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魇兽]还我一场梦魇_日月空空【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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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魇兽的灵角耷拉下去,它呜咽一声,收了那梦魇。

  润玉感觉到自己的梦魇好像被抽离了出去,但头痛欲裂,身心俱疲的他沉睡着不愿醒来。

  魇兽看着那个黄色的梦泡。

  那是在他和锦觅的大婚当日。

  但是魇兽看到,锦觅的凤翎,插向的是润玉的心口。

  梦被它吞下,但这次的疼痛更甚,像是有人用尖细的指甲揪住它的心,一直在往外拽一样。主人的心也是如此痛吧。

  还是没有放下吧。

  一阵窸窣声惊醒了魇兽。它睁开眼睛时,便对上了润玉的双眸。

  那双它在心里想起千万次的眸子,明明淡薄地像是盛满了冰,却又深邃的像一汪潭水。海可波涛汹涌,江可因风起皱,只有那潭,深居于地下,常年平静不惊,却感觉那其中有着些什么。润玉有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眸。

  魇兽在他眼中看到了岁月,看到了山河,看到了柳暗花明。

  润玉凝视着她,挥袖一变,它又化为了人形。

  “你好大的胆子,破我结界,吞我梦境。”润玉冷声说道。

  月亭只是坐在地上,抬头直视他:“月亭只是做我想做的,做我能做的。”她只是不想让他独受那一份痛苦,不想被他拒之千里。

  润玉不再看她,凝视着殿中某一处。

  “月亭知道,是因为月亭无意用了那桫椤,主人对锦觅才难以交代。”

  “但月亭不想谢罪,这不是月亭的错,也不是主人的错。”

  润玉这才看向她:“那错的是谁?”

  “主人难道不知,这世间存在着一种运,叫命。命运□□自有其运转规律,命运之事,非你我可掌握,也非你我可改变。”

  “主人从前所经历的,也不过是你的命运。他们所遭受的,也是他们的命运。这不是任何人的错。”

  润玉听着,喃喃道:“不是任何人的错?”所有人都说他错了。

  月亭认真的看向他:“主人将过去种种之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揽够了,也该觉得累了。主人和锦觅的婚约,是你二人之命运,锦觅和旭凤的缘分,是他二人之命运,命运交错之下,外界不断变幻,种种因果交织在一起,若有人能分清这错到底归于谁,那人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润玉静默,转而看向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再次将目光投向别处,言语中似乎带着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若是当初有人对我说这番话,该多好。”

  “那便不是主人的命运了。”

  “如今月亭偶然得遇先主,又无意中夺了这桫椤,化为人身,吐人言行人事,方能站在主人面前说这一番言语。这便是,月亭的命运。”

  如月亭亭,伴君千里。这是月亭的命运。

  她看向润玉的侧脸,想问:主人,你还爱她吗?

  她可以旁观很多事情很多人,可以看到主人的梦,但她无法得知的,是主人的心。况且主人是那样的……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不会爱自己。

  ☆、十三个梦泡

  “陛下,破军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破军走入殿内,双手作揖。

  “传。”

  只见一位男子走进大殿。这男子步伐稳健,身躯挺直,一身靓蓝色衣衫,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腰带,一头如泼墨般浓黑的头发瀑泻而下,身材结实有力,一双默然而有神的虎目毫不胆怯地望向座上的天帝。姿色可谓是丰神俊朗,比上天帝也逊色不了多少。

  润玉轻眯一下双眼,看着这人。

  男子单膝跪地,一手覆于另一肩上。这是蛮夷之地特有的礼节。润玉心下了然,他大概已经猜出了这位的身份。

  “小兽白泽见过天帝陛下。”

  “免礼,赐座。”

  “既然愿意来见本座,是否说明,这场仗,你不想打?”

  白泽颔首,说道:“白泽常年隐居,从不滋生事端,天帝陛下登基后,白泽也在隐居之地按捺了许久,百年来对陛下的丰功伟绩有所了解,这才出了世。”

  “那你为何,会与你们昆仑山的山神起了争端?”

  “陛下不知,白泽出世之后,听说曾经的救命恩人娵訾上神巡游昆仑时被神龙殿异变的结界所伤。”

  “这本座倒是未曾听说,原来娵訾在你昆仑受了伤。”

  “能治那伤的宝物,在神龙殿中。昆仑山山神陆吾,作为一山之神,不好好管理自己的事务,僭越职权,连神龙殿的管理大权也一并收了去。他徇私舞弊,玩忽职守,将亲信全部任以重职。导致神龙殿管理不当,结界出了异变,这才伤了上神。”

  “此事,本座已知晓,本座会给出一个交代。破军,安顿好客人。”

  “谢陛下。”

  “哎你听说了吗?昆仑山那边来了个客人,据说长得好生俊俏,又颇有男子气魄,比起咱们陛下也不逊色多少。”

  “陛下那天人之姿岂是他人能比?少说笑了。”

  “说正经的,好像是他和人起了事端,来向陛下告状的。”

  “告状?这就没意思了吧……”

  月亭听着那些仙女像一群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讨论,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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