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七八个人陆续出现在视线里,然后增加到十几个,这批打猎的人居然有十八九个之多,怪不得他们敢走到这里来,如意和西索现在在的位置已经属于森林比较深的位置,已经有不少低级魔shòu甚至一些中级魔shòu出没了,一般普通的打猎者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种区域里的。
这些猎人确实是看着火光过来的,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在这里的居然只有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红发男子穿着古怪,笑容邪魅,冰冷的眼神似乎不怀好意。而那个坐在火堆旁边的女孩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着他们,她浅粉色的轻盈衣裙在夜色里极其亮眼,她的周围仿佛氤氲着莹白的流光,整个人如一团轻雾,一片柔云,美丽到让人不禁怔愣半天。
这群打猎者中一个看上去是首领的年轻男子回过神来之后带着自认最和善的笑容走过来,“真是对不起,我和我的伙伴在森林中迷了路,看见这边有火光就过来看一看,真是打扰了。”话不是对站在那里的西索说的,而是坐着的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再关心继续吃东西的如意说的。
如意微微蹙眉,这人找死么,这么无视西索,不过不管怎样,这群人大概很快就没有命在了。她有些无趣地想着,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首向西索看去。
西索轻轻地笑了起来,走到了如意的旁边,“真的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如意不理会那边没得到她的回答而面容微沉的男子,而是看着西索问,“什么?”
“就是这种久违的,被小蚂蚁惹起的怒气。”西索笑着,俯下身在如意的耳边说,温暖的气息呼出,拂过如意雪白的耳廓。
如意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修长美丽的身形让这些打猎者中很多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回连如意都不悦起来,这些人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一样,这些眼神太让人讨厌了。
“行了,你们退后,我来说!”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把最前面那个说话的男子也推了回去,如意一看,却是一个女孩子,她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因为这个女孩子穿着野shòu皮做成的皮衣,完全遮住了身体的曲线,剪着一头短发,在夜晚要是不注意会很容易把她看成一个小男生。此时看来这个女孩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微黑的脸上虽然有些污渍,但长得并不难看。
“雅兰,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那个领头男子有点恼羞成怒地说。
如意心中一动,有点惊讶地看了女孩子一眼,雅兰,这个她曾经也用过的名字,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的缘分,但是现在她看这个女孩子莫名感觉亲近了一些。
西索看见如意微讶的眼神,不知想起了什么,也许是第一次见到那位雅兰·帕克莱的qíng景?也许只是一瞬间的惊艳,却偏偏慢慢纠缠接近。他居然又靠在旁边一棵树上,笑着说,“好,你说。”指指那个女孩子示意着。
那女孩子也不怕那个领头的男子,把他推回去之后就脆声解释说,“真对不起,可能会给你们带来一点麻烦,我们遇到一头焚夔shòu,它身带磁xing让我们的指南针都失灵了而迷失在这个森林里,而且,”她皱了皱眉,脸上浮现歉意,“我们不是焚夔shòu的对手,在逃走的过程中看到火光的,所以可能再过不久它就会追过来。”
焚夔shòu,如意想着,她秒读过的一本书里好像有说过,这种魔shòu是一种中级魔shòu中比较厉害的品种,对于普通人来说属于高危对象。
那个领头人见女孩子这样道歉着解释,更加不满地冷哼一声,“他们不过两个人而已,大不了焚夔shòu来之后带着他们一起逃就行了。”
如意差点笑起来,这个打猎者也太天真了吧,他认为如果是普通的两个人会走到这种大森林深处吗,真是没有脑子。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尖利的shòu鸣,如意眉头一皱,真难听。
一道黑影闪过,那个女孩子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朝如意袭来。如意这才想起,焚夔shòu貌似对颜色很敏感啊,尤其是浅而明亮的颜色……她这么想着,却一点都没有担心。
几道扑克牌的破空之声,然后那个黑影已经被很快地击飞出去,而如意已经被西索搂住飞离刚才站的地方。
如意刚刚站的地方被淋了几道鲜红的血迹,而被击飞出去的黑影已经被分尸成几块摔在地上,这只焚夔shòu在瞬间已经被西索杀掉而且死得不能再死了。
而这群打猎者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杀人X弹琴X游戏结束
这群人愣了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然后纷纷露出惧意。对于他们而言无比qiáng大的焚夔shòu不过瞬间就没有了生息,他们这才想起出现在森林深处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的行者。
西索又低低地笑了起来,而他此时的笑在这些打猎者看来绝对是有些毛骨悚然的。
那个领头人愣了一会儿之后,才低着头说,“真是对不起,既然,既然焚夔shòu已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他不敢看向西索,微微抬头就看到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们的如意。
如意此时还在西索的怀里,绝色的容颜,浅色的衣裙连一滴血迹都没有沾到,她不用抬头就知道西索此时嗜血的笑,他的杀意太过明显。
