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
他刚刚难道告白了?
君羽墨满脸恍惚的去抓了药,却还是把药方里令人昏睡的药材抽去。又给那里的大夫看了药方,才放心把药带了回去。
他熬了药,递给了温长风,看着他喝下沉沉的睡了过去以后,才略微放心了下来。
君羽墨视线忽然不敢落在温长风熟睡的脸上,只是一直懊悔着自己刚刚那个不成熟的转移话题。
……温长风不可能连那么拙劣的话都看不出来。
“笨蛋吗我……gān嘛这么烦躁。”君羽墨低着头喃喃自语,烦躁的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决心把这件事qíng跳过。
……
……
说起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君羽墨初初接手的时候,里面的朱漆都已褪色。这里不算偏僻,但偏偏看上去十分古老,就像几十年没有人住了一般。
他和温长风在外面买下一个琴行,平时专做卖琴,修琴的工作。
还好君羽墨前一个任务点亮了理财的技能,否则他们来到琴川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再这么挥霍下去,估计就得喝西北风了。
第二天一大早,君羽墨就去了琴行,刚刚到了那里,便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掌柜赔礼道歉了好多次,那位姑娘都不离去,见君羽墨缓缓而来,掌柜的苦瓜脸顿时闪过一丝庆幸。
“公子,您来了……”
那位姑娘手里抱着琴,看到君羽墨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他不过少年身姿,过分jīng致的眉眼,怎么看都带着清隽的味道。她一下子看入了神,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君羽墨走到她的面前,对她伸出手:“姑娘,可是这琴不好?”
方晴月回过神来的时候,脸颊已经羞红了一片。
“这琴的声音有些古怪。”
君羽墨垂着眼,专注的拨动了一下琴弦,才发现的确是琴出了问题。他不由赔罪道:“是琴的问题,我们会送一个新的给您。”
方晴月喃喃的问:“不知公子是……?”
君羽墨见她问自己的名字,又不想纠缠,沉默了片刻才说:“君羽墨。”
等掌柜给方晴月换了琴之后,君羽墨才抱着旧琴走到内堂。
君羽墨抚过这把旧琴,只是琴弦出了问题,换换琴弦估计就不用毁掉它了。说起来过来琴川已经很久没有弹过琴了,他忽而技痒。
琴声悠扬而起,让闻琴的人一听便知这首曲子的清雅。
方晴月本打算走了,脚步却不由停了下来,细细的聆听。
正在此时,一个人却径直的走入琴行。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方晴月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了他。和刚刚那位公子匹配的相貌,却完全给人完全不同的印象。
“白首。”他转过身来忽然看了方晴月一眼,“的确是好曲,你说呢?”
方晴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消失在眼前。方晴月的抱琴的手忽然颤抖起来,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很危险。
等温长风走进内堂,君羽墨的琴声才停了下来。
他的眼里露出淡淡的笑意:“比之从前,大有长进。”
被他这么一说,君羽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怎么来了?”
温长风叹气:“我明明还发着烧,你就独自一人来琴行,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谁也没有。”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次温长风的病好得的确太慢了。君羽墨看着他发白的脸色,也略微有些担心:“先生发烧就不该来这里!”
温长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而挂起淡淡的笑容。
不来怎么能看到刚刚那一幕呢?
这孩子从一开始,就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喜欢。
温长风是最清楚这点的。
但和阿墨不同的是……他完全不一样,他的身边只有他。
“所以……我只用获得你的喜欢就行了。”温长风的声音淡淡的,轻柔而和缓,里面却带着什么可怕到极点的执着。
君羽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便被温长风抱住了。
君羽墨没有推开他,而是用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犹豫了片刻,才一下下的轻轻抚摸。
他了解温长风,知道平日里温长风绝对不会这么做。
而他偶尔一次的脆弱,他也会全力包容。
就像中了甜蜜的蛊一样,舍不得让它就此gān涸。
于是在心中汇成河,滋长了又滋长——
君羽墨忽然惊觉那是什么东西,抚摸他的手忽然停顿了一下,才释然的让这份感qíng放纵。
那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玩古剑游戏的时候就很喜欢长琴,喜欢到他即使做了许多错事,也依旧喜欢他。
还记得最后一战,苏苏对少恭说:欧阳先生,您痛恨天庭一句刑法,毁灭太子长琴生生世世,而你一念之间,亦是亡去他人生生世世,与天庭有何不同?
