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表面看起来都像是二十多岁,实则可能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这时,长孙无忌赶来叫秦远一同入宫,顺便告诉他,他已经问过尉迟敬德了。
“当年安平公主府的下人都亲眼看见安平公主身处火场,火扑灭之后,便找到了尸体,尸体的脸烧焦了一半,另一半还可以辨认,确定是安平公主无疑。不过有意思的是,她当时手里拿着一个玉瓷瓶,据当时公主府的下人所述,瓶子里装得是凤凰血。”
“凤凰血。”秦远冷笑了一声。
长孙无忌也跟着笑:“就是,哪有什么真正的凤凰血,估计是什么毒药的名字吧。”
“麻烦大了。”
秦远将手里的纸条递给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看了下纸条,瞪了眼,质问秦远这纸条是从何而来。
“说出来你就更生气了,在东市和西市,有人当街撒的,不知有多少百姓捡到了这东西。”秦远叹道。
长孙无忌气得想把纸条撕了,被秦远拦下。
“我就这一张,还要给圣人看。”
二人随后在两仪殿觐见之后,李世民听闻道姑案的诡谲之处后,又见了字条,自然盛怒不已。
长孙无忌忙道:“既然这万通观的尼姑出了问题,杨妃那日又有些反常,陛下何不问一问杨妃,那日到底出了什么事,令她在殿内逗留的时间比平常更久?”
“这两日她病了。”
李世民顺口一句感慨,便引得长孙无忌心中十分不爽。
“事关大唐天下!若是皇后得知陛下有难处,不管有多少困难,只要能帮到陛下,她便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而今不过是问杨妃两句话罢了,她若因此跟陛下计较,未免太不识抬举了。”长孙无忌愤愤不平道。
“没说不问,”李世民意无奈地埋怨一眼长孙无忌,“不过这案子能跟她有什么干系,若说她在暗中策划谋反,绝不可能。”
“臣等只是觉得的那日杨妃晕倒在万通观有些蹊跷,怕这其中有什么线索,可以指向真正的凶手。”
秦远告知李世民,因为万通观内平衍和平云道姑的突然死亡,没人知道她们在暗地里曾谋划过什么大阴谋。就怕敌在暗,早已经谋划成熟了,大家还全然不知情,被突然打个措手不及。
既然事关重大,李世民倒也不避讳了,带着秦远和长孙无忌去探望杨妃。
杨妃听完李世民的提问后,错愕了片刻。
“臣妾那日如常在殿内跪拜,不知怎么睡着了,便做了一噩梦,吓得我心慌流了许多眼泪,得幸宫人之后叫醒了我。”
“所以当时并非昏迷了,而是睡着了?”长孙无忌确认问。
杨妃点了点头。
“做了什么梦?”秦远追问。
“就是……吓人的噩梦罢了。”杨妃容颜秀丽,此刻蹙着眉头,满脸哀伤的表情,正应了‘楚楚可怜’。
李世民便拉住她的手,劝她没事。
秦远和长孙无忌互看一眼,琢磨着这回怕是得不到具体回答看,却听李世民轻声要求杨妃具体讲述梦里的内容,不得欺骗。
“臣妾梦见了二姐,二姐在梦里要求臣妾……去……去……”杨妃犹犹豫豫还是说不出口。
秦远等得着急,使眼色给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便回瞪一眼秦远。这种时候他们两人谁张口都不合适。
“如实讲述便是,寡人不会怪你。”李世民这时候声音有几分严厉了。
杨妃跪地,跟李世民坦白道:“她要臣妾和她一起反唐,问臣妾心意如何。臣妾摇头说不愿,她便骂臣妾没出息,是个没骨头的贱人,不配姓杨,她还说她那么多年她都算是白对我好了。臣妾吓哭了,她就恶狠狠扑了过来,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便有宫人将我叫醒了。”
杨妃说罢,流着眼泪给李世民磕头赔罪。杨妃再三陈明自己并无反唐之心,可自己到底为何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梦来,她也不清楚。
“不过是个梦罢了。”
李世民拉杨妃起身,叹她小题大做。杨妃是什么样的胆量和脾气,李世民再清楚不过,她绝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来。她没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能耐。
“请问杨妃,梦里的安平公主穿着什么样的衣裳?”秦远再问。
杨妃:“好像是一件普通布料做的蓝花衣裳。”
秦远:“平常百姓所穿的那种?还是上等绢缎?”
杨妃仔细回忆:“奇怪了,竟是普通百姓所穿普通缎料,光泽不算好,并不奢华。”
“那她的样子呢?”秦远继续问道。
杨妃:“我竟忘了说,当时她带着一张黑色面具,但我认得她的声音。她唤我芝兰,那是我们以前姐妹一起玩闹的时候,她给我起的小名,所以她一张口,我就知道是她。
“还说过什么其她的话没有?”
杨妃摇了摇头。
秦远随即拱手告诉李世民他都问完了。
君臣三人随后在花园中踱步,秦远告诉李世民,杨妃在万通观所遇非梦,而像是真的人。
“若杨妃真的在做梦,她该梦见安平公主多年前活着的样子。依然奢华,容颜不曾老过才对。戴着面具遮遮掩掩,穿着普通百姓布料的衣裳。这后者分明更像是现实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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