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好痒,哈哈。”小六笑哈哈的挣扎了一下,却被顾锦原吻住。
顾锦原淡淡的笑了起来:“吃饭吧。”
一年又一年,花开花落,chūn去秋来,时光渐渐流淌,因为小六身上带毒,纵然是顾锦原,也撑不了多久。
十年过后,他已经无法再抵抗这个毒xing。
当顾锦原永远闭上双眼的时候,小六哭得抽噎着,茫然无措的守在他的身体前好几天。
当尸身发臭,他在清楚的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心xing虽然如同稚子,却也不笨,知道是自己让顾锦原这么短命的。
又百年,顾锦原轮回转世,前世的记忆全都不复存在,他在桃花林里游玩而和朋友走散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少年。
那人只有十五岁,白衣如故,挂着如同稚儿一样gān净的笑容。
他的心被狠狠揪了起来,仿佛在多年前见过他。
而小六回眸去看向他,那一眼,仿佛隔了数百年的时光那么久。
顾锦原的眼中似有泪水,却舍不得移开眼睛,害怕他就此消失不见。
小六见他奔向自己,又想起在他身边的所有东西都逃不脱早死的命运,便朝后退了一步。
顾锦原怎么可能让他逃脱,反而狠狠抱住了他。
在将他拉入怀里的时候,顾锦原的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
失而复得,仿佛他惦念了许久许久的东西终于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桃花深处,两人互相拥抱,这一世,便如此放纵下去吧。
他忽然想起人蛊的本能是蛊惑人心,顾锦原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蛊惑,小六还有没有自我意识。可他却终于放下了仇恨。
“小六,要蛊惑,就蛊惑我一辈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六和顾锦原这个。
小六是由三个部分组成,小六自己的灵魂,妖,和程冬悠的一部分记忆。
但人蛊的本能是蛊惑人心,别细想,细想是有毒的~23333~~但是最后小六一直陪在顾锦原身边了。
另外下一个世界是大唐~很快就发糖了~
nüè的部分基本过了。
第40章
君羽墨来到过去已经足足有一年多了,他的魂魄以榣木作为依托,样貌便一直停留在了十五岁。而他现在的魂体也已经巩固得差不多,能够运用微弱的灵力。
这一日,正值七月盛夏,榣山的空气里也带上炙热之感。
玄女从云端腾云驾雾而来,说是有要事与太子长琴相商。
君羽墨起初不知那是谁,便偷看了一眼,悭臾好心提醒他:“那是玄女,别看得太入神了。”
君羽墨有些愣神,对于洪荒的几位有名得神灵他倒是有所研究。
玄女,又是后世的九天玄女。《诗经·商颂·玄鸟》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便是说商朝视她为始祖,而她的弟子就更有名了,就是那个传说中的huáng帝。
君羽墨悄悄问悭臾:“九天玄女不是很有名吗?她怎么了?”
悭臾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九天玄女?玄女就是玄女,也配叫九天?”
君羽墨才惊觉自己说漏了醉,这个时代的九天玄女大约还未受封。
这里虽说是洪荒,可君羽墨从未离开过榣山,所以也从来不清楚洪荒到底进展到了哪里。只是听悭臾的口气,仿佛对她十分不屑似的:“玄女是惹到你了吗?”
悭臾冷哼了两声:“那个虚伪的女人,不提也罢。”
他的话更让君羽墨有些好奇了,还没等他问,太子长琴便留下话,对他和悭臾说:“我现下要去洪涯境,阿墨记得勤加修炼,不可贪玩。”
君羽墨点了点头。
他留下这句话过后,便驾云而去了。
等太子长琴走后,榣山又清净了不少。
这一年多以来,太子长琴亲手教导君羽墨,让他进步神速。
可修炼需要静下心,君羽墨的心却是浮躁的。
温长风现在怎样了,他一点音讯也无。
君羽墨狠狠的皱起眉头,心绪渐渐放空:“先生……”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他没有一日不担心温长风。他离开了,那具身体没了灵魂,温长风会怎么样……他一点也不敢想。
先生太害怕寂寞,他好不容易温暖他一点点,可现在他却回不去那个时代了。
时间渐渐过去,已入深秋,当日太子长琴去了洪涯境过后便一直没有回榣山。悭臾化身成一位玄衣少年朝着他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羁:“君羽墨,我们去找吾友吧。”
君羽墨还有点懵:“你知道先生在什么地方?”
悭臾对他说:“几个月前,吾友奉火神祝融之命,去了炎帝的阵容。”
……炎帝?
君羽墨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炎帝和huáng帝会在阪泉发生战争,炎帝大败,之后便是huáng帝和蚩尤的逐鹿之战。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他前进似的。
悭臾见他如临大敌一般,便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去不去?”
君羽墨目光闪烁,心神也有些不定。
可片刻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去!”
