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的叫嚣,实乃的野狗的正义之道。这不知是听谁说的,现在想来,说的也对。芥川凉颤颤巍巍地迈进十番队舍,他抓着那涂成艳红的大门,支撑自己虚弱的身体。从额上流下的血,快挡去了他的视力,胸前那几十厘米长的刀伤也正‘咕咕’的往外冒血。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般,猛地收回手,将苍白的十指收进宽大的衣袖内。
“你,这伤到底?”
屋内众人怔怔地看着这个闯入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日番谷,他看着芥川,突觉得喉咙干渴的很,话也吞吐的不完整。芥川凉侧过头,他伸手用衣袖拂去流下脸颊的血,然后又缩回手。
“十一番队,情况如何?”
“还未下达命令,你的伤?与巴温特接触了吗?”
日番谷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可对方却摇了摇头。然后,井上便冲上了前,她扯住芥川的衣服,说让她治疗。不知是女人天生心灵柔软,还是作为医者的先天反应。芥川看了眼眼生的小姑娘,皱了皱眉。他伸手甩去井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脚步轻浮,身子也晃得厉害。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大致的情况回来的时候听人说了。我回去了……”
看向日番谷的眼神,欲言又止。他扶了把椅子,又猛地松手,然后晃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去。还踏出大门,便被横在那里的门槛绊倒,那瘦弱的身子便朝硬实的地面栽去。
“芥川……”
“凉酱……”
松本发出惊呼,脚下的步子却慢了一步。白色羽织在眼前翻飞,日番谷已瞬身而至,像那个酒醉的夜晚,接住了那个身体。可肉体上高温差点让他松了手,若不是身后冰轮丸传来的灵压,估计他的一双手能被灼透。
“井上,拜托了,只要不碰到他的身体。”
有些暧昧的话语,却被严肃地吐出,将松本心底产生的一瞬嘲弄收住。她连忙将一边的桌椅收好,看着日番谷将芥川搬过来。井上织姬刚接近芥川,便感到了那灼人气息,不笨的她随即明白了刚刚芥川甩开她的意思。她出声唤了句,可那金黄色的结界却在芥川上方融化。日番谷眉头紧紧蹙起,他取下冰轮丸,放在芥川身侧,那结界才再次展开。
“刚刚去了流魂街……发生了很大……变化。呵呵……说实在的,静灵庭也……变了不少,那个……缩在锖面……破屋内的小鬼,也披上了……羽织……”
不断蠕动的口舌,刺目的液体不间断地流出。芥川凉伸手掩面,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沙哑的语气,也掩去了他外泄的情愫。日番谷半蹲在他身侧,面无表情地听着。
“你的祖母……如今还……好吗?”
“比现在的你,好得多。”
“那就好……能唤你……一声‘冬狮郎’吗?”
那被强硬扯出的惨白笑容,让日番谷皱起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他难得露出苦笑,点了点头。
“恩,芥川大人”
“冬……狮……”
被浓稠淤血堵塞在喉间的是无法喊出的话语,只是那眼神在告诉日番谷。他记起了锖面一缘,也记起那个名字。日番谷起身,收起斩魄刀,屋内空气霎时回升。他微微呼了口气,便出了办公室,任身后副队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头。
——大人,这孩子的名讳?
——冬狮郎,如何?
☆、第 15 章
【后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用此话形容现在的尸魂界,再合适不过。蓝染叛离之后,诸多麻烦纷涌而起。巴温特来袭,队长天贝复仇,斩魄刀化人一事……数不过来的事情,接踵而来,令人手忙脚乱。更让他们焦急的是,蓝染预谋的时间,在浦原喜助的精心推算下,那时日离得极近。
每天,日番谷都在队舍和一番队的会议室之间来回跑。看着山本越来越沉重的脸色,他总会想起四番队里躺着的人。雏森醒了,在不久之前。卯之花队长前几日特让副队来告知,可他却不知以什么样的脸面去见她。
可他知道,那只是借口。
现在的他在害怕,怕的无疑是雏森的道歉,还有那苍白的辩解。
“日番谷队长,你这边请。”
茧音梦领着白发少年路过各种实验器材,穿过古怪的实验室他们花了十分钟到达目的地。可这十分钟的路程让沉默的两人,觉得漫长无比。茧音梦在大门前的机器上输入密码,沉重的特殊金属门,被慢慢打开。日番谷冷着脸,看着那扑面而来的白色冷气。
巴温特一事后,芥川凉昏迷不醒,没人知他在哪受的伤。可后来听人说,他是在流魂街与人干架。可这样的流言蜚语摆在山本元柳斋重国面前,他自然不信。芥川凉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他的高徒,他也相信,在这静灵庭内鲜少有人能伤得了芥川,更别提在流魂街。直到一周后,更木剑八绑了一身纱布,出现在十一番队,手臂上还留有炎火烧灼的痕迹。
芥川凉与剑八,干在了一起。
这就是事实,山本元柳斋重国并未说什么,只是让卯之花烈好生照顾他。可在四番队未呆满半月,就被转送到了十二番队。日番谷看着冰冷的器材,还有阴暗房间内不停闪烁的红色光亮,眉头不由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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