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的香还飘荡在空气中,她怎么就大意了。
“五年前中毒其实是我自己误食,怕挨了爹爹的骂,才撒了谎是被歹人所害。”白蓁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香炉,芊芊玉手又复倒了进一支香,“不过是爹爹的徒儿,他却为了救我,九死一生,大概那时候便认定了,这一生为了他所想我也要竭尽全力,后来爹爹去世,他也要离开,我本能留下独享安生,可与他分开的那一年,我才发现,四海之大,哪里都空荡的可怕。”
白蓁蓁摸了摸自己的脸,“幸亏这张脸还有些价值,才有了后来。”
白蓁蓁重新盖上了炉罩,走到了罗迟的面前,“不怕罗姑娘笑话,能让他利用我,都是我求来的。”
她伸出手递给了罗迟一个白色瓷瓶,“五日之内,罗姑娘若能送到他手上,就还有救。”
罗迟的脑子有些紊乱,问道,“为何是我?”
白蓁蓁似乎意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愿意再多牵扯其他人。”
罗迟被气笑了,古人的脑回路都是这么难理解的吗?不愿意牵扯其他人,就要再次让她入局,这是什么谬论。
“武林高手云集,多是愿意为卫盟主尽力的人,何必找我一个无名小辈,我死了,也救不了卫盟主。”
白蓁蓁的眼神微颤,想要隐藏自己不为人的心思,“只有你可以。”
罗迟推门而出,回到复府喝了几杯茶才压下去了心中的不忿,什么只有她,充其量她也只是极光阁阁主的师妹,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不被怀疑的进宫。
这烫手山芋,她不接,小命没了。
她接了,小命晚点没了。
她接不接都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怎么就被早些日子白蓁蓁纯良的外表给骗了,卫丞季身边的人怎么会有简单的。
憋了一肚子气也没想出来什么办法,想着吸进去的毒,看着任小花迎着余晖踏步走来,她竟然觉得恍如隔世,中午她也如任小花一般生机勃勃,这到了傍晚,别看她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命不久矣。
欲哭无泪,她冲任小花摆摆手,询问道“谁今日让白蓁蓁进来的?”
看她不打残那个人。
任小花扭着腰走到她面前,低头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复从驺。”
后脚就瞧见复从驺走了进来,“你们说什么呢?”
见她们都未答话,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地向罗迟问道,“白蓁蓁找你所谓何事?”
任小花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似是都想知道今日白蓁蓁为何莫名寻来?
罗迟面对这两个人,倒是与白蓁蓁说的谬论有些不谋而合,不愿意牵扯上其他人,即便有了复从驺的帮助,她更好入宫,可如若被察觉,也是会牵连到复从驺的。
“没什么事,只是那几日朝夕相处,落了点东西在她那里。”她想了理由搪塞过去。
不太理解白蓁蓁为何会说让她去救卫丞季,她自从回来,就无心关注外面的事情,趁着复从驺在这里,旁击侧敲打听了一句卫丞季。
“皇上想重用卫丞季,如若他愿意,最不济也能封个少年将军。”
“偏偏再一次被他拒绝,承恩于宫中,不如说是被囚禁。”
罗迟听完略有些惊讶,她揣测不到他们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暗地里隶属于朝廷,她的最顶头上司是皇帝,卫丞季知晓她是朝廷的人,那白蓁蓁肯定也明了,怎么还敢托付她去办,就不怕她去告密。
怕是卫丞季在皇上面前这般受器重的程度,她还未见到九五至尊就会先被劫杀了吧。
并且卫丞季如愿以偿地取得了皇上的信任,为何不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官职,难道以前她还猜错了?
她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大概玩的是欲擒故纵,事不过三时的状态正是卫丞季争取的最好的时刻。
一时聊天,竟差点让复从驺忘了正事。
他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罗迟。
罗迟有些疑惑地接过来,复从驺在一旁解释道,“伯父伯母寄予你的信。”
罗迟接信的手一抖,这对十二年不靠谱的父母只有在偶尔想起她这个女儿时,才会寄来一封信。
原以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关心或者是他们游山玩水的心得。这次出乎意料的不一样了,并且吓出了罗迟一身冷汗。
什么叫她年纪大了?他们夫妻俩个专程回来为她相一门亲事。
看着最后四个字,速来京城。罗迟心里浮现出一股无力感,有些像命运的捉弄,让她必须去走京城这一遭。
任小花看她表情不对,哪次罗家父母来信,罗迟虽从不言表,从表情的细节也能看出来开心的,偏偏这次,极少的苍白了一张脸,似是通过这封信看到了别的。
“你没事吧。”任小花拍了拍罗迟的肩膀,让她回过神来。
她这才低声说了句无事,将自己父母让自己赶往京城的事说了出来。
“别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任小花虽能看出来不像是只去京城,这么简单的事情,但看的出来,罗迟并不想多说,也就未再过问。
罗迟听罢任小花的话,在心里苦笑,没想到让任小花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猜对了,搞不好,她还真有可能一去不回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其敲 穿书 女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