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她在塞北的一个月的经历讲了一遍,才让罗母相信她真的没有受委屈。
可罗父可是如坐针毡,陆续问得都是卫丞季的情况,以前在女儿面前儒雅的模样不复存在,像当年的毛头小子,莽撞急切地打探卫丞季的消息。
直到罗母撞了撞他的胳膊,他才意识到自家女儿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反常,表情收敛了一下,眼里急切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掩饰。
罗迟心想的是,她的父亲其实还是很关心当年的那个孩子,知道卫丞季是齐和泠的第一反应
不是阻止可能要来报复,罗父若真为了自己着想,恐怕早就在卫丞季回京之前将底细抖给了皇上。
让她觉得没有看错自己的父亲。
说了一些让罗父安心的话,但她还是故意隐瞒了她和卫丞季在一起的事。
这件事得慢慢来,如果现在说了,她可猜不准罗父该会是什么反应。
罗父忧女心切回来的早,此时又被传召过去,罗母目送丈夫离去,觉得只剩下娘俩二人,想与罗迟说些知心话。
“阿迟,你跟娘说,你是怎么去了塞北?”
罗母紧了紧她的手,罗迟那天可是被劫持的,罗家虽然是刚入京,但地位高,又与皇家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京城各府之间需得走动,为了女儿的声誉,这一个月都是谎称她生了病,去清净的寺院修养身子,拒绝了好几波名门贵女对女儿的邀请。
如今罗迟虽然回来了,罗母想起来那天还心有余悸,不知女儿是怎么辗转到了塞北。
“是卫将军帮了我。”罗迟想在母亲面前为卫丞季刷些好感,难免夸大其词,“如果不是卫将军,我恐怕今日回不了京。”
罗母心里一颤,觉得罗迟刚开始肯定受了天大的苦,罗府当时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短时间内小贼能将女儿带出罗府和京城,何况罗迟还会些武功说明那小贼也不是泛泛之辈,罗母暗骂了几声小贼。
罗迟看着第一次见温婉的罗母咬牙切齿的模样,又坑了瑾清一把,向罗母透漏了一点信息,“娘,当日劫持我的人,名字叫做瑾清。”
罗母眉头紧皱,一副不会放过小贼的模样,说什么也要扒出来小贼的底细。
罗迟其实也存了要知道瑾清底细的心思,在她看来,瑾清的身份绝对不是简单的偷窃贼,趁此机会,该提醒的她也提醒了,想借用罗府的势力扒出她想知道的事情。
罗母想不明白的是卫丞季为何会对罗迟示好,齐和泠固然可怜,但还是女儿最重要,罗母怕卫丞季是想从罗迟这边下手,丈夫已经走了,她这一会的心思无法跟别人探讨,又不想让女儿知道背后的恩怨,只好隐晦地提醒了女儿一下,小心些卫丞季。
罗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想将此事糊弄过去,这事上犯了牛角尖,不想说违心话,她虽然没有告诉父母她和卫丞季的关系,但幸好罗母没往那上面想,才没有问到感情上,要不然罗迟还真否认不了。
不坦白和不承认完全是两码事。
到了晚上,自然是庆功宴,为卫丞季一行人接风洗尘。
办的热闹极了,罗迟虽没什么兴趣,但文武百官连同家属都被邀请在内,她还在狐疑为何会邀请女眷,罗母就带着一行丫鬟托着金银首饰和几身华服推开了她的门。
“我的儿,快来试试。”
罗母与女儿分离这么多年,想操办女儿的生活事宜也只能眼巴巴地写在信里,好不容易有次表现的机会,十分上心,一件一件地让罗迟穿去试。
最后选定了一件桃粉色,袖口点缀着几朵栩栩如生的桃花,做工精细大方,衬得罗迟更小了两岁,如亭亭玉立刚及笈的少女,华美中又带着娇嫩。
被罗母催促着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回答了她的疑惑,“这京城贵女啊,今个必定都得去了那皇宴,有几个皇子都到了该纳妃的年纪,阿迟,别觉得娘的话直白,你父亲是个挂职的闲散侯爷,也不需要攀皇家的高枝,让你去只是为以后着想,我看唐太傅家的大公子就不错,回头为娘指给你看。”
庆功宴,庆功是一噱头。
另一目的就不好说了。
罗母满心欢喜地替罗迟整了整衣襟,也想借着这宴让罗迟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选的衣服不出众又衬托的罗迟漂亮,打眼看去并不突出,等注意到了就让人移不开目光,让罗母十分满意,这种场合下低调点也好。
罗迟这才意识到今晚可能还是个相亲宴,立马婉拒了罗母,这不是要她当着卫丞季的面给他带绿帽子。
罗迟颇有些头疼,想起一个多月之前,让她来京城的信上的内容,原来罗母并不是再开玩笑,还真要给她说一门亲事。
“我的乖女儿,我十七岁的时候可都有了你。”
这是再嫌弃她年龄大吗?
罗迟皱起漂亮的眉,她一个未成年在古代要被逼着相亲。
那卫丞季可是有二十三了,这下子晚上有好戏看了,罗迟欲哭无泪,不知文武百官中有多少家虎视眈眈她的人。
卫丞季年纪虽然大了些,但立功归来未成亲,家世清白,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的将军,无论对谁而言,都是择婿的不二人选,甚至会盖过皇子的风头。
当然这个“谁”并不包括罗迟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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