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找他,想站在他面前请他杀死自己。可是想到他残忍的笑容,想到他淡漠地、甚至有些喜悦地观赏着对卧底的刑讯的样子,她又怕地浑身发抖。创伤后应激障碍常常使她处于一种求死的心态里。
她温柔地一笑: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我给你……工藤,你们要好好地。只要我死了,就算找不到雪莉的尸体,也不会再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这个吧台,好像当初组织酒会上,我和琴酒互相调戏的吧台啊……
突如其来的力量把她拉走了——光彦和元太把她拉了过去扔上了车,一阵风驰电掣后,她和车子一起稳稳地落入水中,平安无事。
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些孩子们给她的温暖:“谢谢你们救了我。”她温柔如水的目光望着元太和光彦,两个男孩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些寻常人的温暖,真是让她那颗从小生长在冰冷世界里的心被融化了。
也许,自己确实不该继续沉沦下去了,这些孩子,给她的力量,真的好温暖。
“大哥,逃出来的是五个小鬼和一个老头,我想那个女人应该没有来这个宴会吧。”伏特加挂了电话,对琴酒汇报说。
“算了,反正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个背叛我们的原也被我们杀了,常盘集团的电脑也被炸毁,组织的情报不会外泄。”琴酒绿瞳中射出一丝寒光,阴毒的笑容再度浮上他的面庞,“本来想把那栋大楼当做那个家伙的刑场……这个乐趣……看来要以后才能享受了……”
Sherry,看来我们的游戏还得继续,我很期待着下次的见面啊。他坐在车上,冷笑了一声。他拿起夹在大衣衣襟上的对讲耳麦:“花雕,阿玛茹拉,波特,任务完成,你们可以休息了。”
保时捷356A绝尘而去……
“我知道了。”花雕关了对讲麦克风,伸了伸懒腰躺到了沙发上眉飞色舞地说,“好啦~任务完成啦~不过Sherry依旧没有找到,让我们期待下一期的痴汉千里追逃妻。”
阿玛茹拉端起桌上的空酒杯准备送去清洗,临走前回过头来骂了一句:“这种话你要是放在琴酒面前说,我看看你会怎么死。”然后阿玛茹拉扭着小腰走了。
波特托着腮认真地思考:“花雕前辈,有个问题我不知当不当问。”
“不当。”
“你们明明都是有代号的人,而且你参与组织行动比大哥还要早,年纪也比他大,你应该是他的前辈,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个个都那么怕他?”
“对呀!就像我让你不当问,你还不是问的好开心!”花雕暴躁地骂道,“如果你像我一样,看着他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你就会知道我们在怕什么。”
“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兔()崽()子少问这种和任务无关的话题!给我滚回技术部学习去!你刚才是不是偷我东西了?你给我把手打开!”花雕揪着波特的头发在他身上搜身找自己的东西。
阿玛茹拉在吧台擦拭着杯子,一边无奈地看着他们:“就你们两个这样,琴酒早晚清理门户收拾你们。可怜琴酒啊,手底下一个神经病没处理完,又多出一个神经病。”
☆、(5)小兰、姐姐?①
日子一天天过去,志保依旧郁郁寡欢,侦探队的孩子们便试图拉她出去玩,她总是拒绝地多。宁愿自己一个人躲在地下室里,也不敢跑去阳光下抛头露面。不过这一次她倒是同意了一起去滑雪场。在去滑雪的路途上,她还对工藤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太久没见到他们,还有点想他们了?”结果,上来一群乘客后,她便感受到了那种组织特有的恐怖的感觉。她和工藤换了位置,却依旧阻挡不了内心的慌张。车上有组织里的人,一定是组织里的人,还不止一个,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个人——贝尔摩德。
这个一直意图杀死她的人,以前有琴酒明里暗里地护着,她才能平安活到今天,现在,唯一的屏障没了。
贝尔摩德要杀自己,神庙的人也想杀自己,虽然神庙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变小以后是什么样子,从躲避神庙的角度来说,自己现在这样反而安全了很多。才知道在过去,那个恐怖的男人到底为自己挡掉了多少麻烦。她绝望地望着窗外,就好像,好像全世界都在逼迫自己回去他身边一样,全来一起对付她了,可是,自己也回不去了。
前方布满了荆棘,退路却早已崩塌,无路可逃。
那一次,恐惧又一次征服了她,她屈服了,安静地坐在车上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是工藤新一,却冲进来将她救了出去,为此,他还受了重伤。
“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他说。
命运?多么残忍的一个词。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都在和命运作斗争,
有的人失败了,耗尽心血,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杀戮;
有的人成功了,战胜了命运的摆布,回过头来也累积了深深浅浅的抗争的伤口;
有的人在斗争中,对光明失去了希望,只愿活在黑暗里;
有的人,却天生拥有着、别人即使付出生命也求不得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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