最后少恭才恍然大悟的呢喃着:有何不同,有何不同。
然后他选择葬身火海——
所以写同人的时候,我还是不打算为他所做的一切找借口,不打算抹黑其他人为他洗白,尽力按着我对原著的理解去写。
其实想说的是:因为有了这些,他才是长琴。而我喜欢他,不因为他渡魂而厌恶他。是对是错都喜欢,因为爱得深沉(自动进入迷妹模式,痴汉脸。)
第32章
因为温长风的病还没有好,君羽墨吩咐了掌柜几句,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等君羽墨把药熬好过后,把药端给了他。
“先生,药已经熬好了。”
温长风接过了药碗,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君羽墨有些疑惑,才站起身:“我去开门。”
说完,君羽墨便径直的走到了门口,抬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女子。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是上午买琴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叫做方晴月。
“没想到我们是邻居,早上的事麻烦你了。”她看向君羽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红晕:“娘亲让我拿些贺礼来,说是恭祝你们乔迁之喜。”
君羽墨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方家是书香世家,家教极严,又只有这一个女儿,根本不可能放她出来和外男见面的。
这不,她的丫环还在远处放风。
君羽墨接过贺礼,有些疏远的对她笑了笑:“方姑娘,多谢你了。”
方晴月满脸红晕的看着他:“君公子不请我进去坐坐?”
君羽墨的脸色更加疏远了:“方姑娘,我家哥哥病了,不能把病气过给你。”
方晴月的脸上满是失望,但又看到君羽墨,忍不住又递出一个香囊:“君公子……小小心意。”
……这是他不接香囊方晴月就不打算离开了吗?
君羽墨忽然有些头疼,他还没忘记小六那个荷包引发的一系列祸事呢。
君羽墨脸色僵硬,正想去接香囊,温长风便披着一身青衫,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有着最完美的温润笑容,很容易就引起别人的好感。
而君羽墨却知道,他的温润全都是装出来的,内心全是些偏执的东西。
方晴月的心头忽然跳了两下,脸色不太好:“这位是……?”
温长风对他的态度让人如沐chūn风:“我是阿墨的哥哥。”
……又要修罗场了!好可怕!
温长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阿墨是打算收下这个香囊吗?”
君羽墨脸上的笑容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当着人家姑娘的面他又不可能明说:“嗯……”
温长风眼神里冷了几分,却仍是彬彬有礼的将香囊收下。
“姑娘,我今日的确病了,阿墨得照顾我。”
他叫那边一口一个姑娘,而叫自己却是阿墨,亲疏立即分明。
方晴月才略微羞涩的低下头:“原来真是这样……我还以为君公子刚刚是在推脱。”
君羽墨的脸色有点僵。
……他真的是推脱啊!
而方晴月的羞涩,让君羽墨大感不妙,他回眸去看向温长风,才发现他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笑意,冷得可怕。
“哥哥,我们回家吧,你生病了chuī风不好!”
君羽墨出了冷汗,才把温长风拉了回去。
而他们回了屋内,方晴月自然也回去了。
温长风站在屋内,微微的眯起眼:“阿墨刚刚叫我的话,再叫一次。”
君羽墨不知道他要gān什么,但现在他全身都像发着黑气啊,简直太可怕了,于是一点也不反抗,乖乖的叫了一句:“哥哥?”
温长风眼睛一弯:“乖,以后就这么叫吧。”
君羽墨:“……”
这种想哭的感觉到底是个什么鬼?好可怕!
……
……
又几日过后,温长风的病才痊愈。
四月中旬,琴行的生意开始变好。而他们也来琴川有半月左右了,君羽墨自己倒是没太在意,但算算时间,他的生辰快到了。
——十五岁的年纪,在这个朝代,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chūn寒完全褪去,微风里只剩下暖意。
先生今日让他早些回家,也不知道准备了什么。
君羽墨忍不住勾起嘴角,脚步慢慢的加快了。
正在此时,小桥下,一个画舫缓缓朝他驶来。君羽墨看清了上面站着的人,才轻蹙了眉头。
“你是……?”
顾锦原笑嘻嘻的,一副没正经的样子:“见都见到了,不和我俩聊吗?”
他只在温府见过他,那日的事qíng,先生什么也没有说,所以君羽墨也不知道顾锦原到底是敌是友。
而他戒备的样子让顾锦原笑了起来:“别那么害怕嘛,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君羽墨听了他的话,却仍然有几分警惕。
而顾锦原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长风满身是血的回到温府吗?”
这句话,让君羽墨的眼神眯了起来:“你会告诉我?”
顾锦原回道:“自然。”
君羽墨踏上画舫,和顾锦原一起到了里面的房间,他撩开衣服的下摆,席地坐了下去。表qíng微冷的看向他:“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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