松开她,神情还颇为嫌弃,他从袖口掏出一张紫色的方帕,擦了擦手,随手就丢到了一边。
乱扔垃圾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韩夏腹诽了一句,现在嫌弃的跟什么似的,方才捏我脚的时候都没见你说什么。
江澄看也不看她,依旧留下个背影向前走去,韩夏趁他不注意,偷偷的将那帕方巾捡了起来,做贼似的塞进怀里,还偷偷瞄一眼江澄的背影确认他没有回头。
这可是江澄用过的方巾啊!拿回去现代世界好做纪念。
“你在做什么?还不跟上!”江澄顿住脚步。
这一声吓得韩夏一个激灵,连忙藏好“赃物”,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你藏了什么?”江澄回过头来,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直接将韩夏还未掩好的外衣领口掀了开来,将里面藏着的东西揪了出来。
看着被刚才自己随手扔掉的皱巴巴的可怜的方帕,江澄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将帕子扔回韩夏的怀中,他冷冷地道:“别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先前金凌夜猎的那座山走去。
韩夏嘿嘿一笑,将帕子重新放好,跟上去,边走边道:“放心放心,我就是收藏收藏!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江澄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金凌失踪的那座山就在清河的边界处,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些清河聂氏的门生守在山脚下,还时不时有弟子门生从山上下来禀告,似乎也没有什么进展。
江澄他们到时,聂怀桑刚好从山上下来,见到江澄,眼中一亮,立刻迎了上来。
“江宗主,你来了!” 他走到二人面前,看到江澄身边多了一个毫无修为的女子,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也未探究。
聂怀桑身量跟江澄直接差了一节,跟聂大的身高比简直不像是亲兄弟,也不知道营养是不是光长脑子了,作为现代女性标准身高165的韩夏,看他几乎可以平视。
韩夏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书中曾经描绘的“一问三不知”,最终发觉是个腹黑男的聂导,一脸的清秀纯真与无害。虽然他心机深沉,但羡羡之所以可以重生献舍,还是得感谢他。
想到这里,韩夏看聂怀桑的目光就变的和善起来。
江澄看到她看着聂怀桑的眼神起先变幻莫测,最后化为了一丝感激。原本就有些阴沉的面色更是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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