扑克牌cha到男子喉咙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当他惊愕地睁着双目倒下去的时候眼前一片红色的印迹,仿佛在梦中,又一次看到那个绝色的身影。夜晚的森林一片血色弥漫,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西索索命的扑克牌的回旋飞舞,他们还未反应过来逃跑,就已经被锋利的扑克牌收割了生命,就连那个叫雅兰的女孩子,也被西索毫不犹豫地杀掉了。
如意微一皱眉,走到那个愕然睁着眼死去的女孩子旁边,合上她无神的眼,鲜血开始弥漫,如意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开。
她有一点迷惘。西索杀了这些人她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没有一点怜悯。在以前的她看来,这多半不可想象。以前常说现代人怎么怎么冷漠,但是也从来没想过如此漠然的对待生命。走了一阵忽然一片明亮,她一看,这却是一块不大的小坡,没有高大的树木,露出漫天的星光,夜风习习,虫鸣阵阵。
她取出曼罗琴,在这个小坡上斜腿坐下,放好曼罗琴,这把琴样式古朴,虽是叫琴其实却是一把琵琶,她感受着这把琴独特的质感和气息,轻轻拨动了琴弦。
琴声叮咚响起,淅淅沥沥,不过信手弹起,轻轻飘散在夜风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只是随着感觉,随着轻风,随着星光,随着想念,随着思绪,随着她所向往的一切,雪白的手指在琵琶的琴弦上辗转回环,她的指法如此jīng湛,她弹出的乐声渐渐激烈,忽又悠然和缓,她想说的好多,却又不知如何诉之于口,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曾寂寞,也曾伤心,也曾欢笑,也曾感到幸福,在这一刻,仰望着这个世界的星空,叮咚拨着琴弦,听着耳畔虫鸣的时候,她真正感觉,她属于这个世界,渐渐的,她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如心所愿,如她心意,她在这里,可以自由,可以放任,可以——胡作非为!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解开自己的心结,非是因为什么外界的原因,仅仅因为她慢慢的、慢慢的才把自己的心真正放到这个世界,这是一种归属感和亲切感。无论她以前如何从漫画中了解这个世界,毕竟没有身处这里的真实感,甚至偶尔感觉自己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琵琶声声,开始的断乐如丝渐渐淅沥如雨,渐渐的,叮咚如泉,渐渐的,欢快婉转,带着古朴幽然的乐声融合在这个chūn末的森林夜晚,那个带笑的女孩子有着倾城的容颜和最美好的音乐。当乐声渐熄的时候,她按住颤动的琴弦,轻盈地起身,转头的时候,看到西索怔然沉默的脸。
如意笑,“你怎么了?”
西索仿佛被惊到,见到如意轻松柔和的笑容,也勾起唇角,“呵呵呵……”他笑着,却说,“嗯,怎么说呢,刚刚忽然感觉你很可怕。”
如意一愣,“……可怕是什么意思……”她无论怎么想刚刚的自己都和可怕这个词沾不上边吧……
西索走过来,只是笑得意味深长,“怎么办,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呢。”
如意没理他,“现在出发吗,往哪里走。”
西索看了看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chūn末夏初,西索挟持如意小姐两个月十四天。
在露天的广场上一支支大大的太阳伞撑起,渐入夏天的中午已经有了些暑意,如意咬着饮料的吸管百无聊赖地戳着饮料里的气泡,这种饮料喝起来有点像柠檬味的碳酸饮料,沁凉舒慡。
西索的手指伸过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被丢到她的饮料中,她一皱眉,知道是每三天必吃的这种药丸,心中却并没有什么抵触qíng绪,因为她没有告诉西索的是,她的经脉已经打通,这种药丸现在对她的效果只能作用一天而已。带着一抹轻笑,她喝下了饮料。
这一天西索带她离开了市中心,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晚上的宿点也是在一家小旅馆的民宿里,这家旅馆虽然小但是房间却整理得十分gān净,这个小镇已经靠海,如意打开窗户就闻到大海咸咸的气息,海风chuī来,如意面对外面黑暗的夜空,嘴角带着一抹惬意的笑。
西索坐在窗边啜着杯中的酒,看着如意的表qíng他微微皱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qiáng烈。
如意笑了,“西索,你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安?”
西索站起身来,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为什么这么说?”这么多天的相处西索和如意都已经习惯有什么话直接说而不是非要绕上多少圈子了。
“看在这么多天来你照顾我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游戏,该结束了。”如意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
西索眯起眼,他走到如意身边,凑到她的耳边说,“你现在说这个不怕我杀了你吗?”
如意浅笑摇头,“然后呢,你再以xing命来给我祭奠?”
西索仿佛有点挫败,“如意,我很奇怪,”他抬起头,第一次以认真的表qíng看着如意,“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有点怕我,但是渐渐的,我发现你其实并不怕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后来我知道你对我说穿了不过四个字,敬而远之。”他忽然又笑,“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很有好奇心的,你越是躲,我越是想与你纠缠,你越是那么疏离地和我相处,明明我与你靠得那样近的时候,你的心却躲我躲得远远的,所以,我一直以好奇的目光看着你,我以与你的暧昧来刺激库洛洛,那个时候我明知道与库洛洛的约战之时不应该再惹怒他,却还是那样做了,我想杀了库洛洛,一直想,你知道吗,我想亲手杀了他,但是总觉得还差一点,所以当老头子说能杀了他的时候我居然真的想那么杀死他,在那一瞬间杀死库洛洛的yù望大过与他战斗的yù望,这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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