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在听完三羽鸦的汇报后,鸦天狗就急急忙忙跑到了滑瓢的身边,报告了这条消息。
当年信长大人救回二代目的时候自己也在场,所以这件事情容不得马虎,必须亲自汇报才行。
“回来了吗……”滑瓢望着远方的天空,又想了想在京都的妖怪给自己传来的讯息,顿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当年她说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就过了一天时间,但是在我们这边,可是已经整整过了八年了,如今,也该是陆生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可是对于少主……会不会太仓促了……”鸦天狗有些担忧的问道。
“鲤伴寄宿在弥弥切丸内,也在夜晚教导着陆生,但从他打败了狸猫还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对于自己的实力认知太过于模糊了。”滑瓢叹了口气,想起来自家孙子白天死活不想承认自己妖怪身份然而晚上就成为滑头鬼乱溜达的样子,就有些头疼。
“羽衣狐的强大鸦天狗你应该是有过感触的,从信长真身降临她还能逃脱这一点,我更不敢大意到让陆生随随便便就去试图讨伐羽衣狐。”
鸦天狗深有体会,点了点头。
“所以信长来,就好好给这孩子上一课吧。”说道这里,滑瓢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让那整天拽来拽去的臭小子吃瘪什么的,想想就很开心。”
鸦天狗一脸无语的看着在那里突然开始自嗨的总大将,一时间不想说些什么。
总感觉,与其说让少主经历历练,倒不如说总大将是想看少主的笑话来着。
滑瓢嘴上笑着,但是内心其实也充满着苦涩。
信长的到来还有京都传来的消息,不仅仅意味着将会有一场巨大的挑战等待着陆生,还意味着鲤伴的即将离去,彻底的奔赴黄泉。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想起来平安京时候从唐国传来的老话,滑瓢感叹着古人诚不欺我。
……
等信长差不多巡视了一圈自己的领地的时候,天色渐晚,估摸着已经快到刀剑们回家的时间了。
信长想了想,就让在一旁望风顺带放松的付丧神们准备往回走。
然而刚转身的刹那间,信长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那绝对是阴阳师所散发出来的灵力,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信长隐隐约约熟悉的妖力。
——是滑头鬼的气息。
“阿拉,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髭切睁开了自己一直笑眯眯的眼睛,望着妖力和灵力对峙的方向,说道。
“嗯,走吧,就当是饭前消遣了。”信长点点头表示同意髭切的话,一边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隐藏了气息的魔王和付丧神,就算是妖怪和阴阳师也很那察觉,于是信长和付丧神们按兵不动,先看了一场绝佳的好戏。
“想不到……奴良组的三代目居然喜欢一个阴阳师。”本灵长谷部喃喃自语道。
而本丸的长谷部,则是因为信长没有顺手的武器,于是化作了本体,被拴到了信长腰间当作武器携带着。
“奴良家真是奇特……大将喜欢上了人类,二代目喜欢上了鬼女,预备的三代目现在与一个阴阳师不清不染……”膝丸想了想源氏的八卦,对比了一下发现还是妖怪的八卦更厉害一些。
“看,这不,阴阳师妹子的亲属上来找事了。”信长看着站在奴良陆生和那个女阴阳师对立面的两位身着黑衣的男性阴阳师,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看奴良陆生的样子,应该是打不过这两个阴阳师的。”
也不知道小侄子鲤伴是怎么教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吧,当初印象中的那个软乎乎的陆生团子到现在还是菜的抠脚。
信长不屑的撇了撇嘴,接着看双方的发展。
虽然很喜欢看热闹,但是信长本身就属于帮亲不帮理的那种人,于是看到女方家属要对奴良陆生动狠手的时候,还是让自己的付丧神立马出面去阻止。
——自己的人只有自己能揍,女方事情还没一撇呢,怎么就动手了呢。
不应当不应当。
理所当然的脑补了事情经过的信长摇着头出现在了陆生身后的墙头山,坐在那里一脸悠闲地看着源氏兄弟的刀刃紧紧贴着阴阳师的脖子——稍有不慎就会掉了脑袋。
“龙二兄长!魔魅琉兄长!”看到自己的兄长被不知名的人拿刀威胁着,花开院柚罗着急的叫出了声。
“小姑娘,担心自己的哥哥们是对的。但是——谁给你们的自由在我的地盘上动手动脚的?”
燃烧着黑炎的巨大骷髅从信长的身后冒出,挥舞着巨大的手臂。信长坐在墙头,望着不敢轻易动弹的阴阳师们,笑着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信长:看!我可爱的小侄孙!我给你来撑场子了!(挺胸
陆生:……你谁来着
☆、现世生活第八天
“滑头鬼的外援吗……真是麻烦。”花开院龙二看了一眼架魔魅琉脖子上的刀刃,皱褶眉头说道:“不过时付丧神罢了……。”
“阿拉,是吗?”髭切笑眯眯地说道,然后用刀刃划过花开院龙二的肌肤,留下一道血痕:“那你可要小心点了,付丧神的刀刃,可是不长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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