……
……
太子长琴奉命到炎帝的阵容过后,便一直忙于琐事。这若是单纯的人类部落发生战争,那一切都好说。可天庭的人马全都参与进来了,双方的战争异常惨烈。
凡人血ròu之躯,如何能抵挡得住历史的洪流,天道所设的棋盘,说到底其中一些人类连棋子都算不上。
这一日,太子长琴一如往常出入炎帝营帐之中,却忽而见到两人御风而来,火神祝融清楚的感知到其中一人的身体乃榣木制成,便忽然震惊起来。
“吾儿,那位可是你曾说过的人?”
若是祝融对他来说相当于父亲,那么本体是凤来琴的他,榣木就相当于他的母亲。太子长琴能够狠心折一段榣木为那个少年做成身体,可见那位少年对他来说不一般。
太子长琴的脸色似有不愉,却并未太过。
他已经告诉悭臾,让他在榣山照看好阿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胡闹,带着阿墨来了这里。
因为是太子长琴的熟人,来到炎帝营帐的时候,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
君羽墨迈开脚步径直的走过去:“先生!”
太子长琴微微颔首,转而将目光落到悭臾身上:“你们怎么来了此处?”
悭臾把话推得一gān二净,指着君羽墨:“这个家伙想你了。”
君羽墨:“……”
这锅!他不想背!
他看着太子长琴,连忙想解释一两句,却发现太子长琴脸上的不愉竟然减淡了几分,他淡淡的对君羽墨说道:“虽说如此,但也不能跟着悭臾胡闹。”
君羽墨脸色有点僵,余光瞥向悭臾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对自己使眼色。
君羽墨的笑容僵硬:“先生已经两年未回榣山,我甚是想念。”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得有多么直白。
……甚是想念什么鬼?
就连火神祝融也被这大胆的话给吓了一跳,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吾儿,这孩子当真有趣!”
君羽墨十分窘迫,不断安慰自己当众告白的事qíng他又不是第一次做。
可他却真的觉得自己被悭臾害惨了,不该替他背锅的。
周围看他和太子长琴的眼神忽然变得好暧昧!那戏谑的眼神让君羽墨的脸色有些红。
太子长琴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淡淡的对祝融说了一句:“父亲,我有事和他想商,先行离开了。”
祝融眼里满是揶揄,应下了他这句话。
太子长琴拉着君羽墨去到一处地方,这里四周都环绕着参天大树,在中心的位置却有一弯湖水。湖水十分清澈,因为被那些树木包裹得太死,让湖水静谧没有丝毫涟漪。
“现在人间正在大乱,你不该和悭臾来此处。”
君羽墨心中焦急,他想要阻止这场永无止境的悲惨命运。即使以后先生不会再和他相遇也没关系……他只希望他可以好好的!
君羽墨的脸上有着和年纪不符的成熟,不管不顾的说出:“先生有凤来琴,已经摸到天道意思了吧。天道要庇护huáng帝,现在气运都落在他的身上,先生……及时止损吧!”
太子长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转而语偏冷:“慎言!”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气运不在炎帝,而在huáng帝这件事。
君羽墨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坚守在这里,而太子长琴看到他满脸焦虑的模样,语气竟然变得柔和。
“是不是我把凤来琴给你弹过太多次,所以你才能猜到那些?”太子长琴淡淡的笑起来,“想来,也是我的过失。”
君羽墨的心头忽然升起一股烦躁,正在此时,榣木所托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他已经在这个身体里待了两年整,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现在竟然要分散了?
君羽墨脸色发白,身体僵硬着根本无法控制,竟然径直的朝着前面倒了下去,正好落入太子长琴的怀中。
太子长琴也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连忙查看:“阿墨,可还能说话?”
君羽墨身体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茫然的眼神看向他。
太子长琴的目光变得复杂,忽然拿出凤来琴,抚摸过琴弦,然后狠心拔下一根琴弦,融入了君羽墨的身体。
君羽墨想要阻止,可身体一点都不能动弹。
等太子长琴把那根弦融到他的身体里,君羽墨才听到太子长琴悠悠的声音:“阿墨,别拒绝。或许我的一线生机就在你身上。”
听到这句话,君羽墨全身一震。
他拔了一根凤来琴的琴弦,嵌入了他的身体里。
君羽墨看着太子长琴淡淡的笑容,才猛烈的发觉或许太子长琴已经猜到自己未来的命运,那后来的事qíng,他猜到了几分?
不断游离在人世间的那些苦,他全部都要接受吗?
五十弦变成了四十九弦,而他身上的那一弦,却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隔了一段时间,终于能够重新控制身体了,君羽墨还没能来得及惊喜,便被太子长琴亲吻住。
君羽墨脸色发涨,不断提醒自己,他现在的身体由榣木所成,又融了一根凤来琴弦进入身体,太子长琴对他的亲昵是发自本能了,不能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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