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暗中咽了下口水,这一幕好像被秦少卿精准地发觉了。
秦远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梨子,放在桌上,告诉画师,画好了就把梨子奖励给他吃。
画师恍然有种‘自己是不听话的小孩子被长辈拿小东西哄骗’的感觉,偏偏这招就是好用,画师不计较秘戏图上火辣的内容了,垂首非常认真且干劲儿十足地画着。
“你要把他们两个移到这里。”秦远用手指了一下。
画师愣住:“可是这样的话,俩人就在水里了,原本只是在溪边。”
“没事,这并不算问题,水里更刺激,不是么?”
秦少卿一派淡然斯文的模样,却如此口出惊人。
画师经不住刺激,手一抖,墨滴在了画册之上。他一边无奈地撤下画纸准备重新画,一边用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长孙无忌听到秦远回来的消息后,立刻来找秦远。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秦远和画师之间的对话。
水里更刺激?刺激什么?
长孙无忌走上前来,看清楚秦远正在亲自指导画师如何绘制艳图之后。长孙无忌讶异地转眸看着秦远,很想问秦远脑袋里怎么想的。
但长孙无忌的话还没出口,秦远用眼神示意长孙无忌,他干得这是公事。
长孙无忌自然没什么好说,便让他收敛规矩点,“若为公事,你就别吃梨,没个正经样。”
秦远刚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梨递向长孙无忌,听到这话后,秦远犹豫地要收手。长孙无忌先一步把梨接了下来。
“下不为例。”长孙无忌把梨交给属下,命其洗干净了再拿给自己。
片刻后,屋子里变成了两个人咔嚓咔嚓吃梨,看看着画师一人画画。秦远依旧不改老毛病,不时地用手指导一下画师该在哪儿画。
长孙无忌偶尔凑热闹,也开始提意见。
画师非常惶恐,终于熬在黄昏前,顶着满头大汗,将画画好了。
秦远收了裱好的画册之后,就夸赞一番画师,再与长孙无忌告别,匆匆离去。
画师终于得到桌上的梨子,心中感慨万千。
不容易啊!不容易!
咬一口梨子,脆甜醉人,清爽愉悦的淡淡甜感从他的舌尖开始蔓延至周身,画师觉得自己这一下午工夫没有白费,值了!
长孙无忌手里掂着一个梨子回屋,小吏忙凑过来问长孙无忌可教训了秦少卿没有。
长孙无忌眼底停滞了片刻,面上依旧淡定,叱骂小吏多嘴。小吏忙自扇一巴掌,讪讪地告退。
长孙无忌背着所有人,对着墙闭了下眼。他最近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这么不好?他好像忘了去找秦远的目的了。
……
秦远拿着新绘制而出的《四野秘戏图》,去找了方鼎。
方鼎开门之后,见到来人是秦远,面色尴尬又愧疚,毕恭毕敬地请秦远进屋上座。
秦远将秘戏图递给了方鼎。
方鼎看到书册的名字就愣了一下,接着从秦远的目光中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东西后,他就恭谨地翻开书去瞧,被书页上所绘制的内容所惊。
方鼎下意识地闭了眼,忙合上书,然后惶恐地对秦远行礼,询问秦远给他看此书的目的为何。
“此书跟你们异人盟有关,你就从没听说过?”秦远问。
方鼎摇了摇头,“我不过是异人盟内的小喽啰。真心想帮一次秦少卿,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
秦远再问方鼎可知道异人盟内是否有预言者。
方鼎愣了下,“我虽不知,但这种人很可能存在,听说异人盟以前就出现过预言者。”
秦远应承,对方鼎拱手告辞。
方鼎愧疚地起身,忽然闷头给秦远跪下了。
“是我心思歹毒,害了秦少卿,秦少卿却不与我计较,还求情令官府放了我出来。”方鼎含泪跟秦远磕头,内疚不已。
“你家里还有妻儿老小,可别哭大声了把他们招惹来。此事非你所愿,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命,我能理解。”秦远道,“但犯错受罚理所应当,并非是我求情令官府放你出来,是你运气好,赶上圣人大赦天下。”
方鼎明白秦远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心里好过些。方鼎再三给秦远磕头,“我们盘算好了,过两日就搬回老家去,可以的话就做个教书先生。”
“你是弘文馆掌固,教书自不在话下。”
秦远告别方鼎之后,就去了第一酒楼,将请酒楼老板隋风云帮他查看一下案件的‘关键证物’,秦远随即就将秘戏图交给了隋风云。
隋风云看见书皮后,诧异很久。隋风疑惑看着秦远:“秦少卿,这是——”
“你没有看错,就是这本书,你见过没有?”秦远问隋风云。
隋风云立刻摇头,表示自己没见过。
秦远等了片刻,见隋风云没有说话,就对隋风云道:“你看一下内容,或许里头的内容你见过。”
隋风云将书打开,看了两页之后,匆忙将书合上,语气坚定地告诉秦远他真的没有见过这本书。
“你可知有人会预言?”秦远把问过方鼎的问题也都问了隋风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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